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安穩的一隅(2 / 2)

他不相信自己有沒有給錢,所以特意問了;但是當自己給了他一個類似於“給過了”的答案時,他沒有猶豫地選擇相信了這句話。

對行為存在疑慮,但是相信諾言——真是,很奇怪的一個人。

“隻是以前用的方式都是偷,搶,所以怎麼也改不掉那種拿了就跑的習慣。”

無名低聲說:“總感覺假如不跑的話,總會有人追上來,然後被我的頭發嚇跑或者說抓住我揍一頓。”

“我不喜歡進城。”他又一次堅定地重審道:“我不喜歡。”

“這個樣子嗎?”久見秋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就不進城好了……怎麼過,也就是一輩子;怎麼活,也不過一百年。”

“本來活著就很難,要是非要強求自己這樣那樣呢?”

他忽然伸手把無名頭上那塊破布扯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紅色的亂發:“過就要過得有滋有味,活就要活得神采飛揚——我忘了這是誰說的,但是意外的很有道理。”

無名似乎是想要笑一下,然而卻莫名其妙地紅了眼眶:“你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明白。”

“黑色的頭發,很驕傲吧?”他忽然伸手抓住秋生的領子,手攥成一個拳頭,咬牙切齒:“明明也是異邦人,但是長相和大家沒有任何區彆,不會被像是畜生一樣牽著在街上走,不會被那些人……那些人扔出來的錢砸在身上,這些一切的一切都不需用經曆,很順利地就融入了大家了吧?”

日月丸偏了一下頭,似乎看出無名現在想要對秋生行凶,於是若無其事地爬到了秋生身上,用背部麵對無名,似乎在說:你打吧,我擋在秋生的前麵。

無名本來想要把這個家夥提起來摔到一邊,但是不知怎麼地卻又做不出來這樣的事,隻能對著日月丸虛張聲勢地揮了揮拳頭:“你來摻和什麼啊小鬼!我可是會把速川婆婆的貓打扁後搶占它的貓窩的人!”

久見秋生:……忽然就不緊張了呢。

“我常常為我平平無奇而苦惱。”

他冷靜地與無名解釋:“我聽說世界上有一種人,她的頭發是七彩的……”

“我可是殺了一隻貓哦!”

“……眼睛瞳孔的色彩也是七彩的。”

“喂!我連貓都殺!”

“她開心的時候就算是在沒有櫻花樹的地方,櫻花也不開花的季節裡,天都會下櫻花雨,生氣的時候會下花瓣雨。”

無名:“……你,你這個人!”

“哦,那隻貓那麼老了,感謝你埋葬了它。”少年安撫了一下自己懷裡的啞巴孩子,攤開手掌比了一個“布”在一身是刺的孩子的麵前晃了晃:“石頭剪刀布,我贏了,再怎麼說你都應該拉我起來吧?”

……過了一會兒,無名磨磨蹭蹭地又一次坐過來,也不管日月丸一直堅持不懈地伸手試圖把他推到一邊:“你剛才說的那個七彩頭發的女孩子,她漂亮嗎?”

“……”正把餅泡水弄成糨糊準備喂幸次郎吃飯的久見秋生動作一僵,覺得自己大概用力過猛了。他轉過頭來對著無名痛心疾首:“你現在才十二三歲,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才八歲啊。”

無名一臉茫然,在身高方麵沉重打擊了久見秋生後管殺不管埋地開始啃餅。

久見秋生:???八歲你就這麼高你在驢我是不是?

他消化了這個消息消化了半天,終於歎了一口氣,語氣無比真心實意:“你平常都吃什麼?”

“不知道,有什麼吃什麼。”

無名坐在那裡,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久見秋生。”

“這名字太長了。”他自言自語道:“還是我的名字更好。”

久見秋生已經無師自通了“如何和傲嬌係的孩子相處”這個應該被寫入教育公式書的技能,於是十分上道地順毛摸:“你的名字是什麼?”

“無名。”

久見秋生:緩緩打出一個?

“無名就是無名!怎麼,無名這個名字不能當做名字嗎?”

這是一個送命題。久見秋生在心中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才萬分謹慎地答了一句:“能。”

……等等這樣回答根本沒有認真思考的感覺吧?

“這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其實之前有過彆的名字,是魚郎給我起的,我一點也不喜歡。”

“拋棄一個名字是需要勇氣的,既然丟掉了,就不要再拾起來……”

“大概就是赤發鬼之類的名字。”無名若無其事地聳了一下肩:“其實魚郎也不算是很壞的人,隻是大家都是這樣子而已。”

他分明是耿耿於懷的,然而就算是在再爛的日子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都像是他那頭紅色的頭發一樣烈烈的燃燒著。

不過……

“唔,你胸口似乎被燙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假如童磨同誌早生幾百年,那麼無名就能見識到七彩瞳孔了(什

來自紫藤姬の邀請:阿霧,明天也要來哦!

我覺得我分裂了。

麵對紫藤姬:好好好行行行可可可

麵對屑老板:——(冷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