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發生了什麼嗎?”
白星落離開的時候,雄主還是正常的,怎麼才過了這麼點時間門就變成這樣了?
童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傷痕,像是被火舌燙了一下。
白星落的身體鍛煉使他擁有一身流暢緊致的肌肉線條。
這些已經結痂的傷口,就像是一件本應該驚豔所有人的藝術品上,硬生生被摔出了不屬於他的瑕疵。
童歲伸出手指,他腦子裡回蕩的事那些痛苦的哀嚎,指尖輕輕碰上那剛結痂的傷口。
“很疼吧。”
“已經不疼了,雄主,我有好好上藥。”
白星落道:“您不喜歡我的傷口嗎?它會好起來的,這些傷口會變得很淺。”
“不是的,我隻是害怕會給你帶來更多的痛苦。”
童歲想,如果一件事隻能讓自己感受到快樂,而完全不顧對方的感受,那是多麼的自私。
“痛苦,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在白星落的問題下,童歲垂下眼簾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種事情,不是會很痛苦嗎?”
“您是聽誰說的?”
白星落往前湊了一點,連同他身上的冰涼一起,替童歲降了降溫,“難道您是為了這個在擔心?”
童歲點了點頭。
“不是誰和我說的,是我自己看的……”
“您自己看的?”
白星落大概能夠理解了,那些雄蟲低劣得要死,就喜歡在那種事情上動用一些手段,把現場搞得鮮血淋漓,再上傳到星網上,借此博得更多的眼球。
他可以想象到懵懂無知的雄主,看到這些血淋淋的內容,受到的衝擊。
被嚇得包裹在被子裡,害怕給自己帶來更多的痛苦。
“我們不會和他們一樣的。”
白星落安撫似的哄他,用唇替他擦掉多餘的眼淚,“您彆怕,都交給我,相信我好嗎?”
“可是,你身上還有傷口。”
童歲有些徘徊不定,他被白星落輕柔的話語哄得慢慢放鬆了下來,但腦海裡還在不斷地回放那些血腥的畫麵。
這些在白星落看來都無足輕重,要說什麼能讓他好起來,那麼童歲一定就是那一劑強心針。
光是這麼看著,吸一口,渾身的血脈都像是沸騰起來。
但雄主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眼睫濕潤,眼尾都是緊張的紅色。
他小聲抗議道:“落落,你彆亂動了,我會弄到你的傷口的。”
白星落抓住他的手,他刻意控製了力道,不至於傷到脆弱的手腕,但又讓他沒法掙脫。
“雄主,您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他拉著童歲的手,壓在自己剛結痂的傷口上。
“您看,我根本不疼。”
童歲著急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縮回來,但卻被牢牢的抓著,完全沒有辦法自己掙脫。
“落落,你鬆手。”
哪有這樣的,傷口還沒好久讓人碰。
童歲急得眼底的水霧更加的彌漫,紅著眼,“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他掙紮了半天,似乎想要說一些威脅的話,卻半天說不出。
白星落隻想好好把雄主渾身的毛毛打理一遍,讓慌張狀態的貓貓重新放鬆下來。
“雄主,我替您說好嗎?”
白星落抓著他的手,柔軟的指尖在粗糙的傷口結痂上劃過,像是海上被反複拍打過的礁石,特彆的紮手。
“您害怕會讓我痛苦,但那種事隻會讓我感覺快樂。”
他的指尖被帶著,有意無意的碰到了這些傷口之外的皮膚。
是不同的手感。
涼涼的,柔順光滑,比起普通的皮膚要更堅實一些。
“都到這種時刻了,您還要拒絕我嗎?”
