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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敏溜得快,跑在最前麵,遭殃的還是後麵那群倒黴的玩家。

他們眼神閃過一絲驚愕,沒想到看似弱不經風的三名女子,逃跑的速度竟然比他們還能跑。

*

君淵跟著陸淼身後,來到了一棵古樹前。

隻見陸淼站在一棵古樹前,手化為利爪,從樹中暴力破開,一具緋紅的骷髏,骨頭上撫上一層薄薄的血肉,它竟然返祖似的,恢複肉身。

君淵看著有趣,盯著陸淼的那具屍骨瞧。

陸淼將自己的屍骨取出,照著黑衣人所說的,在指定的位置上,找到了一個盒子。

盒子是被挖出一個大坑放在裡麵,盒子的本身十分精致,上麵繡著詭異卻精美的圖案。

君淵看著那些花哨的圖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

那些精致的圖案,遠遠看去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朵,一朵花大概有六瓣花瓣,花瓣本身呈現褐紅色,一些黑色的線條纏繞在花瓣之上,點點黑金色點綴,看起來宛如一張張形態各異的鬼臉。

這樣的花,給人的感覺十分震撼,隻要細盯著那朵朵盛開的花瓣看,就會在恍惚之中,看到那些鬼臉揚起了詭異的笑容。

陸淼輕聲說:“鬼花?”

君淵躲在陸淼不遠的大樹身後,耳朵靈敏地聽見了這句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鬼花?

這樣的詭異的花,叫鬼花也算是名副其實。

下一刻,陸淼把自己的骸骨還放入了盒子之中。

隻見那些花朵的紋路,正發出陣陣紅光,將整個圖案顯現出來。

君淵心中一驚,這些花看起來像是一張美人圖,漸漸的下巴,詭異的狐狸眼輕輕彎下,這哪是美人圖,分明就是一張狐狸的頭顱。

他猛地響起了鬼宅之中的鬼狐,這其中又有什麼聯係?

不等他細想,一陣巨響。

地動山搖。

從盒子四周裂開一條條深深的裂縫,地麵開始塌陷。

君淵被顧雲晟的傀儡抱著,漂浮在半空。

這塊地麵,已經變成了一偏深淵,地下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隻見,剛剛還在跟楊道士等人打架的那群黑衣人又回來了,他們眼神露出一股興奮與狂熱,雙腿跪在地上,嘴中不斷來念著古怪的語言。

雙手匍匐在地上,挺直的背脊彎曲著,像是信徒正等待自己的神明出現。

深淵的巨口,冒出一陣陣紅光,這些紅光形成一道道光束,直射天空。

“轟隆!”

一聲電閃雷鳴,天空閃過一條銀紫色的電蟒。

擊打深淵。

一道道精準擊打著深淵。

突然一道閃電拐了個彎,朝君淵隱身的方向擊打,準確地來說,是對準顧雲晟的傀儡而來。

隻見顧雲晟的傀儡,徒手生生捏碎了那道閃電。

君淵的眼神閃爍。

隻是不幸的是,閃電的威力,將隱身的防護罩打碎,君淵兩人出現在眾黑衣人的麵前。

“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人猛地站起,大聲質問。

其餘的黑衣人,麵不改色,跪在深淵的周圍,繼續做著之前的相同的動作。

君淵從顧雲晟的傀儡身上跳下來,拍了拍手,人畜無害的對陸淼打了個招呼。

“咱們又見麵了。”

黑衣人猛地看向陸淼,冷聲質問,“你竟然帶著外人來!”

陸淼被黑衣人那雙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後退幾步,“我沒有!”

“這位大兄弟,彆誤會人家,我是跟蹤她來的,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再說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你自己警醒嗎?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廢了,察覺不到有人跟蹤。”

“你!”

黑衣人被君淵激怒,手指指著君淵。

不想,他這一指,就指出了一個麻煩。

隻見紅衣如血,俊美如斯的顧雲晟傀儡動了,他手一揚,那個黑衣人的手,竟然從手腕處斷掉。

“啊!”

黑衣人保著自己的手,心中生懼,望著顧雲晟的傀儡,“你們到底是什麼?為何我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鬼氣?”

君淵蹲著身,一張麵若桃花的臉,笑嘻嘻地說道:“那你還挺敏感的,他呀就是一死鬼,你的感覺沒有錯。”

“你是傀儡師?”黑衣人單膝跪地,緊握著不斷流血的斷手。

君淵摸摸下巴,“傀儡師嗎,算不上吧。”

黑衣人,“不管你是何人,你肯定是龍虎山那幫臭道士請來的人,不,不對,傀儡師向來是龍虎山的人,水火不溶,你是在分一杯羹的?”

君淵不答。

黑衣人越發覺得君淵就是來撿好處的,他將怨恨藏壓在心底,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知道這下麵是什麼人嗎?”

君淵老實搖頭。

黑衣人語氣帶著傲氣說道:“是數千年前的君王,而我們是秉承祖宗遺訓,複活我們的皇帝,這個天下,始終是王朝統治的時代,而這些賤民,不過是在我們我們王朝的土地上一群附屬品的螻蟻而已,隻要我們的君王複活歸來,這些江山統統都是陛下的!”

君淵:“”

君淵:還是殺掉,埋了算了。

複活千年前的皇帝,試圖開辟覆滅了數百年的王朝,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現在都是什麼現代了,還帶著糟粕的舊社會封建思想。

他這話聽著又好聽,還不是屬於封建迷信,怪不得都被龍虎山打壓,這妥妥就是反派的發言啊。

黑衣人還在繼續說道:“隻要我們的君王複蘇,這個人間就是我們的天下,而我就是開國大臣。如果這位傀儡師大人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將來王侯將相何嘗不可?”

