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共浴(1 / 2)

這哪是蘭湯,分明是“男湯”。

鬱宛看著眼前這副中年美男出浴湯,恍惚竟想到曾經的偶像馮叔主演的那部蘭陵王,寬肩窄腰筋骨強壯,女主還一口一個“美人姐姐”,是瞎了不成?

萬歲爺不會還覺著自個兒很有魅力吧?

見她在那裡踟躕不前,乾隆不禁有些不耐煩,因相隔過了丈,聽不太清她心裡想什麼,隻能壓抑著怒氣道:“杵在那兒作甚?朕讓你過來。”

鬱宛忽然廉恥心爆發,羞答答就是不肯上前,“您怎麼會在此地?”

她還以為萬歲爺說的讓她自個兒沐浴呢,沒想到是共浴——雖然此地並非露天,可是裸裎相對也很考驗臉皮好麼?

乾隆倒是淡定非常,“整座行宮都是朕的,朕為何不能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話自然理直氣壯。

鬱宛自是無言以對,但要她克服羞恥關著實頗有難度,隻得擺出秦王繞柱走的架勢,繞著青白玉砌成的溫泉池緩緩徐行,口中道:“臣妾站著給您搓背罷。”

一壁打量著這美大叔寬闊的肩背,不比他馬背上打天下的皇爺爺太爺爺,乾隆這輩子都沒有禦駕親征過,保養得宜的膚色是白皙瓷實的,可因為注重日常鍛煉,倒也不顯贅餘,能清楚看到流暢的線條和明顯的肌理。

從那兩塊鼓鼓囊囊的胸肌到結實的腹肌,再往下的人魚線便看不太清了,浸泡在奶白的池水中。

鬱宛一時色心大發,想捏捏那白饅頭的質感,聽說男人的胸有時候比女人還軟,手感還好呢。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乾隆聽她在那裡信馬由韁,覺得這姑娘真是眼高手低的典型,明明對他的身體很有興趣,怎的卻隻敢意淫而不該付諸行動?

索性主動幫她尋個台階,“不是說要為朕搓背?”

鬱宛恍然,她怎忘了這茬,屁顛屁顛去尋了棉帕子來,正要在水裡打濕,哪知足下一滑,撲通摔了個狗吃屎。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鬱宛趴在地上欲哭無淚,果然她就不適合乾邀寵獻媚的事,那拉氏實在高看她了,最低等的宮女也不會像她這麼笨拙呢。

最糟糕的是她不知該怎麼爬起來,地麵全是一色的青磚,滑不留手,難道她得效仿伽椰子?

鬱宛咬著嘴唇、楚楚可憐望向對麵,這種時候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不該拉她一把麼?

乾隆大樂,倒是不忍看她繼續出醜,紆尊降貴伸出手去。

鬱宛以為自己得到拯救了,正要謝恩,哪知乾隆的手腕用力一抬,她直直向前栽倒,下一刻便落入乾隆強健寬廣的胸懷裡。

唔,還真挺軟的。

不一定有棉花糖那麼軟,但肯定比得上燉得釅釅的小牛肉。鬱宛舔舔嘴唇。

這都什麼稀奇古怪的比方,乾隆哭笑不得,慢慢將她鬆開,這麼肉貼肉擠在一起,連呼吸都沒法呼吸了。

鬱宛也終於意識到,“您是故意的?”

方才不該那麼發力吧,她要倒也該向後倒才是——分明故意拖她下水。

乾隆坦誠,“你自己不是也想泡?”

這倒是。鬱宛略略一想就釋然了,到這個地步沒什麼好避忌的,她輕快地除去衣衫,隨手扔到岸上,舒展四肢,如一尾銀魚般活潑地遊來遊去。

終於有機會展示水性。

乾隆被那閃閃發亮的肌膚晃得睜不開眼,輕咳了咳,“愛卿是否忘了什麼?”

鬱宛這才記起她的承諾,噘著嘴遊過來,隨手往他肩上按了兩下,“李公公不是專職伺候陛下麼?您怎麼不讓他服其勞?”

當然因為李玉是個六根不全的太監。乾隆麵上裝得一本正經,“他手粗,不及你力道恰到好處。”

鬱宛低頭看了看指尖,她這種遊牧民族長起的女孩子肯定不及京城閨秀細嫩,手上且帶點薄繭,還是皇帝爺就喜歡這微癢酥麻的摩擦?果然男人的身子也不乏敏感罷。

乾隆被她滿肚子虎狼之詞激得麵酣耳熱,再度嗽了兩聲,“你似乎很懂洑水?”

說到這個鬱宛立刻來了興致,“自然。”

她們勒紮特部族就有一麵鏡湖,真就跟水銀鏡似的,既深且闊,鬱宛閒著沒事就去那裡練習,且由於水質特殊的緣故,裡頭遊魚也少,一個人暢快地在裡頭遨遊彆提有多舒服了。

鬱宛終於想起她的專長,趕明兒跟乾隆比拚這個肯定穩贏。

【彆說萬歲爺這種養尊處優的,她那幾個死了的未婚夫深潛都比不過她呢。】

乾隆本來還在高興她肯對自己敞開胸懷,哪知卻聽她提到前任,臉色立刻陰沉許多。

他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鬱宛,冷聲道:“你幫朕捏了半天,朕也該投桃報李。”

鬱宛這會子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意味,她這是什麼運氣啊,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萬歲爺竟然要為她服務?

鬱宛還來不及謙辭,獨斷專行的萬歲爺就已上手了。

可不是她想象中那種軟綿綿的抓撓,乾隆這完全是涮碗呢,沒一會兒鬱宛白如凝脂的肌膚就紅了大片,怕是用絲瓜布來擦也不過如此。

鬱宛氣結,也顧不得矜持不矜持的了,“萬歲爺,不覺得您力道過重麼?”

“是麼?”乾隆故作訝異,“朕以為你嫌輕呢。”

要不是看她尚算乖巧,就衝她方才提未婚夫的幾句話,真想狠狠按在膝上打幾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