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2 / 2)

傷口是傅司南的彎刀所傷,傅司南的那把刀,是傅南霜贈予的,刀口鋒利,曾一度流落江湖,經曆過無數任主人,死於刀下的亡魂不計其數。此刀煞氣重,喜飲血,落在傅司南的手中,煞氣更甚於從前。

畢竟隻是一個島,再怎麼封鎖消息,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去。大夫一邊替傅儘歡止血,一邊感歎著“紅顏禍水”。

傅儘歡的意識昏昏沉沉,自生出覬覦溫酒酒的念頭後,對著傅司南,他的心中總懷著愧疚之意。

若他先於傅司南喜歡溫酒酒,倒也說得過去,偏偏他深知傅司南對溫酒酒的心思,還是不可避免地對溫酒酒動了心思,這心思無論如何怎麼掩藏,在藥力的驅使下,還是誘他犯了此生最大的錯誤。

錯誤已經犯下,他知曉中原名門正派的女子極重名節,溫酒酒也曾經對他說過,若是女子被丈夫以外的男子碰了,哪怕隻是一條胳膊,要麼以死謝罪,要麼出家為尼。

他哪裡舍得溫酒酒以死謝罪,或者出家為尼,為今之計,是他承擔這個錯誤,成為溫酒酒名正言順的夫君,溫酒酒便不用自裁或落發。

傅司南那邊,是他有愧於弟弟,他心甘情願承受傅司南一刀,所以,他才說,那一刀是他欠傅司南的。

“多虧大公子內力深厚,這一刀,要是換了普通人早已沒命。”大夫替傅儘歡包紮完畢,

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殷切叮囑,“養傷期間,不可沾水,不可動用內力。老朽再開一副藥,大公子先看看,若是覺得有用,每日服食一碗。”

大夫還記得這位大公子精通藥理,又位高權重,說話都是恭恭敬敬的。

“有勞大夫了,奴婢送您。”小環道。

小環將大夫送出去後,傅儘歡由其他侍女攙扶著坐起。大夫說他內力深厚,並非吹捧之辭,他受了如此重的刀傷,竟然到現在還保持著清醒。

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對靠坐在床頭的傅儘歡抱了抱拳:“大公子,藥閣那邊有新消息了。”

“說。”傅儘歡臉色蒼白,冷冷啟唇。

“大公子命人送過去的芙蓉糕裡,的確是被下了藥。此藥名為‘春風玉露’,是一種烈性春.藥,由醫仙穀所製,無色無味,一滴便可叫男人失去理智。不過,伏魔島上並無此藥,應該是從島外帶進來的。”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此事不許聲張。”傅儘歡道。

侍衛頷首,施了一禮,恭敬地退出了傅儘歡的屋子。

“你們也退下。”傅儘歡又道。

“是,大公子。”婢女們恭聲應道。

待屋子裡再沒旁人,傅儘歡從枕頭底下取出一件染了血的肚兜。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肚兜,想著侍衛說的話,原本該是雷霆大怒的,卻是一點兒火氣都沒有。

“春風玉露”並非島上之物,溫酒酒從何而來,不言而喻。近日從島外來的,且與溫酒酒親近的,隻有蘇野。溫酒酒費儘心機,在芙蓉糕裡下了藥,是另有所圖。

她圖謀的是什麼?

當然是他。

她在芙蓉糕裡下了“春風玉露”,命小桐過來,再掐好時間,盛裝而來。她算計得一分不差,他中了藥,再見了這樣的她,如何能把持得住。

當初在密室內,她明明已經答應過他,將對他的所有心思都藏於心底,斷了念想,從此以後,老老實實跟著傅司南,轉頭卻對他下了“春風玉露”,可見她就是個小騙子,口口聲聲說著死心,背地裡使出這樣的手段。

傅儘歡摩挲著手中的肚兜,眼底漫開溫柔之色,牽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

“大公子。”過了一會兒,小環去而複返,聲音在門外

響起。

“進來。”傅儘歡將肚兜藏回枕頭下麵。

小環臉色怪異:“剛才溫姑娘來過了。”

傅儘歡一怔:“她來過了?”

“溫姑娘說,她來,隻是想澄清一件事,芙蓉糕並非她授意,是有人自作主張,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去藏書閣是一個意外。她對大公子的承諾,一直都謹記於心,未有一刻敢忘記。”小環停頓了一下,“溫姑娘說完這句話就回去了。”

傅儘歡那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頓時僵在了嘴角。

他一向沉著冷靜,這次為情愛衝昏了頭腦,此時經溫酒酒提醒,突然反應過來,那斷斷續續的記憶裡,小桐的表現的確有些不正常。

不是溫酒酒所為。

傅儘歡心頭竟然掠過一絲失望。

小環不知傅儘歡和溫酒酒之間的“秘密”,見傅儘歡突然神色凝重,以為他是擔心溫酒酒的身體,又補充了一句:“依著奴婢所見,溫姑娘除了形容憔悴些,無大的不適,大公子無需過於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口仙氣、吟遊詩人妮娜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許昕10瓶;可愛的曉蕾5瓶;白斂2瓶;吟遊詩人妮娜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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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這殘酷的愛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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