如果是本土居民,被這麼一哄,難免有些心動,但是君淵是至高內的玩家,他目標是完成任務,並成功出去。王侯將相對他的吸引力還沒有積分來得過癮,黑影人的蠱惑可以說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

“這樣啊,看起來是一場劃算的買賣,不過你開的這些條件,似乎沒有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君淵露出貪婪的神情,“我想要一半江山,並且與你們君淵坐擁江山,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樣!

黑衣人咬牙切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傀儡師也敢肖想君王的江山!

黑衣人怒火中燒,但看著君淵得意的小人臉,又沉寂下去,先穩住這個傀儡師,隻要王降臨,對付一個小小的傀儡師輕而易舉。

黑衣人憤怒轉化成興奮,“這個當然了,到時候,大人你想要什麼地方,就要是什麼地方。”

“哈哈哈。”君淵得意笑著,心中卻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

惡之花的源頭。

——陸淼。

眼前的陸淼憤怒望向黑衣人,“你騙我!你根本沒有想過隱藏我的骸骨,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要幫我?”

黑衣人心中咯噔一下,忙著安撫一個來曆神秘的傀儡師,忘記了身邊還有個實力強橫的惡鬼。

不過即使她是惡鬼又如何,隻要陛下活過來,這些惡鬼都要聽他指揮,而且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黑人隻是敷衍道:“陸淼啊,你的貢獻我們都記著,你不要忘了,是誰救你出來,又是誰幫你報仇的,難道這些都抵不上我對你好的嗎?善意的謊言,也是對你好啊。”

“說來說去,你還是帶著目的。”陸淼一雙惡鬼眼直勾勾盯著黑衣人。

“目的,這個當然,但我還是有私心的,看著你整日囚禁在自己死亡的地方,日日爆曬,我好心好意將你的骸骨挪了挪位置,用屍駝鈴的怨氣溫養你的鬼魂,才會讓你變成惡鬼,不在懼怕陽光。”

陸淼眼神閃過,麵容上凝聚的殺氣,慢慢褪去,看向黑衣人的眼神漸漸回暖。

“這樣嗎?”

“當然。”

097 # 你身邊的他 故意裝壞

黑衣人沒有發現, 陸淼麵帶笑容的背後,手中握著一把煞氣騰騰的尖刀。

隻要陸淼伸手輕輕一劃,黑衣人便當場斃命。

但陸淼並沒有這麼做, 而是滿臉笑意, 輕輕帶過。

黑衣人一個大棒加甜棗,一副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多一個惡鬼幫手,比多一個敵人強。

陸淼的命格太奇了,用她親手獻祭的骸骨做引子, 就能引導君王降臨, 打開鬼門的大門,開通陰陽兩界。就算是龍虎山的人來了又怎樣,陰陽兩界的大門已經開啟,就算是他們能力挽狂瀾, 也無濟於事。

他想美好,卻不想, 自己剛剛竟然從死神的刀下而過。隻要他再用其他門利用自己,這把尖銳的匕首, 尖銳的那一處, 直接便會捅向他自己的腹部。

鬼天生懼怕雷電。

已經是惡鬼的陸淼,對雷電也充滿著懼怕, 她能強忍著懼怕,和黑衣人耗到現在, 就是想探一探黑衣人的深淺。

現在, 她的仇還沒有報完, 已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想黑衣人突然伸出一隻手, 將她推下深淵巨口之下。

變成鬼魂的陸淼, 一愣, 本能的向上漂浮,最奇怪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越來越重,

快速下墜。

君淵下意識去抓住她的手,可惜,失之交臂,隻眼睜睜看著陸淼掉下去。

站在君淵身後的黑衣人,看著君淵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後背給他,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絲怨恨,鬼使神差伸出手臂去推君淵時,顧雲晟的傀儡立馬動了。

紅衣一揮,反而是推人的黑衣人掉下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君淵根本就不是傀儡師,而顧雲晟的傀儡,本能啟動保護君淵的職責,能先一步,將傷害君淵的人,扔出去。

儀式已經是進行到最後一步。

隻見其餘的黑衣人,身子顫抖,雙眼翻白,從手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刀刃。

一聲短喝。

刀光一閃,黑衣人們頸部噴出血,紛紛倒在地上。

溫熱的血液,四處擴散,

深淵的巨口,吞下一次又一次的閃電,終於爆發了一道道帶著閃電的光束,直衝蒼穹之上。

原本的夜空,凝聚層層黑霧。

陰風陣陣,鬼影幢幢。

撲麵而來的陰氣,讓君淵下意識用手臂擋住眼睛,等他放下手臂時,眼前的深淵巨口發生了一絲詭異的改變,隻有一方紅漆,描繪著複雜花紋的棺材,冉冉上升出現在他的麵前。

不等他走近,棺材如朵朵蓮花,爭先奪後,快速綻放。

光芒刺眼,花朵花瓣散開。

一個穿著現代黑衣的俊美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阿淵,玩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家了?”

“傅雲?”

明明聽那黑衣人說,他們是在複活自己的君王,怎麼是傅雲從棺材裡麵出來,而且還穿著他離開時,那件黑色高領毛衣,搭配著白色的休閒褲,襯他身姿頎長,豐神俊朗。

“阿淵”

傅雲那雙好看的眼眸,如今宛如凝視人的深淵,他臉上的笑容直到看見君淵身邊的顧雲晟傀儡,一下冷卻,帶著質問聲說道:“他是誰?”

