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手牌魔術(2 / 2)

幸存者偏差[無限] 稚楚 10738 字 4個月前

與他預想的彆無二致,艾米果然換走了一張牌,是他的黑桃2。

而艾米塞給他的,就是畫有太陽圖騰的小王——侍衛牌。

從這一刻開始,安無咎的陣營,不可轉圜地逆轉了!

儘管這是他所希望的,隻是提前一步,借由他人的手,在他意料之外完成。

但這超出安無咎的預想,所以他試圖猜測艾米此舉的動機。

為什麼要將侍衛卡給他?

難道她發現了他們與周亦玨的交易?

還是說,她發現了誰是皇帝,不想與皇帝一伍。

安無咎一麵想著,手指不禁在桌子上動起來,輕輕敲擊。

這些理由都不夠充分。

單從視角來看,侍衛牌是全場視角最清醒最好打的牌,因為他需要保護的皇帝是一張明牌,排除自己,誰是革命派也就一目了然了。

這總不能也和周亦玨有關吧?

安無咎望向斜對麵的周亦玨,與他對視。

這一切,都被馬奎爾看在眼裡。

馬奎爾並沒能捕捉到艾米嫻熟技巧下的換牌,但他混了那麼多年賭場,直覺很靈敏,他感覺艾米有問題,可看到安無咎與周亦玨的對視,他又更加疑心。

因為就在十五分鐘前,他結束了一場俄羅斯□□,準備往保皇的賭桌去,一路上他聽到橙組的幾人竊竊私語,隻言片語被他聽見,大約是“皇帝牌有問題。”、“他們抽中皇帝牌也輸了。”

他點了支煙,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想抽根煙緩緩方才在賭局上過分緊繃的情緒,沒想到不遠處的大理石柱子邊,兩個綠組的人也說著“保皇”桌上的事。

馬奎爾朝他們靠近,每進一步,他們的聲音便真切一分。

“是真的,我也覺得那個皇帝牌有問題。”

“會不會是聖壇搞的?”

“不知道,上帝保佑,下次不要讓我再抽中皇帝牌了。”

說話的那人一瞥,正巧看見走過來的馬奎爾,便立刻拍了拍身邊隊友的胳膊,慌忙離開了。

兩人的背影還在交頭接耳,馬奎爾心中疑慮重重。

皇帝牌……

荷官再次開口,將馬奎爾的思緒從回憶中拉出。

“請手持皇帝牌的玩家公示身份牌。”

安無咎麵無表情,凝視著桌上的人,眼神最終定格在馬奎爾的身上。

和他猜測的一樣,馬奎爾果然就是被安排的皇帝。

隻見他從自己牌扇的末尾抽出一張牌,翻轉過來,麵對眾人。

手裡的這張牌正是那張畫過太陽標記的大王。

馬奎爾臉色沉重,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捏著皇帝牌的一角,眼睛死死地盯著安無咎。

安無咎想顯得鬆弛點,所以手指在桌麵上無所謂地敲了幾下,一雙眼不經意地看向周亦玨。

周亦玨輕輕抬了抬眉,鳳眼狹長,跟著微微上挑。

這一幕也被馬奎爾看在眼中。

為什麼一直敲手指?

難道是在傳遞什麼信息嗎?

他低頭,死死掐住手裡的皇帝牌,心中的疑慮愈發地濃重,像是一場企圖遮蔽他視線的大霧。

他想到了周亦玨之前幫他作弊的事。

這樣的人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就一定能做出第二次。

不行,不可以。

休想在他麵前搞鬼!

“玩家馬奎爾。”荷官麵向他提醒道,“請問您是選擇登基,還是選擇讓位?”

他想,安無咎和周亦玨一定聯盟了,還有沈惕,沒錯,他們是一個組的。

不行,他不可以就這麼簡簡單單把自己困死在這個局裡,落入他們的圈套,當這個死皇帝。

“我讓位。”

馬奎爾的胸口一起一伏,果斷地將皇帝牌放在桌麵,向前移出。

周亦玨眉頭一皺。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舉動將他的計劃打亂,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皇帝派一旦贏了,得到的籌碼更多,依照馬奎爾的個性他一定會保留的。

為什麼。

安無咎竟有些鬆口氣。

他轉頭看向馬奎爾的下家,沈惕。

沈惕左手托腮,像是快睡著了,但很敏銳地感覺到安無咎在看他,於是也轉過臉,對他笑了笑。

“你還知道往我這兒看一看啊。”

安無咎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

他甚至都能在腦海裡腦補出沈惕沒有說完的下半句。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呢。]

沈惕最終也沒有說完,因為荷官已經對他提出問題。

“您是玩家馬奎爾的下家,請問您是否接收這張皇帝牌並登基?”

沈惕靠回到椅子上,斜歪著,懶散地抬了抬眼皮。

“要還是不要呢?”

他坐在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看向安無咎,捉住他的一隻手。

“你跟我玩石頭剪刀布。”

安無咎有些莫名,但還是慣著他,舉起了手。

“石頭剪刀布。”

沈惕和安無咎心有靈犀,竟然都出了石頭。

沒想到是平局,安無咎原以為還要再來一次,沒想到沈惕直接說,“行吧,我要了。”

安無咎心想,算了,慣著吧。

“好的。”荷官將那張皇帝牌發給沈惕,連同剩下的三張牌,“玩家沈惕登基。”

做完這一切,荷官直起身子,看了看桌上的五個人,“現在,請各位玩家壓上籌碼,保皇遊戲的籌碼每人需一致,請各位商議一個籌碼數字。”

很快,桌上出現了三十秒的倒計時。

沈惕笑了笑,左手托腮看著周亦玨,“哎,眯眯眼。”

“你說的雙倍籌碼,我覺得不夠用誒。”

周亦玨臉色沉重,盯著眼前那雙深邃的綠色眼瞳。

“我想要四倍。”

沈惕比了個數字,挑挑眉。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