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Huffman Tree(3)(1 / 2)

《把甲方daddy當樹洞傾訴後》全本免費閱讀

C:對。就是這樣。

C:把刹車鋼喉鬆一些,漏完油,指不定哪天車禍人沒了,能要到索賠。

0101:風險比較大吧?

C:我有做汽修的朋友,替人乾過這事。

Jinyin:真死了?

C:沒刹住車,急打方向盤。殘了。

Openmy22:臥槽。豈不是要照顧她一輩子,怎麼不來個痛快的?

C:殘了才好啊。趁機賣人情,她就再離不開你了。

0101:然後呢?給她當免費保姆?

C:對藥物動手腳,慢慢折磨她唄。

C:等她臨死前,你們一定要提到遺囑。確保她過去從你們這兒壓榨的財富都能千百倍地贖回,得叫她後悔,給顆糖扇一巴掌,叫她死也死得不能瞑目。

……

然後呢?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退出討論間,崔衡惡寒,忽不知身在何處。

方才肆言仿若出自他人之口,絞儘腦汁都想不起細節。唯有手機被揣得滾燙,昭示他確參與了一場性質惡劣的攀談。

他把煙蒂抖落灰缸,拿去衝洗,裝作從未盛過煙灰。雖改不了煙灰缸的屬性,但表麵乾淨總好過無所遁形的齷齪,尚且予他僥幸的資格。

崔衡聞不到煙味,以為她也嗅不出。

於幽冥處情不自禁端詳她姣好的睡顏,被反握蜷縮的手指。覃瑜吻了吻,嬌嗔:“又背著我抽煙呀?”

他心悸抽回:“不。”再補充,“睡不安穩。就抽了一根。”

覃瑜撩被窩,托出一股熱浪,勾著他的魂。

“進來。”

他聽到她低低的笑,鑽進晦暗的心室。

見崔衡沒反應,覃瑜環過他腰肢,一米八五的人兒竟任由她擺布。他是很抗拒的,不知為何,強烈的委屈瞬間洗滌他無中生有的仇恨,差讓他掉了淚。為遏製眼淚他咬唇,拚命在充盈的二氧化碳裡汲取氧氣,像沙灘上暴曬將要渴死的魚。

覃瑜朦朧喃喃:“我夢到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什麼?”

“當天迎接我的隻有你的母親。”沒有回答他的疑惑。女人像睡著了,又還醒著,“她說你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心思敏感,好賴話聽不懂,叫我多關照你。”

“你困糊塗了。鬆開我。”

“你小心翼翼瞧我那會兒,還沒我肩膀高。我可憐你,可你第一聲喊我阿姨,我馬上就不可憐了。難道我真有那麼老?你向來不會說話。”覃瑜低語,“哪知今日。偶爾看著你,會覺得你很陌生。”

鋪攤平平淡淡的語錄,不知哪個字觸動崔衡,他哽咽了。

黑暗中周遭都被抹去,思緒卻清晰溯回初見覃瑜:他躲在母親背後拽弄少女寬大的袖管,出言不遜“覃阿姨”;她豁然開朗,撲扇的睫毛鍍了金燦燦的暖陽。

——原來你就叫崔衡啊。

——衡。對等,平正,不偏不倚。是這個意思嗎?

他從沒見過她這般漂亮的女孩子,像極了稍縱即逝的蝴蝶,往後使他魂牽夢縈,且取代母親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離彆時的撕心裂肺尚曆曆在目,他暗自發誓,倘若能得到她,倘若能得到她……

……

倘若能得到她,又何妨?

柏諶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灰濁無法聚焦的眼睛。

“彆害怕。崔先生,我可沒對覃瑜談您。”柏諶摩挲下巴,“覃瑜性子我駕馭不住,需要個幫手。”

言下之意,看你挺適合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也不感興趣。”崔衡顧左右而言他。

“不感興趣?”柏諶笑:“92810號房您的言論很精彩,不覺得嗎?”

“你從哪得知的92810號房。”

“您是從事互聯網的,不清楚嗎?當今信息泄漏得多厲害。”雖未聚焦實物,柏諶空洞的雙眼卻讓崔衡難以忍受,“也是意外。沒想到那天與我們高談闊論的是您——覃瑜的未婚夫,密語的前任CEO,如今像老鼠一樣苟活。”

“夠了!”崔衡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心虛使他緘默數秒坐了回去,頹廢地托住腦袋,“……說吧。想我怎麼做?求你彆跟覃瑜提。”

“您也不必緊張。”柏諶麵上笑意更濃了,“我的要求不高,隻需您監視覃瑜,她的一舉一動,您都得彙報我。我擔心她做出格的事,驚動——”蹙眉,“您應該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吧?還是說,覃瑜把您保護得太好了,您一無所知。”

崔衡茫然。

柏諶歎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

他笑了笑,湊近崔衡,“我借用算法搜羅特定人群,放逐他們,在一座島上……”

崔衡不舒服地後仰:“島?”

“姑且稱之□□。對,您沒聽錯,與北美加利福尼亞州的監獄島同名。在□□上,我們放逐了成千上萬的邊緣人。”頓了頓,“他們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具體體現在哪?C先生,動用您的智慧,好好想想。”

崔衡囁嚅:“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邊緣人?放逐?你到底在講什麼?”

柏諶默了片刻,哈哈大笑:“裝什麼呢?C先生,您不是蓄謀殺/妻都津津樂道嗎?難道您不曾想殺/害您的妻子牟取暴利?咱是同類人啊,正因如此才會在92810號房相遇——”

“你到底在說什麼?瘋了嗎?!”

不可控地想到最糟糕的結果,崔衡麻木,一瞬他憶起葉雯案,當時沒有細想為什麼臟水會潑到密語,在與李廣濤刑警交談時被點明關鍵——因為密語的算法決定了它的安全隱患,你是什麼樣的人,算法就給你推什麼樣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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