君淵扶著額頭,“你聽我解釋。”

“解釋?”傅雲那張美人臉,陡然一轉,對著君淵笑意濃濃,“好啊,等會我在聽你解釋。”

隻見他一閃身,直接來到君淵的麵前,雙瞳四目泛上一絲蝕骨的冷意,直接抓住顧雲晟的傀儡。

顧雲晟的傀儡,畢竟是顧雲晟的分身,兩個位麵的BOSS實力旗鼓相當,可惜分身始終是分身,比不上本人,再加上傅雲是這個地圖的boss,實力遠在分身之上。

一個黑衣俊美,一個紅衣美人,兩個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上上之選,放在一處,竟各有各的美。

君淵被夾在中間。

兩隻手被兩個拽著。

傅雲輕輕一笑,“阿淵,到我身邊來。”

君淵看著合傅雲逐漸變態的笑容。

“”

說實話,他還真有一點想打人的衝動。

突然,他的腰腹一緊。

顧雲晟的傀儡,一隻手勾住了君淵的腰肢,帶入自己的懷裡。

君淵宛如一塊夾心餅乾,夾在兩個非人類的中間。

傅雲的耐心最終耗儘,他伸手帶著滿天的煞氣,對著顧雲晟的傀儡就是一掌。

顧雲晟的傀儡,撞斷了數百棵參天大樹,堪堪停下。

這樣劇烈的震動,自然引起了被白骨追殺的至高玩家們的注意。

楊道士對著累得氣喘籲籲的手下說道:“分散跑。”

“是!”

楊道士跑到羅昂的身邊,“這樣下去不行,看著遠處的動靜,肯定是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們必須去,這次的入場券是前十名,進入惡之花地圖的人,肯定不止咱們,怎麼樣,合作嗎?”

羅昂自然知曉。

他走的時候,領主已經交代過了,這次的入場券,是各大派係對新手S玩家的一次招攬。

在新的S玩家出現時,各個領主正在暗中觀察,畢竟幾大派係的競爭關係已經進入了勢如水火的狀態,就差導火索,幾個派係便會鬥起來。

而新出現的S玩家就是那根導火索。

“可以,暫時合作。”

兩人留下了手下對付無數湧來的白骨,而他們兩人循著剛剛發生動靜的地方奔去。

李施施打散了一個白骨,看著兩人離去。

“清清,這樣下去不行,咱們不能在這裡跟這群白骨耗下去,剛剛那邊傳來了動靜,我覺得是君哥,咱們得去幫他。”

唐清清點頭。

手中揮舞的砍骨刀,化為一團團陰綠色的濃霧,是濃霧從三人的周圍擴散開來,附上白骨。

凡是的陰綠色霧氣覆蓋的白骨,動作僵硬,停在原地。

“看我的!”

吳敏飛快跑來,手中的棍子旋轉,從吳敏的手上脫落,以棍子為主,三菱刀為輔,凡是旋風鋼刃經過的地方,白骨極為齏粉,散落一地。

而李施施雙手觸地,一條巨大的墨魚,擺動尾翼,將原本想要重合的白骨,打散控製白骨的身上的根根黑線。

“走!”李施施睜開雙眼,麵如金紙,厲聲道。

吳敏眼捷手快抱著李施施跳離包圍圈。

而唐清清手握著砍骨刀,從屍山屍海中,快速濾過。

原本正在廝殺的胡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呼吸一滯。

“那三個女人是誰?”

打散了白骨的一人得空,回複胡西,“可能是一同進來的遊戲玩家,彆愣著趕緊弄死這些玩意兒,太難纏了!”

胡西聽著那人的嘮叨,將手裡的激光-槍對準背著李施施的吳敏,毫不猶豫就是一-槍。

就在他得意洋洋,想象打中吳敏,讓她們倆掉落白骨群中,屍骨無存的幻想時。

一把染上陰綠色光芒的砍骨刀擋住了這一-槍。

胡西驚愕的看著唐清清那張小白花的臉。

隻見,唐清清雙眼露出殺意。

讓胡西腳底一涼,倒退數步,直到大腿傳來一絲痛意,一隻骷髏咬住了自己的大腿,撕下來一塊肉,他才堪堪回神。

剛剛跟他說話的男人,幫他打碎了那具白骨,“你找死嗎?現在我們已經深陷困境,你竟然還敢去招惹能跑出著白骨群的其他玩家,要是你哪天死了,我一點都不驚訝。”

胡西咬著唇,有些懊悔。

他心裡不平衡,明明他是男人,那三個隻是女人,竟然比他先一步逃出去,心中的天台傾斜,下意識抬著-槍就是一梭子。

沒想到竟然被彆人硬生生擋下來了,這把槍可是他花大價錢才買到的寶貝,能已經穿透防彈牆,沒想到竟然被一把不起眼的砍骨刀給擋下來了。這不是硬生生打自己的臉嗎?胡西心中越發不平衡,自認為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附屬品,菟絲子。

尤其是看到了這三個女人,想起了用蠱精湛的蠱社會裡麵的苗疆女,擅蠱控人。

胡西在蠱社會女人的手上吃了虧,對女人一直隱藏的怨恨。

他手裡有好幾條人命,差不多都是女生。

隻不過他做得比較隱秘,無人知曉。

*

傅雲比君淵想象中還要生氣,周圍近百米的樹林毀於一旦,顧雲晟傀儡白皙俊美的臉上有些傷痕,皆是傅雲弄出來的。

君淵怎麼也沒有想到傅雲一出手,就是將周圍毀成現在這幅樣子。

“傅雲夠了。”

傅雲準備動手的手一滯,他輕笑著對君淵說道:“你肯跟我回去了?”

君淵歎氣道:“難不成還看著你把周圍的樹林全毀了?保護樹木人人有責,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這一毀要坐幾年牢?哎,我可不想等你出獄到老,到時候,還是去辦離婚吧。”

傅雲的笑容一僵,“你還是想離開我?”

