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甜甜東宮(2 / 2)

張內官被這股股香味勾得饑腸轆轆,他悄咪咪轉過身,就望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家世子邸下,竟然在……?

哦,世子瞪過來了!

他夾緊屁股轉身垂喪著腦袋站好。

“張內官和宮女們也好辛苦,一起過來嘗嘗吧?”

天呐,世子妃的聲音簡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張內官再也忍不住,在世子陰沉沉的目光下腆著臉轉過了身。

世子妃將烤肉放進盛滿米飯的大銀盆中,加了各種配料開始攪拌,那香味直往眾人的鼻孔裡鑽。見世子默許,張內官頂住巨大壓力捧走了一小碗,宮女們也猶豫著交換著目光。

宋時真笑著招呼:“本宮最討厭那種不聽話的宮人……”

呼呼啦啦,一大盆飯順勢分了精光。

嗚嗚嗚,世子妃不是九天玄女轉世,世子妃是膳祖!張內官捧著碗意猶未儘。

一抹溫熱潮濕的夏風吹來,舒爽又暢快。

這東宮,似乎開始不一樣了。

——

世子自從成了婚,再也沒去市集上遊蕩過。每日處理了公事,便早早地回到東宮。

這消息經由八麵玲瓏的成內官添油加醋傳入了含德宮,倒讓不懷好意的中殿娘娘起了好奇的心思。

“嗬,世子和世子妃的生活,真是火熱啊……”

成內官奴顏媚骨地湊上前小聲道:“娘娘,據說,世子妃和世子尚未圓房呢。”

“喔?”中殿娘娘飛揚的眼線透出一絲不屑,“我倒要看看是個怎樣的人物,能像給世子下了蠱一般。”

這日難得天高雲淡,暑氣也散了幾分。

宋時真來了月事,有些疲懶,加之這古代女人對待例假的方法太過粗糙,讓她煩悶不樂,一時沒精打采。連帶著女主洪樂瑥又被賣入宮甚至被歸置到東宮的事兒她都懶得管。

那日銀子也給了,債也幫她清了,再陷進來,那就是劇情強大,和她沒什麼乾係。洪樂瑥和新來的胖乎乎的陶內官便跟在張內官屁股後麵學著禮儀,她倒也懶得多嘴煩神。

今日一早她便命人將小塌搬去了回廊上,想著安靜地躺躺歇息歇息。

把頭發簡單蓬鬆地編好,隻披了件鵝黃紗衣,她捂著小腹閉眼靠在塌上小寐。

半刻後,中殿跟前的成內官躬著身子步入回廊,說是中殿娘娘傳世子妃覲見。

宋時真揉了揉額角,不言不語。

中殿在世子身上找不到存在感,這是要拿她開刀了?

她召過身前伺候的陶內官,請他速去宮內稟告世子。畢竟她這柔柔弱弱特殊時期的小身板,可扛不住中殿的擠兌。

初來東宮的陶內官第一次領個大任務,急得一頭虛汗,遞了牌子來到了畫閣。

張內官在畫閣內端茶遞水地伺候,閣外隻有一名他的同期洪內官。

“邸下正在和小金大人商討科舉之策,囑咐了千萬不要有人進去打擾。”洪內官假著嗓子一本正經地拒絕了,她都聽張內官說了,她可不想惹怒那個世子爺,被罰去洗盤子、關大牢。

陶內官絞著手:“可是娘娘也囑托了,務必……”

“哎呀陶內官,你這人就是不會變通,”洪樂瑥油裡油氣地湊過去道,“娘娘隻說帶話給世子,又沒說具體時間,你這不算誤事。沒準真讓你進去了,世子還要因為你乾擾正事而遷怒於你呢。”

陶內官訥訥,左右不是,掏出手帕擦了擦鬢角的汗。

——

含德宮一派逼仄陰沉氣氛,所有的宮人都低垂著頭。大宮女執了柄長扇,慢悠悠地打著。

成內官細了嗓子湊上前道:“娘娘,世子妃來了。”

中殿尚未睜眼,便聽得清朗中帶著幾分柔弱的聲音從下麵傳來:“見過母後。”

她精致的指甲一瞬扣緊了扶手,麵上無波無瀾:“瞧瞧世子妃這張小嘴甜的。”

宋時真屬實懶得和這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兜圈子,肚子本就不適,還行了大禮,膝蓋跪在冷硬的地板上特彆不舒服。她現在滿心盼著李瑛趕過來撈自己,因此沉默不語。

“聽聞世子妃尚未和世子圓房,本宮可是操碎了心。世子妃可是德行不夠,無法感化世子呀?”

