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2 / 2)

“哇,嫂子你亂唱都好好聽哦。”

白小芽:“……”被團寵女主拍馬屁,這滋味兒,還挺爽。

三人回到家,李春花已經洗完衣服了,在前院晾了一竿子。

“你們三個都乾啥去了,鍋裡飯都熟了,半天卻不見人。”

江玉姝笑著接話:“娘,嫂子今晚要烙韭菜餅來吃,我們割韭菜去了。”

“你呀。”李春花笑著點了下江玉姝的鼻頭,“肯定是你嘴饞,央著你嫂子給你烙餅來吃。”

江玉姝嘴一撅:“哪有呀,是嫂子疼我們。”

李春花笑著看向白小芽:“小芽,你彆慣著她,又不是農忙天,喝幾口稀的便行了,吃啥餅子。”

白小芽溫柔地笑了下:“玉姝正長身體呢,餓不得,二郎讀書也辛苦,您這幾日操勞家裡,也得補一補。”

李春花:“可是……”

見她還要再勸,江玉姝生怕白小芽聽了不高興,急忙打斷:“娘,你看我們帶了什麼回來。”

她招招手:“二哥,快把兔子拿出來。”

江遠山一臉冷漠,彆彆扭扭地把竹筐放地上。

江玉姝跑去灶房端了個大盆出來,小心謹慎地把筐裡的菌子都倒進盆裡,底下便是被綁著的兔子。

“娘你看,我們在後山地裡撿到的,這隻傻兔子自己撞樹上了,二哥去撿的。”

李春花把灰毛兔子拎了起來,一看之下,不由得抽了口氣。

她拎在手裡掂了掂,瞳孔都瞪大了:“唉喲,這隻兔子還真是有點子份量,怕是得有四五斤重。”

白小芽笑著道:“娘,明兒咱們一家都開個葷,吃兔子肉。你剛洗完衣服,歇一歇,我去烙餅了。”

她又看向江玉姝:“玉姝,你把菌子都裝好蓋上布,放地窖裡去,再洗兩把韭菜。”

說完,她轉身往廚房走去。

走了一半,她又轉過身來,看向江遠山:“到廚房來給我燒火。”

江遠山:“好。”

李春花剛忙放下兔子走上前:“小芽,還是我給你燒吧,二郎他……”

江遠山沉著臉打斷:“娘你去歇著,我能燒。”

白小芽道:“就是呀,娘你去歇一歇,剛洗完那麼大盆衣服,你腰不酸啊。飯已經煮好了的,就烙兩張餅,要不了多少火,累不著他。”

李春花訕訕道:“那……那行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灶房,白小芽將鍋裡悶著的稀飯舀進飯缸子裡。

江遠山撩起長袍紮進褲腰裡,又悄悄斜眼看了看白小芽,見她淡定自若的做著事,看都沒看自己這邊,他暗自舒了口氣。

舀完稀飯,白小芽麻利地洗乾淨柴鍋。

江遠山見她洗好了鍋,忙問道:“現在要生火嗎?”

“先不用,一會兒我叫你生火,你再生。”

江遠山:“嗯,好。”

不一會兒,江玉姝端著洗乾淨的韭菜走了進來。

“嫂子,韭菜洗乾淨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沒?”

白小芽接過韭菜,甩了甩水,擺手道:“暫時沒啥事了,一會兒有事我再叫你。”

“好,那我先出去了。”

“生火吧。”白小芽看了眼江遠山,這時候的大鐵鍋很厚,要燒一會兒鍋才會熱透。

吩咐完江遠山,她拿起油壺,卻沒敢多用油,就在鍋底抹了一點點,讓鍋底有點油光。

接下來是將洗乾淨的韭菜切成小段,然後放在大湯碗裡備用,再放點清水在碗裡,又放了點鹽巴進去,再將麵團放進裝著韭菜的大湯碗裡揉。

這要是在現代,直接用麵粉加水和就可以,可這粉不行,隻能先醒發後再揉進韭菜,否則就不勁道了。

若是打進兩個雞蛋會更好,可惜家裡又沒有雞蛋,也隻能吃個素的韭菜餅子了。

白小芽看了一下鍋,見鍋熱了,便將揉好的韭菜麵團分成兩份,一份按扁後放到鍋裡,麻利的用鍋鏟子攤平,攤得薄薄的。

眼看聞到香味了,又快速將鍋裡的那張韭菜餅子翻了個邊。

不到一刻鐘,兩張香噴噴焦脆的韭菜餅子便做好了,一股勾人的香味在灶間飄蕩,白小芽自己也饞的不行。

“好了,洗手吃飯吧。”

江遠山早就聞到了韭菜餅子的香味,即便不是個重口腹之欲的人,此刻也被肚子裡的饞蟲勾得難受。

聽到白小芽說吃飯了,他趕緊站起身,本想放下衣袍,但手是黑的,他見菜盆裡有水,便想走過去在裡麵洗一洗。

然而不巧的是,他往菜盆處走,恰好白小芽一個轉身也往菜盆處走。

砰的一下,兩個人撞了。

白小芽一個轉身撞進江遠山懷裡,她這具身體個子低,隻到江遠山肩膀,臉正好撞在江遠山硬邦邦的胸膛上。

“嘶……”她捂著鼻子痛得直吸溜。

江遠山被她撞得一個趔趄往後退去,差點沒站穩。

“你!”

“你……”

兩個人同時出口,白小芽捂著酸痛的鼻子,紅著眼瞪他:“你往我這來乾啥?”

“我……我想洗手。”江遠山捂著胸膛,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白小芽揉了揉鼻子,氣得直瞪眼:“洗手你不知道去後院啊!”她扁了扁嘴,不滿地嘀咕,“瞧著跟瘦竹竿似的,胸口卻像鐵做的。”

江遠山悶著不吭聲,他也很痛的,但他身為男兒,總不能在這個女人麵前叫痛,否則又得被她恥笑。

白小芽見江遠山臉色鐵青地捂著胸口,心裡也清楚,他是因為太瘦了,身上壓根沒幾兩肉,瘦得隻剩個骨架子,所以自己撞上去時,才被撞得這麼痛。

“不是要洗手麼,愣著乾嘛,快去洗吧。”

江遠山低著頭大步走了出去,走得腳步踉蹌身影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