不等君淵說話,直接抓住君淵的手,語氣有些委屈,“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

君淵:醂笰“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就是想賴賬,怎樣。

傅雲試圖將手攔過君淵的腰肢,卻被人無情的排開。

傅雲重瞳冷凝,不想跟顧雲晟傀儡玩了,他伸手。

滿天的雷電落下。

方圓數百裡,閃過一陣白光,雷電之下的顧雲晟傀儡煙消雲散,落在地上的,隻是一塊迷你版的小牌位。

君淵:“”

098 # 你身邊的他 天道輪回

君淵有些肉痛, 這可是要冷卻足足一周才能再次使用的好東西啊,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傅雲這個敗家子給弄沒了。

一想到這裡, 他就更加心痛了。

想比之下, 傅雲心情頗好,“隻要這個玩意消失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回去了?”

回去?

回個der!

君淵氣得想要捶他!

他這一拳頭,表麵看起來比較嬌小, 實則內含重力千斤的龐大力量, 一拳下去,人的胸骨都可以輕易擊穿,當場斃命。

傅雲卻不同,他是神秘鬼物, 人的力量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撓癢癢。

他握住君淵的拳頭, 挑眉輕笑,以為君淵是在跟他調笑, 心中一喜, 攔腰抱著君淵閃身離開原地。

而遲來的楊道士和羅昂則撲了一個空。

被雷電波及,他們身上的傷疤東一塊西一塊, 有些狼狽。

“這個力量,估計隻有這個位麵的boss才會發揮出這樣的威力, 恐怕你我兩人聯手也不是它的對手。”

“這個位麵, 似乎又是一個鬼王, 而且是千年前, 帝王所化。”

楊道士疑惑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羅昂比他還要驚訝。

“我該知道?”

“這是江湖百曉生在論壇上發布的預言, 之前公告上滾動年底入場卷參賽, 他便公布了這個語言,現在好多人都知道。”

楊道士一言難儘看著他,“之前因某些原因,百曉生已經把我拉黑了。”

“噗。”羅昂毫不留情的笑出聲,能看到不順眼的人倒黴,及時沒有找打鬼王也沒有關係,反正他現在爽了。

既然鬼王已經走了。

現在主要還是找陸淼。

羅昂本身是一張綠毛僵屍,他能夠感知到方圓數百裡的鬼怪,李淼是惡鬼,能量波動比一般的小鬼要大。

隻是

“奇怪?”羅昂睜開眼睛,疑惑出聲道。

楊道士:“什麼奇怪,發現陸淼在什麼地方了嗎?”

羅昂搖頭,“找不到陸淼的行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楊道士:“這麼奇怪,她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裡了,所以你才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羅昂直接否定道:“這不可能,我能感知方圓數百裡的鬼氣,陸淼與我們分散才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可能走得這麼快。但也不能忽視,她帶著能夠屏蔽鬼氣的東西,才能讓我感知不到。”

楊道士有些失望,“這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

是不是白忙活一場,羅昂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任務要是完成不了,那麼等他回去,等著他的便是一場酷刑,及時能僥幸活下來,恐怕在領主眼皮子底下也不太好過。

羅昂有些為自己未來的生活擔憂。

他忍不住歎口氣。

楊道士雖然沒有這種憂愁,但是拿不到那張入場券,就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疼不疼不知道,反正會被人笑話,倒是真的。

難兄難弟的心情,楊道士特彆拋開仇恨,拍了拍羅昂的肩膀。

“事情已經發生了,往前看。事情還沒有發展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你現在歎氣,為時尚早。”

隨著楊道士這句話,聽著有些彆扭,但是終歸是安慰人的話,羅昂自覺地自己心裡繃緊的那根繩子,慢慢的放緩。

羅昂看著楊道長那張義正言辭的臉,頭一次有點莫名的順眼。

他輕咳一聲,“這一次咱倆扯平了,但是下一次我不會給你放水。”

楊道士輕笑,看了一眼羅昂的身後,大步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躲在草叢中的三姐妹,拿掉了頭上的樹葉,卸掉身上多餘的掩體,抖了抖滿是樹葉的身軀。

“這楊道士的直覺真敏感,我總覺得他已經發現我們了。隻不過他為什麼沒有揭發咱們,這點倒是有趣。”

唐清清身為大世家出神,對於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倒是懂得不少。

她斂去眼神莫名的光,“這個不一定。”

“輕輕,看起來,你好像知道那道士想什麼了咯?”

“他是發現了我們,可惜這種人,過於自傲,又覺得自己能力出眾,不把一般的小嘍囉放在眼裡,在他的眼裡,你也不隻不過是一隻他能輕易動手捏死的螞蟻,所以,螞蟻他怎麼會在乎呢,隻是不想理咱們罷了。”

吳敏摸摸下巴,震驚說道:“原來目中無人這四個字,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嗎?也對,天下會嘛,都是些目中無人的家夥,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難怪這個楊道士能輕易拋下這麼多手下,獨自一個人想爭取這份功勞,可謂是心機深沉地可怕。”

李施施看了眼吳敏那隻被眼罩遮住的眼睛,雙手握拳。

“天下會是個屁,簡直就是窮凶極惡之人的天堂,跟邪會有什麼區彆?早晚有一天,我會弄死害了阿敏的人!”

李施施長著一張禦姐的臉,說著狠辣的話,特讓人著迷。

吳敏一時間,眼神晃了晃,嘴角上揚。

她勸道:“彆生氣了哈。”

李施施陰沉的臉色,看到吳敏那副傻樣,忍不住笑了。

這時候,該是她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的時候。

“羅昂那僵屍,跟這位楊道士想比,簡直差遠了,他輸給了楊道士一點都不意外。”

李施施重點分析,羅昂最開始是不想自己走的,想留下來幫手下,隻是被楊道士一鼓動,他就心動了,拋下原本就獨木難支的眾人,結果跑到離陸淼消失的地方,試圖找到鑰匙打開地圖大門,拿到今年的入場券,隻是可惜,他們撲空了。

隻不過,他們現在回去,手底下的人,還剩多少,這就沒人知道了。

李施施和吳敏討論正精彩的時候,一旁的唐清清一把將兩人安靜草叢之中。

手中抵在唇上,對她們無聲的比了一個手勢。

她指了指,周圍一片狼藉,中間卻裂開一個大口子疑似深淵的巨口,在巨口的邊緣,爬出來一個人,準確說,是一隻鬼魂。

那是——

陸淼。

吳敏無聲說:是陸淼?!

