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出閣(2 / 2)

看來這個納蘭寧致真的很受皇帝抬舉。

鬱宛輕哼一聲,大概怕被她譴責,近年來兩人暗通書信倒是少了,當然這隻是在明麵上,暗地裡有沒有互訴衷腸她可不知。

寧致從皇帝那兒聽說了她的不滿,又改變方針重新討好丈母娘,不再掉書袋,而是著人打聽各地的知名土儀,揀新鮮應季的往宮裡送,知道她愛吃水果,還特意送了工匠培育的良種——自己采收無疑會更有樂趣。

在阿木爾和早鶯等人的努力下,永和宮前後空地都種上了嫩綠可口的秧苗,一年四季瓜果菜蔬都不用愁了。

便是皇帝都不得不感慨女婿費心,隻有鬱宛還跟護崽的母狼似的,時時警惕敵人進犯——當然禮物還是照收的,糖衣炮彈好歹裹了層糖衣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額駙尚算潔身自好,這三年非但一個通房沒納,每日下了衙門就直奔家中,竟可說清心寡欲。永瑆這個滿肚壞水的還曾故意試探,假意邀妹婿尋芳獵豔,但被寧致義正辭嚴給拒絕了,後又婉轉告到福晉富察氏耳邊。

富察氏氣了個倒仰,罰永瑆跪了半個月的搓衣板,之後永瑆再見妹婿就老實得像貓咪一般了。

從南邊返程,阿木爾的婚事便緊鑼密鼓籌劃起來了,上半年她出嫁,才好安排下半年永璘成親——她的小弟弟,宮中碩果僅存的單身漢,轉眼也要成人了。

鬱宛隻能感慨光陰的神速,不過能得女兒陪伴三年已經是萬幸,若非孝期耽擱,阿木爾斷不會拖到現在。

至於嫁妝用不著鬱宛操心,內務府那邊自有固倫公主的舊例,照著辦就是,但鬱宛還是私下補貼了兩萬銀子一間鋪麵,並讓阿木爾牢牢攥在手裡,彆讓婆家的人誆騙了去,女人有錢才是大奶奶,愛情什麼的,怎麼也抵不過生存的剛需,這筆錢是備著急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無須讓額駙知道。

阿木爾虛心受教,雖說她覺得寧致根本看不上她的錢,這男人腦瓜聰明著呢,也不是死讀書的呆子,這些年除了衙門裡的俸祿,還撈了不少外快,當然是合法途徑——她就收到過幾塊水頭極好的翡翠,隻是怕額娘生氣,沒敢製成首飾穿戴罷了。

至於乾隆,他肯給阿木爾一個固倫封號已經算逾製了,可鬱宛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他竟一舉賞了阿木爾三十萬兩白銀當陪嫁。

要知和敬這位自視甚高的嫡公主,這些年陸陸續續也不過得了九萬銀子,阿木爾僅出嫁所得便已經抵過她幾輩子的收入了,考慮到通貨膨脹,這個數據還更誇張。

鬱宛懷疑皇帝莫不是吃錯藥了,以往他雖大方,也不至於這麼揮金如土呀,難道是為了膈應和敬?

倒也不至於,和敬公主這些年愈發窮愁潦倒,可皇帝到底還是發了點慈悲,讓內務府照貴人的份例發下俸祿,雖說不多,可也足夠她維持溫飽。

當然和敬公主要是聽說這件事,必會氣暈過去的。

乾隆握著她的手喟歎道:“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留著又有何用,還不如讓阿木爾多些立身的資本。”

何況世人慣會拜高踩低,因額駙出身泛泛,家境亦不寬裕,多有在背地裡嘲笑阿木爾嫁得不好的,如今皇帝偏要讓他們知道,阿木爾就是他最寵愛的公主,沒有之一,誰也休想看輕他的掌上明珠!

皇帝執意如此,鬱宛也無可奈何,“隻是國庫一下子掏出這麼些,往後少不得要省吃儉用了。”

乾隆輕搔了搔她鼻梁,莞爾道:“大不了從此不再選秀,又有何難?”

本來宮中最大的花費便來自源源不絕的新人,如此他能省些花費,她也少些負擔,不是兩全其美?

鬱宛做出深受感動的模樣,眼睛卻不自覺地往他褲/襠瞟了眼。

其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哪怕這些年獨寵她一個,他都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再多些還得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保住男性雄風,皇帝太狡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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