17.《春光》(1 / 2)

雪地微仰 迢鏽 4526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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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母親大人梁女士發來了一條又一條信息【我回來了,你弟弟怎麼樣?明天你可得回家,這可是你媽的五十大壽!】

他回了個“嗯”,就熄滅手機屏幕閉了閉眼。

陸綏就快準備入睡時收到了薑既月發出的求救信息,這條信息裡還有她的具體位置。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披上衣服前往,腦中僅剩下一根緊繃的弦,拚命踩下油門。

即便是薑既月無意間的錯按,他也不敢拿她做賭注。

紅燈很長,那顆逐漸冷卻的心臟慢慢回溫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擔憂。

她已經拚儘全力,兩個人依舊不想放過她,胖子朝著她跑來。

月光聖潔,而他的影子形同鬼魅。

黑影逐漸籠罩她的全身。

正當那人的手即將靠近時,車燈照射在那人身上,惡鬼終究灰飛煙滅。

那束光很是刺眼,卻足以暴露一切肮臟。

陸綏猛踩油門,車頭撞破鐵欄杆,發瘋般朝他身上碾。

那人還沒撞到車頭就撲倒在一旁。

開門下車,車燈下宛如神明,細看並非如此,黑色翅膀生出獠牙,他是路西法。

陸綏狂奔到薑既月的麵前。

看到她跪倒在地上,清澈的眼中隻剩絕望,雙手緊握住那半截筆,滿了鮮血。

他的心臟像是被重型機器碾壓,攪碎,眼中是翻湧的怒火滔天,不敢去想萬一自己不在那將會是怎樣漫長的窒息。

他最珍視的女孩。

一隻手撫摸著她,另一隻手慢慢掰開她沾滿汙血的手指,握住那隻筆,用溫柔到極致的顫抖的聲音安撫她:“月月,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給我。”

薑既月的眼睛向上直直地盯著他,如同剛躲過獵人槍口的小鹿,這是陸綏第一次看她如此脆弱不安,頓時心如刀割。

他把薑既月送到車上,輕輕地關上門,黑色的車窗很難看到外麵的景象,陸綏不想也不願她繼續看到這些醜惡嘴臉。

轉瞬間周身戾氣騰然,那隻白皙的手將鉛筆狠狠捏斷,血腥味同黑霧般彌散,溫潤的氣質完全被肅殺之氣湮滅。

化做他堅硬狠戾的拳頭,落在兩個人渣身上。

全程陸綏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柔術早就升為棕帶,在油畫係的解剖課也學得也很好,最懂如何不留傷痕卻叫人痛不欲生。

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肱骨、肋骨……

警車很快就來了,坐車去警局做筆錄,陸綏的車頭被撞的稀爛。

這輛車還是回國後買的第一輛,不算什麼價格昂貴的豪車對他卻有著特殊意義,說撞就撞了。

那個地方的電燈年久失修,攝像頭也寥寥無幾,這也是為什麼兩個人如此猖狂,沒過多久便查出來這兩人不是初犯,此前便多次騷擾路過女生。

薑既月全程都木在那兒,眼中沒什麼波瀾,沒有掉一滴眼淚,就是呆呆地坐在那裡,警察問的所有她都如實地回答。

一旁的陸綏全程注視著她,他不願薑既月再回憶一遍痛苦,不願那些不堪的語言從她口中複述出來。

但薑既月總是很堅強,無論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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