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訂閱一些,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遼闊的校園裡充滿了她可憐的悲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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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在聽到那個問題的時候,缺乏生氣而顯得死板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絲的流動著的迷惑。他是個長相秀美得但絕對不會被誤認成女孩子的男孩,嘴唇很薄,眼睛也很細長。他說話的時候不算是輕言細語,但是語調卻也很讓人舒服,就好像是一陣清新的風吹拂過他人的臉頰。
“我不知道。”這個男孩說出了呆板的話語。緣一的雙手自然地垂在身邊,他看著偵探,“興許是我太笨了。”
息見子想,你就是笨蛋。
然而金發的偵探是個無情的抖S怪物,對待他人的困惑絲毫不想作出任何解答來。他隻是迎著校園裡踏過圍牆的枝頭裡竄過的風,感受著春意在周圍蔓延。
這是清新的春天,隻不過她還要以偵探的身份,去解決委托。
“那麼就來說些彆的吧。”春雪息見子說,“有兩個委托。第一個,找到所謂的失蹤的學生。第二個,找出鬼重現於世的原因。”
緣一的眉頭緊了一下,隨後又舒緩了下來,“嗯。”
“哥哥是在一個月之前開始變得有些怪怪的。”
息見子狐疑地看向他。她還以為緣一不會說話,隻會像個木頭人一樣跟在她邊上呢。
於是息見子側起耳朵,傾聽著來自於對方的話語。
她聽見了咕嚕咕嚕的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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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碎的言語,簡直像是揉碎了一樣往他頭腦裡塞。
繼國嚴勝眯起眼睛,變化的瞳孔裡流淌著一些鬼怪疑雲般的色澤。他眼前有一方拉著窗簾的窗戶,但是他不敢去拉窗簾,也不敢去靠近窗戶。
他怕自己被外麵的陽光曬傷,怕自己在陽光下灰飛煙滅。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他已經是鬼了。
鬼是無法照射陽光但是壽命悠長的生物。這種生物擺脫了生老病死的魔咒,不再會因為人世間通行的病症而死去。
嚴勝想,他真討厭緣一。
如果不是緣一的話——
咯噔一下物體掉落的聲音,墜落聲在嚴勝的耳中無限放大了。他有些急地起身,盤起來的雙腿褲腿摩擦在一起。嚴勝還沒有完全起身,他的房門就被打開了。有著秀麗麵容和蒼白膚色的少女提著燭燈,火光盈盈地落在她的臉上。
“嚴勝君,你感覺好多了嗎?”源睦月斂著眼睛,輕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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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白鳥切子此時的情緒已經穩定多了,她謝過國木田向她遞來的手絹(那男子好凶,好像她的數學老師),象征性地擦拭了一下眼淚,“那好像是在雨夜……額,應該是雨後的時候,我和櫻子在回家路上碰見了一個男人。說是男人,我覺得用[流浪漢]這個詞去形容對方更好。”
“我們當時發現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一片紅一片黑的樣子。裹著奇怪的布料,頭發像泥巴一樣貼在臉上。櫻子很好奇,但是因為我一直是個膽怯的人,所以就拉著對方走掉了。”
“回去的路上剛好碰見了學生會的源睦月學姐。我們問她去做什麼了,她說帶一個受傷的路人去醫院了。”
”我一開始並沒有把這個當回事的。”白鳥切子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她的麻花辮有要掉下來的痕跡。“可是沒幾天,櫻子就悄悄地告訴我,之前見過的那個流浪漢很帥。”
“我想,這也不是什麼理由。也許是我個人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的原因吧。”白鳥切子看起來就是沉迷書堆的那種女孩子,大抵不是很在意流行之風裡的男女之情。“我當時還問櫻子在哪裡遇見對方的,櫻子說,是在源睦月學姐家裡。”
“前段時間她們有個項目,是源睦月學姐負責的。”
太宰治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恩,那麼,這位源小姐——”
白鳥切子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十分用力地朝著太宰和國木田兩個人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請幫我調查一下源睦月學姐吧!”
太宰治笑眯眯地,但是語氣聽上去卻很冷,“僅僅因為這些去懷疑對方,是很過分的行為啊。白鳥小姐。“最後那個成為上加重了音調,讓人覺得有些冷颼颼的。白鳥切子的眼珠轉來轉去,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再說出一些什麼更具說服力的事情來的話,眼前的”偵探們“恐怕不願意伸出援手來幫助她。
再三思索了一番之後,白鳥切子說出了自己之所以懷疑對方的原因。
“源睦月學姐從小身體就很差勁,一個星期裡麵能請假四天及以上的時間,有的時候還會躺在床上連續一個月的時間無法動彈。但是她的功課很好,所以沒有因為不合格而被學校退學。可是從那以後,學姐就變得非常[健康]了。她上上星期甚至還參加了學校的羽毛球比賽。”白鳥切子還思索著對方身上不對勁的地方,“還有,以前學姐特彆喜歡在有太陽的天氣裡出門散步,可是她現在好像開始畏懼陽光了。”
“她不敢走到太陽底下去,這很奇怪,不是嗎?”
