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兄弟們開門衝了出來,光頭男趕緊吆喝起來。
“媽的!大龍!給我把這個畜生弄下來!”
大龍聞聲,立馬和兄弟們一湧而上。
秦書被撞到了地上,白色的襯衫上染的全是烏黑的水漬。
他不知被誰趁亂臉上打了一拳,嘴角溢出血來。
秦書用袖子一抹,又站了起來。
猛的抬腳,把大龍踹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光頭男和大龍被打紅了眼,抄起牆上掛著的鐵管就往秦書身上背。
秦書實實的挨了幾下,身子晃悠一下靠在了摻著泥的瓦牆上。
眼見著大龍拎著手腕粗的鐵管又要捶上去。
鼠子一驚,趕緊上前攔住。
“龍哥!不能!”
大龍看著鼠子的眼神,頓時也醒了一半。
這個男人還不知道什麼來頭,要真是打死了,恐怕這個巷子都要賠進去。
鼠子是這裡頭的狗頭軍師,還算有點急智。
他對著一旁麵帶凶色的光頭說道:“哥,咱們原來咋說的?隻收保護費,最多砸砸東西,不傷人。”
“現在不比從前,從前弄死個人就弄死了。現在管得這麼嚴,咱們又沒啥背景,弄死人了,就怕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了,你看這小子的穿著打扮,像是一般人嗎?”
光頭男猶豫一下,把鐵管丟到了地上。
“可是,咱們這打都打了。他回頭要是去警察局裡告我們咋辦?這可不比彆的,咱們砸店不過關幾天,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聞言,大龍眼神陰狠,嘴裡的話更是狠毒。
“那不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丟黃河裡頭,找都找不到屍體,誰還能把我們硬生生抓起來不成?”
秦書滑落到一半身子又硬撐著直了起來。
他靠著牆,嗤笑。
“殺我?試試。我要是沒了,你以為你們能跑得掉?”
“教育局局長,那是我舅舅。”
“來之前,我可是留個信的。”
秦書的一番話的確讓這群人不敢亂來。
當官的一個個又狠又毒,弄了他們的人。
東家巷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光頭男被踹的肚子疼得難忍,心中又氣又恨,卻沒處發泄。
他啐一口,問道:“公子哥,咱們無冤無仇的,你何必給那個小寡婦出頭呢?”
秦書吐出一口血沫,臉上溢出一個笑來。
“能沒關係嗎?那是我媽。”
鼠子眉頭皺成了一團,對秦書的話半信半疑。
他打聽過那個柳飄飄,原名劉招娣,沒親沒故的在市裡頭開了個“咖客”,現在怎麼又蹦出個兒子來?
難不成是乾媽?後媽?小媽?
這樣一來倒是也有可能。
他就說呢,一個農村出來的婦女,不在夫家待著,帶著兒子來到市裡頭拋頭露麵,還開起了什麼“咖客”。
最關鍵的是,竟然還成功了?
要說這裡頭沒什麼人在背後支持,那倒是神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小子可能還真的就是和這個柳飄飄沾親帶故的。
不然,誰會賣了死命過來給一個小寡婦出氣?
想到這裡,鼠子咬了咬後牙槽,真他媽的背!
好幾個月沒開乾了,第一單就出師不利,竟然撞到了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