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蘇灼就後悔了,對方到底是劍尊,一劍霜寒十四州,更是他的師尊。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且他師尊也並未對他做什麼,他此舉,乃是大逆不道。
蘇灼握住霞光劍的手指下意識的抓緊,嘴唇微動,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做如何。
他不知他師尊是探他無情道,更不知他師尊竟不閃躲。
修真界一向尊師重道,若是他師尊因此逐他出師門,他也認了。
劍尊的弟子修了無情道,傳出去就讓人笑掉大牙。
是他劍尊無能?還是弟子本身無能?
雲塵緩緩轉過頭看向他,似乎也愣住了,估計在他有生之年,就沒人敢抽過他的臉,尤其還是拿劍抽的。
他定定的看了蘇灼好一會兒,眼底的情緒不斷翻滾,眼看就要傾瀉而出,最終冰封住了一切,他的目光再次恢複到了以往的空無一切。
空氣一度變得十分凝重,還是雲塵先開口,“櫃子裡有藥。”
蘇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向那個竹櫃,而雲塵卻是走到旁邊的桌子坐下,然後倒水,喝了一杯,又倒水,再喝一杯。
一連喝了三杯才停下來,估計也是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蘇灼目光微動,走到那櫃子前打開,裡麵的東西很小,隻有幾個盒子,然後外麵一排都是藥瓶,就在蘇灼不知拿哪個的時候,雲塵又說道。
“從右第三個。”
蘇灼取出藥,然後走到雲塵身前。
雲塵閉了閉眼睛,抬起頭看向蘇灼,眼底一丁點情緒都沒,“上藥。”
蘇灼打開藥瓶,一股濃厚的藥香就出來了,他取出小片,然後彎下腰,開始仔細的為雲塵上藥,而雲塵則是閉上了眼睛。
蘇灼的動作很輕,也離雲塵很近,他幾乎能看清楚雲塵的每一根睫毛。
那塊紅印很明顯,尤其是在雲塵這張冷玉般的臉上。
【他竟敢打我。】
蘇灼的手頓了一下。
【他竟然敢打我。】
蘇灼的手又頓了一下。
【他竟然真的敢打我。】
蘇灼沒敢說話,他總不能說要不師尊你打回來吧?
於是上完藥後蘇灼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了,沒說話,也沒什麼表示。
雲塵睜開眼,也不出聲隻是看著蘇灼。
看了好一會兒,雲塵這才收回目光,垂下眼,似乎想著什麼。
蘇灼卻是先一步走到雲塵身前,然後緩緩彎下腰,“弟子欺師,甘願受罰。”
雲塵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蘇灼也摸不準雲塵的想法了,他隻是繼續說道,“弟子甘受一切懲罰。”
雲塵眼皮動了一下,像是個倔強的孤家老人一般,就是一聲不吭。
蘇灼在想,要不他給雲塵跪下?
還沒等他下定決心,雲塵突然說道,“過來。”
蘇灼上前了一步,站在雲塵麵前,雲塵坐著,因此他隻能彎腰看著對方。
“你既自知欺師,便也該知道要如何做。”
蘇灼回想了一下,說道,“但聽師尊吩咐。”
雲塵嘴角那條線又抿直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蘇灼,就吐出兩字。
“哄我。”
“啊?”蘇灼很明顯愣住了。
雲塵眼底都有些不悅了,他耐著性子再次說道,“你既欺我,便該哄我消氣。”
蘇灼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師尊,我,弟子、弟子不會哄人。”
雲塵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四周溫度卻是嗖嗖的往下降。
直到雲塵吐出一口氣,然後抬起頭,將自己被打的那半張臉抬起,又隻吐出兩個字。
“疼,吹。”
作者有話要說:雲塵:“老婆打我,竟然還不哄我!好氣!要不老婆你再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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