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在他出門前咬住了他的褲腿不放,童冉便把它也帶來了。童冉抱著小老虎,身後跟著球兒,自從那個傳話的門房進去,已經過了兩炷香的時間。
球兒忍不住抱怨:“傳個話而已,怎麼還不出來,我腿都站麻了。”
童冉:“麻了就去石墩子上坐一會兒。”
童冉說是這麼說,可他一動不動,好像就準備這麼等著那個門房出來。
縣衙內,鄧縣令靠在他的太師椅上,師爺彎腰向他報告事情。
等話都說完了,他才問了句:“那個叫童冉的呢?”
門房立刻上前:“稟報縣令大人,還在外麵候著。”
縣令點點頭,也不說叫他進來。師爺湊近了道:“鄧大人何不叫他進來說話?”
鄧知縣:“你懂什麼,這個童冉是傅甘澤之後凝聚正氣之種最年輕的人,十四歲就當上了田畯,正是意氣風發之時,如果現在不挫挫他的銳氣,以後還了得?”
師爺翹起大拇指,諂媚地道:“是,是,鄧大人說得對,大人神機妙算,小的佩服。”
鄧知縣聽了奉承的話,渾身舒坦:“來呀,再等兩炷香的時間,就叫那小子進來吧。”
“是。”門房領命離去。
兩炷香後,縣衙的大門終於打開。
球兒:“傳個話也要這麼久嗎?凍死人了!”
“球兒。”童冉製止他。
球兒有些不服,搓著手腳取暖,這二月裡的風可不是鬨著玩的。不過童冉既然發了話,他也不會再多嘴。
童冉他們兩人一虎,跟著門房往裡走,到了鄧知縣平日辦公的正堂。
童冉恭敬地將授職書遞給衙役,向鄧知縣自我介紹了一番。鄧知縣大約四十的樣子,中年發福,有些胖,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幾乎被臉上的肥肉擠沒影了。
鄧縣令透過那眼縫,上上下下打量了童冉一番,他原以為童冉小小年紀便有品階,少不得有些傲慢,沒想到很經得起磋磨,一炷香是四分之一個時辰,他晾了童冉足足四炷香的時間,換成旁人少不得有些怨懟,這個童冉卻一臉坦然。
童冉從球兒手裡拿過一個小包,當場打開:“鄧大人,小的與大人第一次見麵,備了一些薄禮,請大人笑納。”
那小包裡裝著此前卓陽府的富商送的貢品大紅袍,他沒舍得給小老虎喝,一直留到現在。既然要送鄧知縣禮物,那當然要送一些有分量的。
鄧知縣一拿到手,便認出了那是貢品大紅袍,眯縫的眼睛也不由睜大了一些。
這小子出身瓦舍,卻比士族出身的都要更早凝聚正氣之種,果然不是平庸之輩,這貢品大紅袍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巴結來的,肯送給他,也是下了血本。
不過,他不是好茶之人,童冉的這個馬屁算是拍到了馬腳上。
“此外,小的平時還愛做些小玩意兒,前不久聽卓陽府一個賭神說,他家鄉有一種很有趣味的賭法,叫做二十一點。童冉覺得有趣,便將那賭法所用的竹牌做了出來,可惜朝廷是禁賭的,這東西也隻能用以賞玩,若大人不嫌棄,這一套便送與您如何?”
童冉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竹製的盒子,比剛才那個裝茶葉的要大,裡麵裝了他做的三副竹製撲克牌,一共一百五十六張。一副完整的牌應該是五十四張的,不過二十一點也用不到大王小王,童冉圖省事,便也沒做。
托了這副牌的福,他正氣又經創造發明一途有了些增長,隻可惜賭博屬歪門邪道,增長很是有限。而且教球兒的時候,也沒有授人以漁之相,大概是因為老天也不認為賭博是個能吃飯的家夥。
童冉原是瓦舍出身,能接觸到一些三教九流不奇怪,所以鄧縣令對他的話很是相信,立刻有了興趣。
“拿上來,給本縣看看。”鄧知縣說,臉上竭力維持著之前的表情,但他的目光牢牢追逐著竹牌,眼睛都大了一些。
師爺過來,端了那盒竹牌給他。
鄧知縣捧著盒子,這回沒讓人收起來,而是親自一片片拿出來把玩。
因為這東西是用竹子做的,童冉把牌都做成了細長條的竹片,上麵畫了草頭、梅花、紅心和黑桃,又用漢字寫上數字,而J、Q、K三張則寫的是卒、士和將這樣便於理解的稱謂。
鄧知縣仔仔細細把玩了一番,他精通賭道,卻完全看不出這東西有何玄機。
一時間,賭性站了上風,他早忘了試探與防備,招招手叫童冉過去:“快來給我講講,你這東西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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