眼前的陸淼,雙眼通紅,一身怨氣暴漲,輕輕淩空,咬牙切齒,從唇齒間一字一句蹦出一段話。

“報仇,我要報仇!”

報仇?

根據白板給的信息,陸淼死在一次輪-女乾上,多人對她□□,甚至連她死後,也不肯放過自己,用刀子一刀一刀將她的臉劃爛,而且據了解,動手的人,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陸淼之前雖說一身鬼氣,但好像君淵在場後,就將她的鬼氣給壓了下去,她才恢複神智,變成活著之前,隻是她永遠都帶著那臉上恐怖的傷疤,臉上的疤,無法將她生前漂亮的臉蛋露出來,逐漸變得陰鬱。

現在的陸淼,正回到當初,第一眼看見她暴怒靈魂狀態的樣子。

在君淵之前,吳敏三人就見到過惡鬼模式的陸淼,四處飄蕩,在鬼氣最盛的醫院太平間內,她們看見陸淼正在吸食太平間其他靈魂的怨氣,以及醫院殘存的煞氣。

現在的陸淼就像當初看到她的那一幕,沒有神智,隻憑著直接,想要去找她憎恨的人解氣。

“為這位陌生的人,默哀一分鐘,要是被暴怒中的陸淼看見了,指不定要先比他之前的壽命,提前準備去排隊。”吳敏同情地說道。

而遠在城市靠郊外的警察局中,張天舒正在房間中午睡,突然他房間的電話響起。

“喂?”

“什麼!”

“竟然有這種事情,你們堅持住,我立馬就來。”

張天舒抓起衣服就往外麵衝。

距離城市偏南郊之外,曹家。

曹時因當街行凶,早就被判刑,關押下起來,加上他的公司突然爆出大量的偷稅漏稅,大量的食品不合格,導致公司在一夜之間破產。

那一次,曹時因傅雲設計,讓公司的子投標了一處地皮,他想利用這張地皮原地建起一個高檔小區,結果開工第一天就挖出一各古墓,地不能使用,而這塊地是他公司全部的資金。

現在公司正麵臨股價全麵坍塌,一時之間,曹時陷入兩難。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靈光一閃,想到自己的外甥那裡,還有一巨額遺產。便追上們索要自己的撫養傅雲的費用,沒有想到,傅雲竟然把自己在曹家的衣食住行的生活費全部用小本子記好給他,上麵的用量還不到五千。

曹時看了眼,心頭上湧,一口鮮血噴出。

當時傅雲居高臨下對他說道:“欠你們家的,我已經還清了,你欠我們家的,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曹時頓時一驚,他從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看到嘲笑。心中驚愕,難不成傅雲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這樣一想,曹時便更加心虛了,直接溜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溜達,不想,正看到了君淵這個便宜外甥媳婦,想都沒有想就上前威脅君淵。

他自以為在自己的認知裡麵,君淵就是一個好糊弄的包子,順便刺他兩句,肯定和傅雲鬨翻。可誰知道,君淵比富裕更加牙尖嘴利,短短的幾句話,將他的怒火引出。他腦袋一抽,鬼使神差衝向君淵。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地麵上噴濺出血液。

099 # 你身邊的他 傾城美人

可惜群中的眼睛是雪亮, 在網絡發達的年代,當街行凶,這麼攝像頭看著, 就算曹家想把這件事瞞下, 在站在受害人的角度去澄清這件事有隱情,恐怕有點難。

被陌生人拍下,發布到網上去,大夥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站在君淵的這邊。

廣大網友幾乎都是顏控屬性, 君淵長得又乖又好看,當看到一個美麗的人,走在大街上無辜被一個凶巴巴的老頭子捅了一刀,心中都會忍不住升起一股無名火。尤其是曹時站在街上辱罵君淵的那些話, 更是讓網絡聽得怒火而生。

於是,曹時的信息已經被網絡上的正義使者全部人肉出來, 連他欺自己的外甥,企圖霸占外甥的父母給他留下的遺產, 看著是舅舅收留侄兒, 實則,他的侄兒在家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把一個孩子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受儘折磨, 生了病, 好不好還是另外一回事情。

而君淵則是傅雲, 也就是傅雲的伴侶, 傅雲的情況能有所好轉都是君淵努力幫他的結果, 可是曹家買地皮賠了, 就想到了傅雲的那筆巨額的遺產。因傅雲抵死不從,曹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恰好又在街上碰見了君淵,才導致了君淵受傷。

這下子網友們炸鍋了。

那天,論壇的網易便陷入了癱瘓狀態,來自無數網友的聲討,更是有知情人透露,曹時買凶殺人的行蹤暴露了出來,曹時更加回不去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正義的處置。

因君淵暫時昏迷(所有人被傅雲造出的假象騙了,誤以為君淵還在醫院躺著),所以暫時將曹時收押。

直到,一封匿名的檢舉信送到了市委書記麵前,揭發了幾年前的一樁命案,掩蓋了一個花季少女真正死亡原因。

剛正不阿的書記,一怒拍桌。

不管暫且不管曹時持刀傷人一件事,這封信就夠要他的命!

