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反派二號(2 / 2)

那天下午,一個自稱是老師的女人走進了他們的家裡,遞給他一張考試卷,讓他填寫。

母親不停在哭,為了哄她開心,徐文祖決定好好表現,握著筆認真勾選了每一道題目。

老師批改完考試卷,向他安撫地笑笑,把母親喊到了門外聊天。

母親送走老師以後,問了他幾個問題,隨後拿著錘子,憤怒地砸壞了父親工作室門上的鎖。

工作室屬於他的玻璃櫥櫃裡,很久沒有再添新的動物標本

但之前積攢的很多,和父親的玻璃櫥窗一起各自占據了一麵牆壁。

母親看到那些標本,崩潰地抱著他大哭,重複地說對不起。

徐文祖看看那些注視著自己的動物屍體,摸摸母親的頭發,沒有回話。

他不喜歡把冷冰冰的動物屍體製作成標本,那些步驟繁瑣複雜,遠遠沒有觸摸‘死亡’讓他開心。

父親晚上回來,母親和他大吵一架。

母親認為是父親教壞了他,要給他請一個新老師,不準父親再單獨和他接觸。

之後的一段時間,父親和母親陷入了冷戰。

新老師每天都會過來問徐文祖一些問題,徐文祖學會了克製和觀察,通過老師的反應,知道哪些答案會讓她滿意。

母親臉上逐漸出現笑容,父親卻受不了母親的忽視,更受不了母親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四肢扭曲的動物屍體開始在他周圍出現,母親笑容消失,看向他的眼神裡,恐懼占據的越來越多。

最終父親提出把他送往保育院的建議時,母親低下頭沉默,沒有反駁。

徐文祖背著新書包,穿著整齊的被父親牽出家門,遞到

了泉邊保育院的院長手裡。

他剛加入泉邊保育院的時候,院長是個中年男人,有個總把笑容掛在臉上的妻子。

徐文祖看著她的笑容,莫名覺得熟悉,卻又一時回記不起,在哪裡看到過。

疑惑埋在心底不久,就找到了答案。

徐文祖站在牆角,望著她笑容滿麵地給丈夫喝的水裡添加藥劑,腦海裡麵閃現出了父親的模樣。

父親把他送來保育院的時候,對母親也露出了這樣的笑臉。

沒過幾天中年男人意外去世,他的妻子演技拙劣的用哭泣博取同情,接替了院長職位。

新院長的任職大會上,那個女人紅光滿麵地告訴保育院的孩子們,“加入保育院這個大家庭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忘掉以前的不幸吧,我會讓你們變得幸福起來。”

徐文祖坐在保育院的孩子中間,配合地抬起手為她鼓掌。

保育院的孩子來來走走,有些是年紀到了自己離開的,有些是被領養走的。

每次有人過來挑選孩子,徐文祖都會刻意的避開人群。

他不討厭保育院的生活,嚴富順似乎發現了他是同類,看到他私下裡的小動作完全不介意,偶爾還會找他幫忙做一些奇怪的收尾工作。

一次次的互相幫助裡,他們之間的關係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在嚴富順的身上同樣學到了新的東西,學會耐心地把製作作品的過程拉長,耗費時間越久的作品,越能讓他感覺到生命在刹那間燃起的溫暖。

時間有條不紊地向前邁動,一對雙胞胎兄弟加入保育院以後,嚴富順暫時放棄了繼續給他洗腦,注意力轉移,開始了新的遊戲。

徐文祖冷冷旁觀嚴富順帶著那對雙胞胎兄弟到處遊玩,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的成長。

他看著嚴富順就像他的父親曾經做過的那樣,一次又一次地試探雙胞胎兄弟的底線。

從小魚青蛙小鳥,到體型大些的流浪貓狗……從冷冰冰的屍體死物,到擁有溫暖熱度的活物。

嚴富順比他的父親要聰明一些,用殘忍的懲罰和絕對的實力壓製。像隻頭狼一樣,把年幼的雙胞胎兄弟當成手下培育,不準他們忤逆懷疑她的話。

小狼開始學習自己狩獵,保育院出現了生

病的孩子。

平靜的生活受到影響,徐文祖厭惡他們那樣不夠美觀的做法,準備挑選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這裡。

在他計劃離開的前一天傍晚,橙紅色晚霞遍布天際線,嚴富順帶領著一個少年走進活動室,對他們介紹說,“這個可憐的孩子名字叫韓東誠,是我們新的家人。”

可憐嗎……

徐文祖單手支撐著下巴,視線停留在韓東誠頸間青紫的指印掐痕上,倏地笑了一笑。

是挺可憐的。

作者有話要說:保護動物人人有責

老徐這種隻能隔著次元壁磕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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