白鳥切子的語氣變得激烈了起來,“我們學校的名字叫做鬼滅學院,這並非憑空而來的名稱。在我們的學校裡,一直以來流傳著鬼的傳說。”仿佛是在講述某個陰暗的故事,少女的語氣變得愈發可怖了起來,“鬼是無法照射太陽、被永生的魔咒所抓住的我們的敵人。”她說話時的語態過於有些神神叨叨了,所以這番話的不可信程度增加了。
等到白鳥切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
太宰治的雙手合在一起擺在自己翹起的膝蓋之上,他那張極具迷惑性質的臉給白鳥切子帶來了很嚴重的暈眩效果。那張微笑的臉,還有藏匿在假麵後的冰冷的眼神。
“那麼,這個委托我們就接下好了。”
在國木田獨步拒絕之前,太宰率先接受了這項充滿了個人囈語和懷疑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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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息見子覺得這件事情無從下手。在她看來,這種涉及了“超能力領域”的事件如果不給予一些前提條件的話,她是沒有辦法憑空變出一些正確的信息來的。雖然也有走一步看一步這樣的說法,但是真正做起來的話絕非言語所說的那麼簡單。
息見子先是在校園裡麵溜達了一圈,然後就碰到了看起來有幾分可憐的辻村深月。這位平時英氣凜凜的女特工此時已經有些精神萎靡了。平時的她說不定還會氣衝衝地來一句“偵探你怎麼能自己走掉呢”,可現在卻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手裡拿著那罐已經涼的差不多了的(熱)咖啡,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委屈的小女孩。
辻村沒有想到這所校園有這麼大,就連導航也無數次欺騙了她。若非一位長相很是特彆的白橡色頭發的男學生幫助了她的話,她鐵定這個點還迷路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呢。
息見子稍微有一點疲倦。陌生的環境和不知底細的失蹤事件,目前正在挑戰著她作為偵探“綾辻行人”的底線。
好歹也給一個提示吧。就算是遊戲,也不會一下子斷絕玩家的前進道路的。
而這裡的現實往往也如此。
就在息見子以那副冷淡的麵容拖延時間的時候,另外兩名男子因為接到了有關這個失蹤案件的委托,帶著自身的秘密來到了這裡。
穿著沙色風衣的年輕男人在校門口吹了聲口哨,他這過於輕浮且粗魯的行為並沒有遭到仇視什麼的。誰讓他長了一張過分優異的臉龐。
國木田獨步向門口的風紀委員提交了有關他們進入校園進行某種調查的通行證。
如果隻是太宰來的話,說不定會自然地偽裝成師長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吧。他總是擁有這種叫人稱讚不已的能力。
就算是不樂意,國木田獨步也不得不對對方持以這種態度。
他們沒有直接去告知校長及高級行政人員這回事情,他們害怕遭到對方的阻攔。
那麼此刻,到了“私人偵探”行動的時間了。
這樣子一來就足夠了。
上麵總是會派發給他完整的任務。
黑色西裝的金發女子,芥川的助手,樋口一葉嘩嘩嘩地翻著剛剛打印給她的文件。
“上頭讓我們去找一個人。”樋口看了看氣勢洶洶簡直就像野虎一樣的頂頭上司,不敢怠慢地說,“是個男高中生,就讀於一個名字很奇怪的學校……就讀於私立鬼滅學院。”
樋口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學校似乎是所謂的“貴族學校”——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內容,“我們要找的人叫小早田童磨。”
芥川是個非常不愛和彆人說話的人(除了戰鬥的時候對敵人說出奚落之語來),所以就算是樋口在向他描述任務目標的時候,他也總是一句話不說。
因為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找到,殺死。
他是天生屬於“惡”這一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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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在看書。
星期三的下午是整個學校的公休時間,老師不用上班,學生不用上課,但是某些組織和社團則會挑選這段時間來進行一些會議和推送討論。
作為戀愛社(對外稱極樂教研究社)的副社長,他自然要被底下那一堆愛臭美愛戀愛的小姑娘們抓住。
不過這一次不是他們社團單獨的活動,而是所有社團的共同會議。雖說校園裡麵已經“失蹤”了三個人,但是學校是不會為幾千個人之中的三個人的消失而停止運轉的。
童磨斂著他那雙特殊的眼睛,他們一群人圍在長桌的周圍,這是因為學生會會長力求“公平”。
蝴蝶香奈惠看起來是剛剛從工作室回來。她的頭發有些散亂,估計是在路上被風吹亂了還沒有整理來著。
童磨掃視了一遍四周。
他看見了代替部長出席會議的劍道部部長——繼國緣一。
會議召開了約莫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已經壓縮了很多了,所以會議結束之後大家都是一臉疲倦的模樣。三個月後暑假到來之前,他們要舉行一次社團集會。
這場會議就是為了討論那件事情而召開的。
童磨打了個哈欠。
他們的部長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和女朋友貼貼了,所以隻能童磨來參加。
每當童磨看見大家那興高采烈的模樣,他就無法理解這一點。
在會議結束之後,他跟著繼國緣一的步伐走出了會議室。
不是一個班的同學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既定的目標,最終晃晃悠悠走到了一汪池塘邊上。池塘邊上有柳樹,而在海對麵的那個國度裡,“柳”同“留”,留下,留下人或者留下情。
大抵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