曹時最終被判了無期。

他現在已經是四十七八的人了,即將等待他的,是監獄裡麵的暗無天日一直到老。

可能就是報應吧。

陸淼親眼看著曹時雙手銬著鐐銬低著頭,一臉怨念不甘,等待被法院判決。

當時的她正坐在受害人的座位上,聽著一名來自法律部,免費幫忙打官司的同學,義正言辭,怒說,曹時種種罪行,更有觀眾席上的人,聽到少女慘死的下場,默默流淚。

當法官一錘敲定,曹時一輩子在監獄的那一刻。

在場所有人歡呼。

而陸淼,笑了。

身為惡鬼的她,醜陋的麵容,勾起一抹笑容,雖然臉是毀了,但是她那雙明珠般的眼眸,卻熠熠生輝。

陸淼看完了曹時的下場,看到他被帶進了監獄。

在曹時心死如灰的時候,突然出現,對曹時陰森笑了笑。

後來,曹時瘋了。

再說,曹平。

根據警察的深入調查,發現幾年前一筆不小的金額,打入了陸淼的母親的卡裡。而在警察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當年害死陸淼的凶手。

便是曹平!

曹平與陸淼念了同一所大學,而曹平對剛剛進入大學的陸淼一見鐘情,在表白被拒絕後,因愛生恨。

得不到就毀了她。

陸淼慘死,她死在了進入大一的那一年,年紀才二十歲。

花兒一樣,正在盛開的年紀凋零。

真相終有大白的那一天,曹家垮了。

樹倒猢猻散,現在曹家的彆墅房產全部抵押,而凶手曹平,現在成了植物人,已經被送入了警察局專屬醫院看管起來。

照看他的護士,知道了他是個什麼人,對他十分不耐煩,通常隻是給他輸一點營養液,身上卻一點都沒有管,而且他被鬼麵瘡日日夜夜腐蝕,身體變得瘦骨嶙峋,兩頰深凹下去,還隱隱有些發臭。

他的身上那些鬼臉,現在越來越清晰,而起在他穿著衣服下麵,一張張臉鼓起。他們似乎正在得意洋洋的笑著,而後傳來一陣陣咀嚼的聲音,像是在吞噬某種東西,發出愉悅的聲音。

曹平昏迷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痛苦神色。

萬籟俱寂的深夜。

一個白衣染血的惡鬼站在他的床前,低頭輕聲低語道:“害怕嗎?你快要死了。”

曹平手指微微一動。

在曹平身上逐漸長大的鬼麵瘡,卻桀桀大笑。

“嘿嘿,我能感覺到他在害怕。”

“我能吃到他的悔意。”

“還有怨恨。”

“唯獨沒有後悔。這個人簡直就是咱們紮根的天堂啊,多麼完美的飼料,可惜要供養這麼多鬼臉,分給我的營養不多。要是再來個這樣的人,我保證我能脫離苦海了,哈哈”

曹平的眼角露出淚水。

陸淼卻勾起唇,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彆擔心,很快,你爸就會來陪你。”

她伸手在曹平的身上注入了一絲絲黑氣。

曹平的靈魂,掉入了他的世界之中,那個世界中,地麵爬出麵目猙獰的惡鬼們,紛紛伸出鬼爪,抓住他的腳,將他撕開,一點一點吃入肚子之中。

而在世界之外的鬼麵瘡,得到了陸淼的鬼氣,開始興奮地吸食著曹平的血肉。

而曹平本人,想叫卻無法蘇醒,隻能眼睜睜讓寄身在自己身上的鬼麵瘡,一點一點吃了他的血肉。

最後他的身體,血肉消失,隻剩下一張人皮躺在床上。

陸淼勾唇一笑,“體會到我死前的絕望嗎?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好?”

在曹平的人皮中飄出了一隻透明色的靈魂,即將灰飛煙滅的透明靈魂。

陸淼伸手將靈魂抓入自己的手中,擰成各種形態,最終將曹平變成一隻隻會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跟在陸淼的身後離開了醫院。

“滴!”

“曹平人呢?”

“我去,他不是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了嗎?難道他是裝的?”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關押可是重犯,竟然明目張膽闖進來?”

一個護士上前。

李餅掏出了自己的執照給她瞧,“這個床上的病人呢?”

“咦?”護士拿起李餅的證件確認,轉頭一瞧,床上哪裡還有人,她疑惑道:“他剛剛都在床上躺著啊,真奇怪,難道他醒了。”

護士一邊說道,一邊掀開被子。

“啊!”

護士臉色慘白,軟到在地上。

李餅好奇上前,掀開被子,床上發現一張薄薄的人皮,而這人皮的麵容,似乎很像曹平。

“這!”李餅扭頭去看自家老大,“頭兒,你看這”

曹平死了,死得離奇,最後隻剩一張皮落在床上。而這個消息被警察局快速封鎖,當天這個消息發布到網絡上去,並且將曹平生前殘忍殺害花季少女的消息,儘數公布出去,而曹平最終變成了植物人,今天離世。這個消息剛剛發出,就讓等待好幾天,想知道想知道結果的全網網友們一陣歡呼。

曹平的死,凶手永遠是個謎。

而最後一連串,144案件和其餘兩個案子死的人,恰好能和那張李餅手上的照片相對應,死的人全部都參與了當年那場案件,所有人都是凶手。

最終這幾起案件因永遠找不到凶手,全部納入了懸案之中。

可惜死去的少女,再以不會醒過來,她永遠活在最年輕的那一刻。

網友們紛紛走到女孩平生最喜歡的海灘邊,捧起一束鮮花,獻給女孩,由衷地希望女孩喜愛下一世能夠平安喜樂。

落日的一陣晚風拂過所有人的臉,冬日裡暖暖地,就像是女孩的笑容,耀眼奪目。

一處高級套房中,一間房間內,放著一張少女笑容燦爛的照片。

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拂過少女的臉。

李琴看到了網絡上的新聞,看到了有人抱著一個女孩的照片,相框中女孩漂亮美人,在幾年前還是學校的學霸。

之前,一群學生找到了她,想讓她上法庭佐證,可是李琴懼怕曹家收回了兒子治病的錢,卻退縮了。

那群學生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羞愧難當,可是,女兒已經沒了,她還有一個兒子,將來為她送終呢。