還真是一顆禍心。宋時真勉強兜起笑意:“母後說的極是,兒臣疏忽,回去兒臣定熟讀《女德》自省。”

“成內官,愣著乾什麼?”中殿眼皮子一抬,好似巴不得她這樣說,聲音裡儘是尖酸刁鑽,“快給世子妃準備筆墨,本宮難得有空,不妨指導世子妃抄寫一番。”

宋時真抬頭,手心裡都是濕意。

人可以裝,字跡卻騙不了人。何況這時代書文還是用的中文,她除了簡單的字,旁的一概看不懂。為了防止露餡,她一直有練習模仿李瑛的筆跡,隻是時間不夠,還差的遠。

成內官頗有眼色,一晃功夫就擺好了案台:“世子妃請。”

小腹絞著痛,她抓著筆的手一直顫抖。

墨點墜下,洇開在白紙上,黑黢黢的,刺眼而冷漠,像極了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重重宮服黏膩在身上,悶得她快透不過氣來。那墨點越洇越大,她眼前泛起微弱的白光,筆卻遲遲無法落下。

“世子妃?”中殿邁著步子走到她身前,望著她濕漉漉的鬢發,眼底越發暢意,“怎的不寫?”

那年輕漂亮的臉蛋毫無瑕疵,蒼白得緊。她複又想起自己坎坷泥濘的半輩子,至今仍要陪著那個夜夜驚醒的帝王同睡一房,懷著身孕,愣是憔悴了五分,胸口越發堵得慌。

她手指攀上她精致的下巴,用力捏著,眼底是病態的瘋狂:“世子妃無德,連麵前的《女德》《女戒》都分不清楚,來人,掌誡!”

成內官猶豫了片刻,狠下心抬起了手。

一巴掌清脆地刮下來,是火辣的劇痛。宋時真被扇倒在地,隻覺得半隻耳朵都聽不見了,眼底是一片黢黑。沒有怒火,隻有屈辱和蒼白無力。

這是她無法抗衡的封建社會,她錯得離譜,不應妄想自己可以遊刃有餘地逃脫……

她掐著腿試圖讓自己神智清醒,咬著牙,嘴裡滿是血腥氣味:“母後……教訓的是。”

中殿得意極了,推開成內官,伸出了保養得宜的手。

掌風倏而下落,卻在貼近她臉旁一寸的地方沒了聲息。

宋時真茫然抬起頭,眼底一片白光。

晃晃悠悠中,她望見了一角那華貴的四爪蟒服。

終於來了啊,這陶內官什麼辦事效率……

她放心地昏了過去。

“中殿娘娘肚子裡有王上的龍嗣,怎可如此動怒?”那一襲話滿載著盛怒,冰涼刺骨。

他目眥欲裂,鉗製著中殿的手腕,望著她因為疼痛而微微變形的臉,隻覺得不夠……比起他的妻子所遭受的痛苦,遠遠不夠。

那人兒鬢發紛亂,嘴角血跡刺痛了他的眼。他視若珍寶的女子,竟被這毒婦禍害……

終是他來遲了一步。

李瑛隻覺得氣血翻湧,一顆心被鋒利的刀刃來回滑割,痛到窒息。

中殿隻覺得他笑得可怖滲人,那手腕好似要被他鉗斷,她痛苦地抽著氣,又驚又怒。

李瑛冷笑,鬆開手:“娘娘自重,若世子妃出了什麼毛病,怕是妓生出身的娘娘是擔不起的!”

說罷他攔腰抱起了那氣息微弱的人兒,大步踏出了去。

幼時,父王告訴他,若是喜歡一樣東西,一定不要讓彆人看出來。因為人心險惡,他們會不辭手段地去毀滅那心愛之物。

父王懦弱,不敢搭理自己心愛的妃子。

可他同父王不一樣。如今,他隻恨自己不能殲滅金氏來代理聽政。

他快要,掩蓋不住自己的在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趕上了!!!就當兩天並一章!!!

愛你們!小天使們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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