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陽陽聽到阿九的名字並沒有什麼新奇,問道:“那你們剛才看我,我長得和平時一樣嗎?”
“長得一樣,但眼睛發黃。”千梧說著,看她迅速到處回頭照鏡子,於是又無語道:“現在已經恢複了。”
蔣陽陽這才長籲一聲,“還好還好,嚇死我了,真變成那德行我不如死在神經裡了。”
“……”
千梧安靜打量她片刻,“關於阿九,你摸到多少線索?”
“沒有什麼。”蔣陽陽歎氣搖頭,“我猜到阿九就是九回豔的創作者,但沒人肯告訴我阿九的生平,也找不到九回豔的唱片。如果沒有猜錯,阿九是這個副本裡的BOSS,她一定有事要我們幫她做,我第一直覺是需要殺掉發爺,但副本禁止我們對發爺動手,太令人惆悵了。”
千梧回頭,和江沉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他問道:“為什麼直覺要殺掉發爺?”
“嗬。”蔣陽陽冷笑一聲,“這種黑心經紀公司老板能有什麼好東西?越是當紅女星,就越接近老板的醜惡。實不相瞞,當我在房間裡找到第一盤阿九的唱片起,看著那個唱片盒上連藝人的臉都不給露,我就知道發爺有多惡心。吸著她的血,還要打壓她,我都替她生氣!”
千梧:“……”
江沉低聲道:“雖然在看過阿九生平後,我們無法認同發爺曾打壓她的這個猜測,但不得不說——”
“我們也直覺阿九是帶著恨走的,或者恨發爺,或者恨曲京,又或是二者都有,我們算是不謀而合。”千梧接著說道:“大明星,跟我們配合下吧。”
蔣陽陽挑眉,“配合什麼?”
“你的人設和阿九太像了,這會讓你很可能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拿到最高票,你會不斷重複經曆和阿九的附體交鋒……”
“打住。”蔣陽陽伸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千梧挑眉,“嗯?”
“也麻煩你搞搞清楚。”蔣陽陽伸出纖細的指尖在自己身上點了點,“我就是我,蔣陽陽,我沒有人設。”
“……”
“這話不中肯。”江沉不帶感情地說道:“你在崔議員麵前可不是現在的樣子。”
蔣陽陽:“……”
千梧挑眉笑起來,“總之,希望你儘快從絕世歌姬的殼子裡脫出來,讓我做這個第一名。”
“什麼意思?”蔣陽陽皺眉道:“雖然……雖然經曆過今晚,我確實不想再做這個第一了,但你搶這個有什麼好處?”
千梧輕笑,風輕雲淡地挽起袖子說道:“因為我比你更需要和BOSS聊聊天。”
赤紅近黑的神經無聲地綻放,昭示著神經裡的最強天賦者。
蔣陽陽一挑眉,“喲,你這麼不冷靜的嗎?看不出來啊。”
千梧頓了頓,“看另一根。”
“哦,那看出來了,上趕著作死,你很配這個冷靜天賦。”蔣陽陽打了個哈欠,“你贏行了吧,你行你上,我要回去睡覺了。”
“……”
*
回去房子裡時已近破曉,千梧困得腳底打飄,反而走不快,慢吞吞地在走廊上邁著步子。
江沉的房間在另一頭,他跟著千梧往這邊走,說道:“明知道會和阿九交鋒,還上趕著搶這個第一,會不會有些魯莽了。”
“不會啊。”千梧困得打哈欠,含糊道:“你不覺得副本裡的BOSS都很可愛嗎?”
“……”江沉頓了頓,“不覺得。”
“這就是天賦的差異了。”千梧又打了個哈欠,“也或許他們隻有在麵對我時會變得可愛,畢竟……他們好像都挺喜歡我的。”
江沉沒說話,他側過頭帶著笑看向千梧,片刻後說道:“好好睡一覺吧。明天的巡街是在午後,上午我帶彭彭他們出去,想辦法找一找選票,你就在房子裡補覺好了。”
“成交。”千梧又一個哈欠,然後果斷擺手道:“不行,我真的困得不行了,可能是從前失眠太過,現在身體好了,要把以前的虧欠都補回來。”
“那就都補回來。”江沉語氣溫柔,替他推開房門,掃視一圈屋裡確認無恙後說道:“安心睡吧。”
“嗯。”千梧點著頭進門,燈也不開,就借著江沉替他撐門帶進來的微弱的光,撲到床上。
“江少帥。”閉著眼睛躺平的千梧忽然又叫道。
正要出門的江沉停住腳,“嗯?”
“友情提醒。”千梧閉目喃喃道:“你現在能在高位,吃的是和我炒情侶人設的紅利。不然你一張撲克臉,怕不是立刻就要被撕票。”
江沉挑眉,“所以呢?”
“你過來。”千梧說。
江沉靜默數秒,而後將門反手推上,在幽暗中走到床邊。
千梧仍躺在床上,閉著眼,說道:“彎腰,靠近一點。”
江沉再次停頓片刻,還是無聲照做了。他輕輕伏下腰,靠近千梧的臉龐。
千梧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下一瞬,手指靈巧地解開江沉襯衫領口一連串的扣子,勾著他的頸將他拉下來,紅唇湊上去在他頸間吮吸。
江沉被他咬得痛,又被細小的呼吸撩撥得呼吸停滯,片刻後他才托著千梧後背低聲道:“你乾什麼呢。”
“明天要巡街。”千梧在他頸上啃咬出一片紅痕,在昏幽的房間裡依舊十足醒目,他喃喃道:“我們要把人設做足,你懂嗎?”
江沉垂眸看著他,黑眸深邃,片刻後低沉道:“懂了。”
他說著按住千梧的肩膀,低頭在他頸肩深深一吻,許久才起身道:“現在,將軍與情人的身份做實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千梧挑唇笑著,對他豎起一根手指,“不管在外麵如何,在這個副本裡,我們要把戲做足。”
“同意。”江沉說著又重新係上襯衫扣子。
指揮官先生做這動作時神態嚴肅,仿佛真正在商討什麼軍務正事,卻令那股荷爾蒙更加賁張。
千梧躺著看他,自下而上的視角裡,江沉眉目間的莊嚴冷峻,卻似更帶撩撥。
“還蠻新奇的。”千梧忍不住舔了下嘴角說道:“從前倒是沒想到,你從軍後會有這種新鮮體驗。”
江沉挑眉,片刻後才道:“好好睡覺。”
江沉走後,門被非常小心和輕柔地帶上。許久後,細微的腳步才在走廊上緩緩遠去。
千梧手指搭著被舔舐啃咬的那一處,又覺得沒那麼困了。他起身掏出最後一本阿九的生平,甩了甩紅燭把她叫醒點亮,而後又翻到最後一頁。
“第九年,在阿九的生日之前,她停止演出長達一個月。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創作,她要帶給曲京人最輝煌動聽的歌曲《九回豔》,要將這九年感受到的恩情回饋。”
千梧在燭光下又輕輕念了一遍最後一段話,低聲道:“九回豔……”
紅燭安靜燃燒,千梧忽然皺眉道:“你說,阿九算不算曲京的居民?”
紅燭不會說話。
千梧盯著它陷入思考,片刻後說道:“發爺說候選人不算曲京居民,沒有投票資格。但阿九已經是名動曲京的藝人了,她不需要再參加票選,她甚至已經長成了曲京的一個符號,沒有道理不算曲京的居民。”
紅燭聽後默默熄滅,似乎累了。
千梧把它丟開,低聲道:“或許阿九也會有一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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