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生氣(2 / 2)

偏執迷戀 春風無邪 10105 字 4個月前

“請問你們和穆從白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陳集頓了頓,“遠房親戚……這麼說吧,血緣上確實算不上有什麼關係,但是她上大學的期間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我父母都很喜歡她。”

陳集父母立即應和,陳父說:“她養父是我以前的老板,所以拖我照顧她。”

司越珩想起司婧姍說過穆從白母親是孤兒,但是背景空白,沒有被收養的記錄,問道:“那她養父呢?為什麼不來帶穆從白回去?”

陳父忽然有些為難,猶豫片刻才說:“好像當年是因為她談戀愛的事,和家裡鬨到斷絕了關係。她養父是有頭有臉的人,她都離家都這麼多年了,不願意再和她有牽扯。”

似乎一切都能說通,穆從白的母親因為非要與一個已婚男人在一起,所以與家裡斷絕關係。

有頭有臉的,姓穆的,如果是司越珩想的那家,他到時見過一兩次,那個穆家確實不太可能把穆從白認回去,也確實有能力把收養過這事藏起來。

司越珩半晌沒有再開口,陳集問他,“司先生,你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

他一時想不出彆的問題,審視地看向陳集,對方自顧地規劃起來。

“從白現在的年紀差不多該上初中,我有認識的朋友正好是辰光中學的校長,你知道辰光中學吧,霍城前幾的中學。將來他無論是考國內的大學,還是留學都可以。”

司越珩覺得陳集在努力向他展示自己的能力,果然接著又說:“過幾年我可能要調去海外公司,到時如果他留學的話,我還可以和他一起去。”

曾傳平悄悄拍了下司越珩的後背,“越珩,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司越珩還審視著陳集,曾傳平又說:“你回去好好勸勸穆從白,剛才他扔菜刀,差點傷到人。”

“什麼?”

司越珩一驚,曾傳平和他講了去看穆從白的事。

陳集立即接話,“沒事,我理解他的。他過去的事我都了解了,他這樣的性格不是他的錯,到時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他,絕對不會讓他、犯錯。”

司越珩聽著陳集的話刻意強調了“管教”兩個字,那股奇怪的感覺又冒出來。

可是再聊下去,陳集越是顯得沒有缺點,昨天被拍磚頭,今天被扔菜刀,正常人會不生氣?

最終的決定權司越珩還是留給了穆從白,隻說會告訴穆從白情況。

走的時候陳集說要送他,本來已經拒絕,曾傳平卻拚命攛掇他搭陳集的車,連他騎來的自行車都要負責幫他還給周嘉盛。

司越珩沒了辦法,隻得上了陳集的車。

坐進副駕,司越珩就聞到了一股很清新的香味,不是空氣清新劑,更像是未散的香水,但陳集身上卻並沒有,陳父陳母身上更沒有。

陳集把車開出去,餘光側瞥向他自然地聊起來,“聽小宋說你之前也在霍城上大學,你是學什麼的?”

司越珩不想聊這個話題,隨口反問:“你呢?”

陳集笑道:“我16歲就出國留學了,在國外許多年,其實還是更喜歡國內。”

話到這裡就沉默了,司越珩不擅長更不喜歡和不熟的人相互說廢話,他看向車外,手往褲子口袋裡伸去。

昨天在餐廳送的小玩具他一直帶著,當作鍛煉右手的工具,但他摸半天都沒把手伸進口袋,驀地低眼看去。

座椅的夾縫裡露出來一截項圈,隻有一指寬的皮質,上麵帶著鐵釘,像是給寵物戴的,可是又顯得太細了。

司越珩下意識地問:“你養寵物嗎?”

“不養,怎麼?”

司越珩隻是對風花雪月的沒興趣,可畢竟在他爸媽家裡住了幾年,與那些豪門少爺小姐們接觸過,那些人玩的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

他忽然想起陳集看穆從白的目光哪裡奇怪了。

剛被接去霍城的那段時間,他非常不適應,他爸為了讓他早點習慣,就讓朋友圈的子女帶他一起玩。

有次在一個聚會上,他遇到了一個男人,混在他們一群少年當中很是突兀。

那個男人一直在旁邊盯著他看,還多次和他搭話,但他當時對那樣的環境很排斥,沒有理會。

後來一個和他算是朋友的同齡人告訴他,那個男人是喜歡玩虐漂亮男孩的變態。

陳集的眼神,給他的感覺就和當時的男人很像。

“你不舒服嗎?”

“沒什麼。”

司越珩把露出的小截項圈塞回椅縫裡,裝作沒有發現。

車開到了宅子外麵,陳集要一起進去。

他拒絕地說:“穆從白可能還在鬨脾氣,你不想再被扔菜刀,最好不要進來。”

陳集有些尷尬,站在大門口往裡望了望,司越珩直接進門把白天從沒關過的大門,鎖上了。

他回到房間沒見到穆從白,不隻穆從白不見,穆從白往他床上放的被子,枕頭,還有那個手掌安撫玩偶,全都不見了。

他失笑,然後找到手機拔了一個電話,就是那個告訴他遇到了變態的朋友。

朋友叫李紹忻,接起電話先罵了一聲臟話,然後才說:“你打錯電話了吧?司越珩。”

司越珩平靜地回答:“沒有。”

“你都幾年沒給我打過電話了,我聽說你家出事了?你沒事吧?現在怎麼樣?要我幫忙嗎?”

李紹忻一連串的問題問過來,司越珩仍舊平靜的語調說:“去年過年才請你吃過飯,有件想找你幫忙。”

“司大醫生有什麼事小弟能幫忙的?”

“我已經退學了,以後不會當醫生了。”

李紹忻震驚的聲音在話筒吵到了司越珩的耳朵,“為什麼?你不醫生乾嘛?你不是那麼想當醫生的嗎?是不是你爸逼你的?”

司越珩把手機拿得離遠了耳朵說:“你先聽我說,幫我查個人。”

“誰呀?什麼人?他乾嘛了?你現在在哪兒?”

司越珩真的受不了李紹忻“問題兒童”性格,總不想理他。

等李紹忻說完他才回:“叫陳集,在瑞聖證券上班,我有他的電話號碼,車牌號也有,我懷疑他有些不正當癖好。”

“是什麼人?什麼癖好?他怎麼你了?要不要我找人弄他!”

司越珩捏了捏鼻梁冷靜,然後說:“大哥,你是開網絡公司的,不是混社會的。”

李紹忻比司越珩大了兩歲,上大學就創業,現在已經是一家營收不錯的網絡科技公司老板。

如果陳集真的有什麼癖好一定注冊過某些網站,這找李紹忻查起來比警察更方便,用不太好的話來說,就是反向“人肉”。

李紹忻還想再說什麼,但司越珩不想再聽他不停問問題了,最後告訴他,“瑞聖證券你有沒有認識的人,也去問他的人品。他的信息發給你,儘快回複我。”

不等李紹忻再開口他掛了電話,把陳集的號碼和車牌都發過去後,扔下手機出去找穆從白。

實際算不上找,司越珩推開茶室的門,就看到穆從白對著角落裡的櫃子坐著,手裡翻著那本隻剩下他照片的相冊,明明聽到聲音卻也不動。

“穆從白。”

司越珩停在門口,穆從白還是不給回應。

他無奈地走過去,抽走了穆從白手裡的相冊,蹲到旁邊說:“我們談談。”

穆從白終於朝他看了一眼,卻什麼表情也不給,雙手奪回被他拿走的相冊,無視他繼續翻看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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