“阿淼你彆怪我,媽也是沒有辦法。”

越傾訴,心裡便越覺得如果當時女兒就範,委身在曹時那兒子身子,說不定還能弄得太太當,要怪就怪女兒太老實了,太偏激了,一點點委屈都受不得。

“每年清明,媽都會為燒紙,你在那邊好好的,千萬彆來找媽,媽過得很好。”

女人流了兩滴貓尿,準備轉身就走時。

“是嗎,我的好痛啊,媽——媽!”

李琴渾身一僵,機械轉頭,看見了一張挨著很近,臉上的爛肉一塊塊掉落,露出了白骨森森的骨頭,鼻尖還傳來了一陣腐爛的臭味。

“啊!”

過了一周了,鄰居發覺了異常,打電話報警,當警察局的人找上門,在彆墅的一間看似靈堂的地方,找到李琴,而李琴已經瘋了。

沒有資金維持昂貴的特效藥,陸淼的弟弟暫時從醫院搬到了家裡,半大的小子,開始懂事,及時藥停了,但他的病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活個五十年沒有問題。

事情看似結束了,卻還沒有真正結束。

從144案件等多起案件發生後,前前後後又發生了多起靈異事件。

靈異事件頻頻發生,城市周圍很多地方,普通人群紛紛看見了鬼。

龍虎山和當地特彆組織忙都忙不過來。

靈異潮爆發了。

100 # 你身邊的他 靈異爆發

君淵睜開雙眼, 便看見窗外陽光明媚,特彆是照射在自己腳裸上的金色鏈子,閃閃發光。

自從那天被傅雲帶回來, 君淵便被鎖在了床上, 鏈子的長度隻能讓他房子內部行走。

白皙略帶粉的腳裸,扣上一條金鏈子,有一股彆樣的誘-惑,單薄的青年麵若桃花, 宛如折翼天使, 眼角染上一絲媚態,眼波流轉,儘是風情。

光是君淵的一個眼神,就讓傅雲把持不住, 兩人在床上暗無天日的混了好幾天,直到君淵想吃排骨湯, 傅雲才意猶未儘的出門去了。

“哎。”

君淵躺在床上,臉呈現45°角望向天花板, 一股生無可戀的感覺。

看似像是要隨風而去, 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是這樣的。

我靠, 這特麼也太爽了吧,一根永動機的按-摩-棒, 爽, 太爽了!

渾身舒坦, 骨頭酥軟, 不想動, 就想躺著。

君淵美滋滋想著, 彆提有多爽,他現在連任務都不想去做了,就像躺著長蘑菇,本來自己都要退休了,結果強行拉倒了另外一個世界中,還要繼續做任務,他都倦了。

本來想提示的白板,硬生生卡住了。

君淵舒服沐浴著陽光,沉沉地睡去。

等他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一點了,聞著廚房傳來的香味,他徑直下樓。

穿著圍裙的男人,俊美如斯,望向他的一雙眼睛,頓時一亮。

“醒了?”他推開一張椅子,並且拿了一個柔軟的枕頭墊下屁-股下麵,“來,吃飯了,今天是你最喜歡的排骨湯。”

君淵看著一桌子全是自己的喜歡的菜,端著碗開始乾飯!

吃跑喝足後,君淵看著肩寬腿長,長得特彆合自己胃口男人,桌子下麵的腳微微彎曲,勾起男人的褲腿,徑直往上而去。

直到,對麵的男人抬頭睨了他一眼,聲音低沉道:“彆鬨。”

君淵不應,直到聽到對麵的人,發出一聲悶哼,才哈哈大笑起來。

他沒心沒肺的笑,沒有發覺對麵的男人,眼神變成格外的侵略十足。

直到君淵被抱入懷中,回到了房間內,臥室的門慢慢合攏。

【此處靠大家腦部想象吧,隨便你們喜歡,開什麼車都行。】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君淵嗓子都喊啞了,傅雲還沒有放過他,隻見傅雲的眼角微紅,泛起了一絲淚光,用著沙啞的聲音,委委屈屈所說君淵種種罪行。

