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步(2 / 2)

他一臉心疼地拿出銀子,又小心翼翼道:“大人也用銀子嗎?”

鄧知縣不置可否:“我身上沒有。”

“我的先給大人用。”童冉立刻非常乖巧地遞上銀兩。

果然沒見過世麵,討好起人還帶三分青澀,鄧知縣心裡更加得意:“不如我們再加個規則,若閒家之間沒有輸贏便不好玩了,不如這樣,如果哪個閒家贏了莊家的同時也贏了另一個閒家,不僅莊家要賠他一份賭注,另一名閒家的椰也由他吃進,如何?”

這條件放在任何賭場人家都不會肯的,但這小子還得在他手底下混飯吃,不由得他不答應。

童冉果然點了頭。

球兒練了一天一夜發牌,他的手很快,發牌的速度也非常快。

不過,還是快不過童冉的心算。

二十一點有一種叫做“高低法”的算牌方法,簡單來講它把牌分為三類,當出現2、3、4、5、6點的牌,則記一分,出現7、8、9則記零分,1、10和卒、士、將則記負一分,隻要將此前出過的牌都記下,將它們的分數相加便可對之後還未出現過的牌有個大致判斷,再來決定加牌、停牌或者加注。

球兒發了牌,童冉拿到九和八各一張,他內心默算此前出現過的所有牌,現在的分數為三。

分數大,則說明之前出現過的大牌少,現在加牌不利,容易拿到大牌爆掉。

“加牌。”童冉果斷道。

球兒發牌,是一張士,算做十點,童冉一共二十七點,如他所願地爆掉了。

鄧知縣也拿了一張牌,有十八點,輪到球兒拿牌時,他一連加了三張直接爆掉,全場賭注全進了鄧知縣的口袋。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他的黃道吉日,從開頭第二局童冉贏過一次後,便是他鄧知縣把把在贏。童冉的牌其實也不差,好幾次一點之差惜敗,可惜賭博看的是運,運勢來了,誰也擋不住。

童冉麵上懊悔著,心下如一台精密的計算機,持續運作著,除了高低法外,他對每一個點數的牌殘餘的張數,與出現概率也有所計算,保證自己大半時候都在輸,仿佛手氣真的很糟。

鄧知縣一連贏了二十把,不僅贏坐莊的球兒,也贏了童冉的賭注。他提出用銀兩後,他們的賭注都是一把一兩,如此他每局可贏二兩。

他開頭不過出了兩文錢,現在卻已經有了四十兩銀子。鄧知縣越發覺得,這二十一點果然是自己的福星,越玩越有興味。

又一局開,鄧知縣一把扔上五兩銀子:“童冉,咱們玩點大的。”他直接伸手到童冉那邊,拿了他台麵上放的五兩銀子,扔進下注的區域。

這一局,鄧知縣拿到二十一點,笑嗬嗬地將童冉和球兒的十兩銀子,全都擼進自己懷裡。

有了一次大賭注的甜頭,之後的賭注越來越大,五兩、十兩、二十兩,到後來一局,鄧知縣又拿到雙十的牌麵,勝券在握,一口氣將自己全部的籌碼都推到下注區,甚至寫了一張一百兩的白條。

“一共四百兩,童冉,下。”

鄧知縣已經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童冉,眼裡儘顯得意。

這個小崽子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試圖贏他,可把把都落在他的手裡,如今已輸得響叮當了吧。這一把四百兩下去,定要讓他連底褲都沒得穿。

哼,想要討好他,光是送禮可不夠。

他要的是有求於他,有把柄給他。等這小子輸光了,不愁不給他賣命。

“行。”童冉道,他從懷裡摸出十個金錠子。

一個金錠子價值一兩,一兩黃金約等於一百兩白銀。

鄧知縣眼皮一跳,這小子竟然這麼有錢。

童冉一攤手,苦著臉道:“這可是我最後的家底了,大人手下留情,這把四百兩的賭完便罷,剩下的小的還要留點錢給我家老虎買肉吃呢。”

“怕什麼,跟著本縣還怕沒肉吃?”鄧知縣道,“這一百兩黃金都下去,就算輸了,本縣也保你三個月內賺回來。”

童冉:“大人此話當真?”

鄧知縣:“當然,再過三個月便是大麥收獲的季節,你是田畯,到時候你去收稅不就可以……”

再過三月確實是大麥收獲,但一百兩黃金哪這樣好賺,鄧知縣心知肚明,但他篤定童冉這樣出身瓦舍的少年不會懂地裡頭的事情。

童冉將十兩兩黃金放入下注區:“那便聽大人的。”

他果然上當了,鄧知縣心中暗喜。

童冉已經有一張將一張七,若不加牌必輸無疑,若是加了,還有一線生機。

“加。”童冉道。

球兒發牌,一張士。

童冉爆掉。

那一瞬間,鄧知縣直直往那十錠金燦燦的金錠子衝去,然而卻被攔住。童冉指指球兒:“大人,他還沒翻牌呢。”

他們的規則是,同時贏了莊家和閒家,才能通吃所有賭注。

“對對對,快點快點。”鄧知縣已經不耐煩了,他的金子就在那裡,他要快一點將它們收入囊中。

之前所有的牌局,球兒都會繼續拿牌直到爆掉。

所以他這個莊家可說是一次也沒有贏過。

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繼續拿牌,而是直接翻開了自己的那張暗牌。

作者有話要說:  鄧縣令:老子要讓他輸得連底褲都沒有。

小老虎:他的底褲是朕的!

童冉:……

我懷疑作者搞hs,但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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