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直接便是威脅了:“而且女人一個人出門的話一定要小心,這位柔弱的小姐。”
幾乎是立刻,久見秋生便認出了他;而他此時此刻也認出了久見秋生。
他的眼睛亮起來,不懷好意,忽然對著阿霧笑起來。
“我要那個人,把他給我。”
“那是姬君的東西,你這個死賤人。”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阿霧索性毫不客氣:“把他綁下去!”
事實上她很想立刻下令將藤原羽郎直接斬首,但是她並沒有這個權利——隻能等待紫藤姬醒來之後下令。
有的武士向藤原羽郎提出決鬥的請求,但是藤原羽郎拒絕了。他笑著被綁起來,似乎一定認定了自己會被放出來——隻要紫藤姬死去,他就絕對會安然無恙;而紫藤姬一定會死去。
“有時候劫數到來人力是無法阻止的。”
這個有恃無恐的家夥對著阿霧冷笑了;然而他的眼睛卻看著久見秋生,挑釁似的笑了一下;久見秋生麵無表情地回望了他一眼——他似乎明白了:紫藤姬病重,但是本來應該過來診治的醫師卻被藤原羽郎斬首而死。
……醫師在這個時代可是稀缺品。
阿霧開始絕望地吩咐武士騎馬進城請醫師過來。
“綁也要綁過來!”
她的牙齒已經由於她太用力咬合的緣故開始出血。
年老的侍女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她一向是最遵守禮儀的;但是這一次她什麼也沒有說。
莫名其妙地,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宛如畫在人偶臉上的完美笑容。
那是一個歡快的,美麗的笑容,在此時此刻頗有些顯得詭異。
她手中的托盤裡捧著一件黑色的浴衣……事實上她本來是要來給久見秋生送這件浴衣並且告知他‘假如喪鐘敲響了,請務必換上這件喪服’的……但是沒想到路上會遇到這件事情,於是反而成為了第一個趕過來的人。
她很平靜,此時甚至在詭異地笑,好像這間館城此時此刻的主人的死亡是一件平平淡淡的,甚至是開心的事情;但是久見秋生卻注意到她的腰間已經彆上了一把華麗的短刀。
假如紫藤姬死去,她將自儘陪葬。
那柄短刀上刻著西行寺雲子,那是她曾經的名字。
不過現在她一般被稱為雲侍。
阿霧如果到了她的年紀也會被稱為霧侍,這是對年老的侍女的稱呼。
一向麵無表情的雲侍的臉上竟然掛著燦爛的笑容,這讓阿霧有些莫名其妙與憤怒,她在心裡罵了一句“變態的老女人”——她和雲侍不合。
躑躅冷泉館裡侍女之首到底是誰這一點,阿霧總是非常在意。雲侍由於漫長的資曆而顯得略勝她一籌,這讓阿霧十分的不滿。但是她的挑釁與主動出擊麵對年老成精的雲侍來說總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過此時並不是與雲侍爭鬥之時,阿霧跺了跺腳,轉頭看著那位夫人的侄子——藤原羽郎不作任何反抗地被綁下去,心中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等著萬劫不複吧。”
她對著藤原羽郎既絕望又血腥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姬君會醒來的。”
那名侍女也被抬走了。
這一群人呼啦啦地來,也呼拉拉地離開,在臨走的時候,阿霧忽然看著久見秋生。
“你過來。”
她粗暴地說,沒有任何禮儀;而此時此刻她也不需要禮儀。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明了,但是並沒有出太陽,因為今天是陰天。
而在這陰天裡,兩個人也趁著一列列武士都外出尋找醫師的情況下悄悄地進了躑躅冷泉館。
“看到了沒有,小子!”
富岡小平太有點得意的對無名說:“要選擇最合適的時機。”
他和無名一起蹲在這處彆館的某個荒草萋萋的角落裡:“這裡藏著很多武士,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無名點了點頭。
其實無名很慌。
無名在意識到這個人似乎把自己的兄長大人誤認為是女人,並且似乎心存戀慕的時候就打算把這個人利用個徹底。
隻要進了館城他就把這個隊友祭天——無名想的很美,但是這個男人意料之外地能打,一直到現在都還和他是組隊狀態。
這樣的話,找到秋生的時候難不成他要張嘴叫“媽”嗎……無名麵無表情地想:秋生一定不會介意的。
嗯,一定不會。
無名咬著匕首的牙,微微顫抖……他覺得秋生可能不會介意但是會把他打死。
“分開走吧,找的快一些。”
無名決心要自救,他看似有理有據,事實上就是想要逃避地提出意見:“你也知道我……就是我母上大人的模樣。”
富岡小平太覺得有理。
兩人就此一拍兩散——散著散著無名的臉就青了。
“那真的是一個美少年,我保證。”
藤原羽郎正在忘我地吹噓:“把他獻給領主之前,我要先爽一下。”
那一瞬間,一柄匕首穿破他的咽喉。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我今晚一定要給這個家夥發便當就一定要發便當……貓貓說話算話雖然卡章又是很爛但是……
語無倫次。
理論上紫藤姬一定會醒,那個時候必然殺了藤原羽郎,但是現在無名搶了他的人頭……(大概紅發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