偏偏君淵就喜歡看著傅雲那張禁-欲似的臉,眼眶紅腫,眼尾微紅。

越是這樣,君淵越是興奮。

最後,嗓子啞的是他自個。

傅雲心疼君淵,等君淵平定這次登頂的高-潮後,起身給他喂了一些水,才抱著君淵陷入了沉睡之中。

君淵又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主人公,還是小傅雲。

這個世界,完全和之前他夢到的世界完全顛倒。

傅家夫婦本沒有孩子,直到有一天,管家的女兒送來了一張符紙放在了傅夫人的床上,一個月後,傅夫人便有了身孕。

幾個月後,檢查出是個健康的男孩。

十月懷胎,並生下了小傅雲。

可惜天不遂人願,那個管家的女兒藏著對傅雲父親病態的愛念,因愛成恨,轉而將恨意轉接到傅夫人的身上。

某日,有個黑衣人找到了她,並且把一張奇怪的符紙給她,並說道,隻要將這張符紙凡放在你所恨之人的枕頭之下,保證不出幾年,她會因病去世。

管家的女兒大喜,迫不及待將符紙放在傅夫人的枕頭下。

在傅夫人懷孕並生下小傅雲,短短八年時間,傅家夫婦竟然因為一場交通事故全部遇難,而傅雲成了孤兒,雖然交給舅舅家看管,但照顧他的人,卻是管家的女兒。

她恨極了傅夫人,自然也連帶小傅雲一起,從小傅雲就遭受非人的虐待,時常被關在小黑屋子裡麵,還被曹平圈養的大狗撕咬。

過得慘不忍睹的生活。

直到某天,一個黑衣人將傅雲帶走,帶到了一片林子之中 ,並割斷了他的喉嚨,放到了一口棺材之上,他的血液澆透了棺材,變成了紅棺後。

傅雲變成了一隻鬼,吞噬各種鬼怪的鬼王,統領一方。

而管家的女兒意外出了車禍去世,與傅家夫婦如出一轍的死亡方式,其中有沒有人做過手腳,恐怕除了傅雲無人知曉。

傅雲玩累了,就一直沉睡到十年之後,被頭頂上一陣吵鬨的聲音吵醒。

他看見了身穿紅衣,頭帶鳳冠,未施粉黛,卻美得傾城的青年。

君淵腦海裡麵的記憶騙了他,其實不是傅雲救下他,而是那日冥婚的對象,不是村民的亡妹,而是傅雲。

恰巧,那村子的墳地建在了帝王主墓室的上方,而傅雲的靈魂以孩子的方式成長,那一日,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君淵,於是他與君淵在地宮裡舉行了一場盛大冥婚,在場的眾鬼都是證婚人。

君淵睜眼醒來,記憶中的一切十分真實存在。

轉頭看向睡在他旁邊的男人,側臉從刀削斧鑿,薄唇微紅。

過了一個月後,君淵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條金鏈子,出來放風,手裡裡麵裝了定位芯片,時常能關注到君淵的舉動,對此君淵並不反感,反正他都是一隻想要發黴的蘑菇,在哪裡躺著不是躺著。

要是要是換做其他人,估計要以BE的慘烈落幕了。

當君淵從奶茶店買了一大杯奶茶,抱在懷裡美滋滋的喝著。

“這奶茶竟然要五十塊,現在物價漲得這麼快了嗎?”

一路走著,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他沒有發現等他轉身後,奶茶店的店員,手指中夾著一張符紙,對準君淵頭頂上空而去,一隻畸形怪異的怪物,四分五裂化為灰燼。

街上來回的軍隊,士兵的臉上帶著嚴厲的表情。平時人頭攢動的街道,如今熙熙攘攘,並且不少的普通人出來的走動,神情小心翼翼,君淵心中頓生疑惑。

一顆石子打在君淵的身後,他一轉身,就看見三個頭冒出,對他做了招手的動作。

君淵看見她們三人,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們幾個沒事了吧?”

三人搖頭。

“沒事,沒事,我們溜得也快。”

“那就好。”君淵說道。

“話說,君淵你沒有發現這個城市有點不對勁嗎?”吳敏小聲問道。

“發現了,但是具體不知道什麼原因,好像物價漲得很快。”

李施施嚴肅說道:“這個城市的靈異值飆升很快,馬上快要爆表了,你要小心啊。我們剛來的時候,看見了不少的軍隊前往城市的邊緣地區,聽說其他地方的靈異值已經呈現井噴式全麵爆發,人類無一幸免,一個城市接近上千口人,全部覆滅。”

君淵喝了一口奶茶,眉頭緊鎖,“這麼嚴重?”

唐清清長歎一口氣道:“我在城市邊緣看見軍隊已經使出秘密武器,但好像沒有什麼用,反正站在邊緣區域則是天師道士一類的三教九流。”

“事情大發了,最重要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鑰匙。不是說惡之花,就代表著陸淼嗎?可是現在主謀已經伏法了,害死她的人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已經可以出去了,但鑰匙好像不在陸淼的身邊。”

她們找了一圈,始終沒有收獲,不得不得歎氣。

君淵伸伸懶腰,“這樣啊,要不要我請你們喝奶茶啊。”

“不了,老大我們先去找鑰匙了。”李施施連忙拒絕說道。

君淵笑了笑,“喝不喝,現在的奶茶可貴了。”

“喝!”唐清清是君淵的忠實粉絲,君淵一句話,她立馬回答。

幾分鐘後。

幾人並排坐在長椅上,曬著太陽,喝著奶茶,一個字爽。

和三姐妹聊了一會天,君淵讓她們在自己的附近找一個住處住下來,之後,在想找鑰匙的關鍵。

沒想到她們才剛剛找好房子住下,就看見小區外麵一陣濃霧包圍了小區,築起了一座高高的圍牆。

全麵性靈異爆發了。

李施施看著外麵的濃霧,眉梢之上儘是憂愁。她想到了現實社會中,近幾年的病毒傳染,多半人,一旦得了這種,連解決這種病毒的是疫苗都沒有。

如今小區外的濃霧,讓她想到了現實社會的災難。

“希望我的直覺是錯誤的。”

君淵睡得不是很好,眉頭緊蹙,而攤在他身邊的另外一人,發覺了他的異樣,看了一眼窗外的那陣陰森氣息,正是罪魁禍首。

傅雲伸手一揮,一陣紅光閃過,比外麵濃霧還要黑的霧氣將整個小區團團包圍住,君淵才舒展可眉頭,沉沉睡去。

傅雲靜悄悄看了好久,才抱著君淵閉上雙眼。

小區之外的城市,靈異爆發,全民被軍隊緊急疏散。

龍虎山的張一青正在軍隊之中,他的眼底下青黑,臉色有些發白,是白天打鬼潮用力過導致的。

手臂端起一碗粥剛喝到嘴裡,就看見有個士兵背著同伴來,他的同伴受傷了,現在正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滾。

“道長,請你幫忙看看我他隊長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