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 秦書打開車窗, 對著窗外吐出一團煙霧。
東家巷子那堆人都是不見肉不放口的吸血蟲,莫管你是開店還是辦公司, 隻要是被盯上了,就得給錢,不給就叨擾到你給為止。
一個個猴精似的, 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
彆看他們個個都凶神惡煞,但要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無非也就是砸店鬨事, 乾擾你做生意。什麼打人見血, 那些事他們通通不敢乾。
也因此, 東家巷子的人頂多不過因為鬨事拘留幾日。
實在是抓不到大的把柄, 警察也處置不了。
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敢鬨到“咖客”頭上來。
秦書將車速提到最快, 衝著東家巷子飛馳而去。
這幫雜碎,今天不做了, 明天還有的鬨。
柳飄飄見秦書氣勢洶洶的扭頭就走, 心裡一慌,也開著車跟了上去。
隻是東家巷子在哪, 對於她這個不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來說 , 還真是要一頓好找。
東家巷子在城郊, 也是從前的老城區。
低矮的瓦房林立, 石子巷道裡積水和垃圾成灘。
車開不進去, 秦書就停在路邊。
因為是老城區, 甚至連路燈都沒有,到了夜晚,就能看到破舊屋子裡寥寥的燈光。
秦書踩著碎石子趁著這點微光走進巷子。
石子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巷子兩麵的屋子裡是不是傳來打罵聲。
這就是東家巷子了,充斥著貧窮和暴力的巷子。
秦書停在一扇門前,輕叩兩聲。
屋內的□□聲立馬停了下來。
繼而,一陣窸窣聲後,門被打開。
門口站著個頂高的光頭刀疤的漢子。
他一手滴溜著褲子,一手在秦書胸膛推搡了下。
誰知,秦書竟然紋絲不動。
光頭男一臉不耐煩吼道:“大晚上的,什麼事兒?大哥我辦事兒呢。明個再說!”
秦書麵不改色,隻盯著光頭男輕聲問道:“咖客你們砸的?”
光頭男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人為何而來了。
他歪頭吐出一口痰來,邪笑:“是你爹我,又咋樣?”
“咖客”的背景他們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的,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寡婦而已,家裡連個撐門的男人都沒有,根本用不著怕。
因為,見到秦書找上門來,他們也並不害怕。
甚至還頗有興味的打量起了秦書,嘴裡開著葷段子。
“怎麼?小寡婦的小情人?來出氣來了?”
秦書不說話,而是把嘴裡的煙頭丟到了水灘裡。
解開襯衫上麵的兩顆紐扣,又利索的脫掉西裝外套往光頭男頭上一罩。
提腳就在光頭男肚子上一踹。
堅硬的皮鞋踹的刀疤男嗷嗷直叫,屋裡的女人也驚叫出聲。
女人迅速的穿好衣服,從光頭男脫下來的褲兜裡掏出一把現金,踩著手掌高的高跟鞋,噔噔噔地,頭也不轉的往巷子外麵走。
嘖,姐妹們都說東家巷子的生意做不得,看樣子是真的。
男人女人的驚叫聲引得巷子裡幾家也迅速點了燈,幾個大漢衝了出來。
這些都是光頭男的同夥,也就是東家巷子臭名昭著的那群人。
他們見兄弟被一個打扮上流的瘦高男人按在地上踹,心裡不由得訝異。
他們不記得最近招惹了這樣的人呐?
光頭男被踹的沒緩過氣來,緊接著又是幾個拳頭打到了肚子上,疼得他不由得彎下了腰。
誰知他剛彎下腰,又被一腳踩在了腰窩處,一個吃痛就跌趴在了地上,臉上被石子蹭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