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短木刀發現上麵有木刺,遂放下,問一直站在邊上的那個孩子道:“犬六郎,你家裡有刀嗎?”
“有,有鐮刀!”
那個名字是犬六郎的孩子正是所有孩子中最羞澀的那個,他此時連忙點頭:“還有用來愈合傷口的草藥,上次父親受傷了,久見桑告訴我的……”
當他說到“久見桑”的時候一下子哭了,無名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他猛地站起來,差點掀翻了木凳:“那家夥……兄長大人……他一定是自顧自跑掉了吧!”
他知道久見秋生是不會自顧自跑掉的;但是現在久見秋生不在,而日月丸卻又受了重傷,無名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寧可是久見秋生自顧自跑掉了。
“久見桑,久見桑被武士帶走了!”
犬六郎本來就已經開始抽噎——留下來的孩子年紀都是六歲左右,因為七歲的孩子就要和父母一起下田乾活,他們這些六歲的孩子是被留在家裡的最懂事的,負責照顧弟弟妹妹的孩子,然而當無名這個年紀更大一點的孩子到來的時候,一瞬間所有人都忍不住眼淚,哭聲震天。
“城裡的姬君要見他……”
“武士騎馬衝過來要踩大家……”
“久見桑挨了很多鞭子……流血了好多血……”
“武士把他綁起來拖在馬後麵……”
所有人都在哭,所有人都在搶著講話,亂七八糟的聲音混雜在一起,一股腦兒地衝進無名的腦袋裡。
“彆說了!”
他捂著腦袋大聲喝道:“燒水……燒水啊!”
所有人都能哭,隻有他不能。
因為他是最年長的孩子。
有一瞬間他想不管不顧地出門追著馬的痕跡去尋找秋生,但是麵前的日月丸的傷勢卻又必須處置,否則的話待到傷勢惡化,日月丸必然會死去。
“他媽的……我……操他媽……”
他咬著牙,雙眼幾乎充血:“什麼姬君武士……都是爛到了家的東西……招你惹你了……”
少年想要拔出匕首亂砍一番,想要跳上樹大聲嚎叫,想要像是狼一樣撲殺上去,用利爪撕碎那些人的咽喉,但是他做不到。
被馬拖在地上……還能活嗎?
他不敢想。
也不願想。
在水燒沸的那一瞬間,他就把鐮刀往沸水裡一插而後提出來,割斷日月丸背部與他肮臟的衣衫黏連在一起的血肉,而後用在沸水裡燙過的白布把他的傷口清理乾淨,拍上草木灰。
“我走了你們照顧一下他。”
“假如沒回來就讓他好好活。”
在草木灰敷上去後的那一瞬間,他就把鐮刀彆在腰上,咬著本來插在腰間的鐵木匕首,像是一隻烏鴉一樣飛進已經垂暮的天色裡。
一路上他都在仔細的嗅著氣味——他對血的味道敏感的過分,宛如野獸一般。
或者他本來就極其接近野獸。
人,又怎麼會叫無名呢?
野獸不需要名字。
野獸不屑接受人的名字。
所以,是無名。
他不再掩飾了——四肢著地,就像是狼,像是豹子,像是馬一樣奔跑著,是那樣的快,染黑的頭發狂亂地飛舞在風裡,和風之子一樣。
在那濃重的黑色下麵是燃燒著的,滿懷仇恨的,誓要血債血償的暗紅。
“阿霧。”
紫藤姬睜著那雙美麗的眼睛麵無表情地問道:“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是否能夠滿足姬君的期待,這就不一定了……
阿霧把心裡的不安壓抑在心裡,微笑道:“快入夜了,外麵的風很大,姬君要注意身體。”
紫藤姬看了她一樣,又垂下眸子,輕輕道:“好。”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路口出現了兩個牽著馬的人影。
近了來,年輕的武士對著紫藤姬的車架敷衍地行了一下禮:“幸不辱使命。”
他嘴角的笑是帶著惡意的——紫藤姬臉色忽而更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 做夢吧,你們這兩個一點武士道精神也沒有的野驢!(原樣把話還回去)
眾道:即日本古代對於同性之戀的形容。
由於戰爭時期的婚姻都是政治聯姻,娶進來的夫人說不準就是滅國的根源,所以“眾道”風行,甚至被寫入武士道之中。
以互相忠貞為美。
但是事實上隻是武士們豢養美少年泄欲的美稱,武士如果死去,那些被迫與他們“修行眾道”的美少年往往也被迫切腹自殺。
總之很屑
紫藤姬(屑老板):
下一章我就要滿足大家的期待硬起來打臉彆人。
我依舊很屑,但是我現在有同行襯托。(驕傲.jpg)
所以你!為什麼聽了彆人的笑聲都不滿地要去好奇一下?(指責)
完了我覺得我第二個世界似乎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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