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侍女(2 / 2)

但偏偏就是這兩人被月老的紅繩綁在一起了。

據春泥自己解釋,她有一回小肚子疼,遍尋太醫院無果,是杜子騰耐心幫她看診,正本求源,一點點治好了她的毛病,從此以後她就芳心暗許了。

鬱宛很懷疑這故事的真實性,她怎不知道春泥有痛經的毛病,主仆幾個的月事都挨得很近,她沒理由被蒙在鼓裡——這個據說是有科學論據的,以前她們寢室也往往一來都來。

但找杜子騰來對質,他的說法卻也大差不差,當然杜子騰更審慎些,還著重強調了那天不止他們一人,有個抓藥的小太監也在,因而並非孤男寡女不避嫌疑。

鬱宛:……她還沒往歪處想呢,這人倒是不打自招了。

不過春泥的終身本就積壓心內已久,鬱宛沒少對侍女們提起過,奈何一人都興致缺缺,帶她們去相看宮中侍衛,又說這個好酒那個好賭,看來看去總沒滿意的。

如今春泥總算肯出嫁,也幫鬱宛解決了樁心事,不過她還是委婉提醒了一下,這種有紅顏知己的男人,總歸得防一手——杜子騰對那個張小姐,據她看是情根深種,保不齊婚後仍藕斷絲連。

春泥詫道:“張家小姐前年就過世了,他沒跟您說麼?”

鬱宛:……當然沒有。

這個杜子騰怎麼搞的,先前一天天跟她訴苦,活脫脫一個被白富美拋棄的窮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告訴她?她還打算把兩人的經曆寫成話本子呢。

當著春泥的麵她也不便發作,隻道:“張小姐可還有後罷?到底是樁麻煩。”

杜子騰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斷不肯對白月光留下的拖油瓶棄之不顧,如今他發跡了,那邊卻落魄潦倒,難保不會想起倒貼。

說到這個春泥便興奮起來,原來張小姐早些年給那紈絝生了個兒子,可隨著孩子漸漸長大,紈絝爹卻發現這廝跟自己半點不像,遂著人多方打聽,才知張小姐出閣之前便與家丁有染,難怪婚後不足八月便會早產,他白給人當了六年的王八!因此鬨翻了天,張家小姐後來病歿,也不知是心魔叢生,而是羞憤自縊的緣故,總歸是說不清了。

鬱宛:……好精彩!

難怪杜子騰說張小姐嫁給百無一用的紈絝子弟還不離不棄,可不是怕家醜外揚麼?虧他還以為遇見真愛。

“那現在他是想明白了?”鬱宛問道。

春泥點頭,且她看杜子騰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瞧那些幽嫻貞靜的女人都覺得心裡有鬼,反而覺得她活潑潑的無甚城府,這不趕著上門提親了。

當然春泥接受他也不是毫無考量的,杜子騰雖說算不得很年輕罷,可畢竟勤勤懇懇,如今當了副院判,錢途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父母雙亡,又無其他七大姑八大姨親戚傍身,等於一嫁過去就能立即持家,日後即便過得不好一拍兩散,總歸她也能攢夠本了。

鬱宛沒想到貼身侍女這麼實際,她一直以為春泥是那種愛情至上的姑娘,“你這樣對杜太醫可不公平,你又不喜歡他,何必白白叫人誤會?”

春泥道:“誰說奴婢不喜歡?”

宮裡有那麼多單身的太醫,她唯獨挑中杜子騰,不就說明是天賜良緣麼?

鬱宛懷疑這套詭辯邏輯是跟自己學的,奈何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能聽之任之。

遂選了個良辰吉時,親自送她出嫁,直到上花轎前還跟新燕嘀咕,她實在不看好這樁親事,畢竟兩人的審美取向相差太大了——勉強或許能搭夥過日子,可要達到蜜裡調油,卻非得有愛情的滋潤不可。

新燕卻很樂觀,“奴婢瞧著挺好的,杜太醫是個知疼著熱的人,春泥也不糊塗,保不齊日久生情呢。”

至少後半句是對的。

隔天春泥拉著杜子騰來拜訪,兩人都是一副如沐春風模樣,看得出對彼此都很滿意。

鬱宛覺得自己小看了杜子騰,也是,他一個當太醫的,以前沒少幫皇帝製房中丹,自然深諳此道,不能單以體格來衡量。

可春泥怎麼也是一副老司機的模樣?

鬱宛驀然回頭,嚴肅地望著新燕,“你倆是不是偷看過慶貴妃的那些書了?”

新燕:……被發現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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