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合謀(2 / 2)

她支棱著下巴,不一會就上下眼皮打著架。

最終撐不住了,喚來宮女月熙,要去裡屋歇一會。

她細細道來各種證明方法,不時地還會提問,誨人不倦,像極了那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李瑛暗自吸了口氣,他必須保持著清醒的警惕心。

於是將背脊挺直,望著她用磨好的樹枝在沙盤裡推演。

沒一會兒,目光卻不期然又順勢看了上去。她纖白的臂腕上有一串編織的紅繩,穿著幾顆小巧的紅豆,襯著她那細皮嫩肉,隱隱透出皮下青藍的筋脈……

著了魔般,他伸手摘下了她的麵紗。

“邸下……”宋時真驚訝抬頭。

窗外蟬鳴聲此起彼伏,欲雨不雨,天泛著青灰。李瑛輕咳一聲抽回思緒,隻覺心中無名煩悶。

他將案幾往前一推,支著額頭閉目斜靠在了小塌上:“這塊紗擋著,不覺得悶嗎?”

她憋得難受早就想取了下來,不過怕這個時代講究什麼男女大防,身在宮裡,不敢掉以輕心罷了。

沒多會兒,五更天便上朝的世子到底沉沉睡去了,瘦削冷白的手垂落身側。

張內官頗有眼色地摒退內侍,帶上了門。

宋時真坐得腿麻。這麼熱的天她說得口乾舌燥,狗男人卻連碗梅子湯都舍不得賜給她……

越想越氣,捉弄心起,她取過一隻細頭毛筆,蘸了些墨汁,輕手輕腳地跪坐在塌前。

畫隻大烏龜……不,還是鐵公□□。

憋著笑,筆尖顫抖著一步步接近他的俊容。

下一秒,笑得哆嗦的手腕卻被一把抓住,輕輕一帶,她重心不穩,跌落在小塌上。

他睜開眼,銳氣逼人。

宋時真愣住了,過了會想要將手抽出,卻怎麼也動彈不得。她心虛地陪著笑:“邸下……”

目光看向筆尖,似是才明白她的一肚子壞水。李瑛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輕笑著一手取過她手中的毛筆,一手牢牢緊縛著她。

許是吃痛,她縮在他的懷裡,昂起頭,眼睛裡亮晶晶的,輕著聲音連連告饒:“邸下……小女不敢了……”

他嘴角揚起,聲音裡是刻意偽裝的冷酷:“不信。”

一瞬,他用力一扯翻身而起,舉著筆將她壓製在身下。

墨汁泛著涼意點上她精致小巧的鼻尖,時真氣紅了臉,偏生雙手被他鉗過頭頂,借不著力氣。

笑鬨間,那本該綁得結實的一頭秀發卻被壓散了,鋪撒開來落在白玉枕上。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杏眸含春水,青絲散如瀑。

他望著身下的少女,眸色漸深,驀地一把放開了她的手,站起了身背過去整理衣冠。

空氣是燥熱而尷尬的溫度。

宋時真本就覺得篦子刮得頭皮生疼,因而今早才鬆鬆綁了個魚骨辮。

當下心跳飛快,她隨手將長發束起,跪了下來,思考著怎麼解釋自己的幼稚舉動。

李瑛此刻心緒紛亂,腦海裡莫名出現了今晨父王提及的國婚——

“世子,不過是利益交換,有了趙禮判的支持,父王才好有底氣站在那吃人的大殿上……”

他從小便知,雖為一國世子,不過是風雨飄搖的蒲草。母後去後,妓生出身的年輕中殿上位,更是讓他對上位者感情有了很強烈的不安感。因此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想要選擇一位自己喜歡的世子妃,至少回到東宮,不用再疲累地扮演出頑劣根性,至少能卸掉這一身沉甸甸的枷鎖。

這樣輕鬆的感覺,剛剛卻仿佛已經經曆了一次。

他彎下腰,食指輕輕將她精巧的下巴抬起:“給我一個足夠答應國婚的理由。”

交換利益、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不,他要的不是這些應付的借口。

宋時真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時開始劈裡啪啦地墜落,打在窗緣的蘭草上,木器也攏上了層濕漉漉的水汽。

她站起身,閉了閉眼:“小女曾聽聞暹羅訓象,是將象的耳朵灼出一個洞眼,並在傷口上抹藥,使它永遠潰爛不愈,一旦象出現造反征兆,人就用樹枝去捅這個傷痛的洞眼。”

“象吃痛,便再也不敢逃脫。”

李瑛眸中精光大盛,望著低眉斂目的少女。

“王上……又何嘗不是這樣?”

冰冷的刀鞘一瞬抵上她白淨的脖頸。李瑛伸著手臂,眼神冰冷:“區區禮判之女,妄自議政……”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毫不膽怯。

漂亮的杏眼裡藏著清亮的通明,她學著劇裡看來的那樣誘惑道——

“邸下擁有了我,定也不負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555昨天吃了頭孢,碼到2點又斷片了……

愛小天使們!不好意思答應大家滴遲了!今晚還會有一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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