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小滿不禁問,“小暑,你怎麼了,怎麼不理我?”

小暑這才開口道:“二少奶奶不讓我同你說話。他說了,你如果問,我隻能同你講:背後說人閒話舌頭會變長。”

小滿笑容凝固在了臉上,細品著這句話,隻覺得一陣陣寒意從脊椎骨穿過,直叫他心神凜然。

小暑很好奇他為什麼就變了臉色,不過想起不能同他講話,就硬生生忍住了。

小滿苦笑著把果脯塞進她手裡,“我知道了,你快吃吧。二奶奶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

他是氣不過,想要通過小暑告訴二奶奶,也隻是想讓他知道,他們二爺對他有多好,好叫他以後對二爺更好一點而已。

畢竟誰看不出來,他家二爺對自己的新婚妻子上心著呢。

誰知道,就這一句,二奶奶便嫌棄他多嘴,還叫小暑這樣來警告他。

他算是怕了。

小暑用同情的目光的看著他,卻也不敢同他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二少奶奶當時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嚇人,讓她越想越害怕,不敢不遵從他的吩咐。

……

雖然已經敲打過了小滿,但文羽穆還是氣不順。倒不是針對小滿,而是氣恨文常氏的所作所為。

直白點說,他就是氣憤那兩千兩銀子。

他已了解,這個朝代叫做大祁,婚嫁風俗一般是男方下多少聘禮,女方便添上多少,一起陪嫁回來,作為女方的私產,這是受到律法保護的,家人可以

拿著嫁妝單子到衙門去備案。

即便是家裡男人犯了錯要抄沒家財,若是女子未同罪或者是節婦,朝廷也不能抄走她的嫁妝。

但凡自認體麵的人家,都不會貪圖男方的聘禮,有那疼愛女兒的,還會兩倍甚至三倍的陪嫁回來。

當然,出嫁的花印也是同理,甚至比女子還要更多些。

也由此可以看出,文常氏所作是多麼貪毒。

他想要要回那兩千兩銀子,這口氣當真是忍不下!

他進屋時,薛亦正坐在窗邊讀書,見他麵色沉沉,不由得合上書本,問道:“怎麼了?”

文羽穆慢慢的道:“明日便要回門了……”

薛亦聽了,愣了一下,反而笑道:“我當什麼事,隨便走一趟便是,你那嫡母若是給你臉色,你很不必理她,如今她也管不著你了。”

“你是我的人了。”

他說完最後一句,喜滋滋的挺直了胸膛。

文羽穆被他的小動作可愛到了,情緒好了很多,想要同他商議一下,便走到他旁邊的座椅坐下。

“我可不是怕她,我就是想到,她貪墨了我兩千兩銀子的聘禮,我氣不過,想要回來。”

他說完,便觀察著薛亦的反應。

薛亦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如何不知?”

“……我還以為文常氏不會告訴你。”

他臉色也有些難看,“我本想著這事就算過去了,畢竟我也娶了文家的人,總不能撕破臉,沒想到她還到你跟前說過嘴。”

文羽穆沒阻止他誤會,隻當默認。

薛亦握住他的指尖,問他,“你當真要向她追要這兩千兩銀子嗎?如此一來你可就是同娘家撕破臉了。其實我薛家也不缺這兩千兩,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給……”

“不必。”他打斷他,“我不是見錢眼開,我就是要文常氏手裡的兩千兩。”

什麼娘家不娘家的,見鬼去吧。

薛亦見他神色堅定,心中又酸又甜,有些熨帖又有些心疼,不知腦補了什麼東西。

他帶著三分感慨,五分溫柔的道:“我這裡有一份文羽柔的庚帖,是當初定親時雙方交換的,想必你用的上。”

撕破臉就撕破臉,他薛亦的妻子,自然有他護著。

話不必說透,他一提到庚帖,文羽穆

頓時就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庚帖,乃是結親雙方走完三書六禮後交換的信物,上麵寫著新人的姓名籍貫,乃至祖宗三代的姓名,絕不存在搞錯了的可能性。

也正是這種確定性,成了打擊文常氏的絕佳武器。

一旦這份文羽柔的庚帖泄露出去,文羽柔一輩子就算是毀了,文常氏也脫不了乾係。

也不知道文常氏哪來的那麼膨脹的自信心,竟然覺得薛家不敢拿捏她,會乖乖的認命,然後把庚帖還回去。

薛亦又道:“明日回門,我去向嶽父將你我的庚帖都要回來,拿到衙門去登記婚書。文羽柔的庚帖,你便拿著去見文常氏,這樣一來,我也不用擔心你會受欺負。”

文羽穆輕輕一笑。

“好。”他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