白星落渾身都是濕透的,像是柔軟的水生植物,那種柔軟中透著寒氣。
童歲莫名的覺得,要是不管不顧貼上去應該會很舒服,大概會像是一塊涼涼的冰塊。
但一想到接下來要麵臨的事情,又讓他下意識想要逃避。
“我、我我也去洗個澡。”
他像是一隻被逼到角落裡,企圖用自己的單純和可愛來迷惑扛著□□的成熟獵人。
但他並不知道,這樣子的可愛並不會讓獵人心軟,甚至可以直接單手把他滴溜起來。
白星落拉住他的手腕,“不用,您很乾淨。”
“在軍艦上,我就提前感受過了。”
童歲的臉瞬間門就紅了。
他有些無法招架這麼直白的話,又無處可躲,那顆搖擺不定的心此刻被懸在半空中。
白星落往前了一步,他的身形幾乎擠占了童歲眼前所有的視野。
他的銀發濕潤著,和脖頸上的小星星纏繞在一起,像是一顆會隨時散發出光芒的小行星。
“沒有您的允許,我是不會逼您做到最後的。”
他的語氣是柔軟的,但態度和動作卻格外的堅定。
他會有意地拉住童歲的手腕,讓他沒法溜走,但同時會給予其他的獎勵,分散手腕上施加的壓力。
讓童歲漸漸忘記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
白星落發尾冰冷的水珠在落下後,滴在童歲的衣服上,滲透進去,在體溫的作用下熱起來。
白星落的眉眼生的冷冽鋒利,此刻卻全然沒有那種獨特的冷冽,而是裹上了一層深鬱。
童歲仰著頭,好不容易學會的精神力控製,在這時候像是接觸不良的電路一樣,時不時的失控。
淡淡的香氣接納了白星落身上的氣味,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草,搖擺著自己的枝葉。
白星落忽然神色一變,喉間門發出了一聲沉沉的悶哼。
童歲被嚇得連忙去找他身上的傷口,“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
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裂開的傷口,這才想要鬆一口氣。
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如果說白星落像是隨時亮晶晶的小行星,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有著宇宙間門最黑暗混沌的未知物質,如同深淵或者是黑洞,能無限地吸收周圍的光線。
莫名讓人有些慌張。
童歲一害怕,就更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那味道對他而言什麼感覺都沒有,對於白星落卻是最甜美的安撫。
他精神海的每一寸都隨著這完全進化完成的頂級精神力,得到了徹底的洗禮。
童歲看著他的身上出現了銀色的蟲紋,從體溫高的頸側開始蔓延,圖案漸漸的清晰。
直到整個上半身都被銀色的蟲紋布滿,那原本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最後隻剩下淡淡的粉色疤痕。
不湊近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童歲有些吃驚,“怎麼會這樣?”
白星落出了一身的汗,皮膚有著淡淡的光澤,他就著童歲的話,湊近他的耳邊,聲音還有些不穩。
“雄主你看,根本不會痛苦,您的靠近會讓我身上的傷口都好起來。”
“真,真的嗎?”
童歲的聲音緊張得有些顫抖。
白星落直接拉著他的手,讓他感受原本凹凸不平的傷口處,此刻光潔細膩,還餘下一些傷口修複的燙意。
“所以,您彆克製了,我需要您的精神力。”
白星落低頭吻他,“還有更多。”
童歲的精神力就像是打開的水閥,嘩啦啦的往外冒。
淡淡的香氣充盈了整間門屋子,將他們包裹在其中。
童歲被親得渾身沒勁。
他腦子空白一片,一束束的煙花在他腦子裡炸開,絢爛的色彩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白星落身上的冰冰涼涼的溫度,讓童歲似乎像是快渴死了的旅人,在沙漠中遇到的綠洲。
他捧起清澈的泉水,仰頭猛灌,仿佛全身都活了過來。
在即將走出這片沙漠時,他被流沙給拽住了,身體往下沉,完全沒有著力點。
白星落問他:“您看到的那雌蟲有我好看嗎?”
他放出自己的翅翼。
原本寬闊的臥室瞬間門變得狹窄了起來,那雙純黑的翅翼神秘且極具美感,每一段弧度都流暢美妙。
他就是最完美的那件藝術品。
童歲有些艱難地抬起濕漉漉的眼睫,看著那翅翼幾十秒後,小心翼翼地湊近。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
那鋒利堅硬的翅翼居然強烈的收縮了下,晃動激起了一陣有些冷的風。
像是得到獎勵的小狗尾巴,興高采烈地搖晃著,又再次伸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那柔軟的翅翼,童歲抬起手,憐愛地又摸了摸。
白星落皺起了眉頭,搶過他的手,“雄主,你彆管它了,黑漆漆的有棱有角,小心弄傷您。”
居然和自己的翅翼吃醋嗎?
童歲毫無防備地笑了起來,身體也放鬆了下來,像是塊柔軟蓬鬆的小蛋糕。
白星落眼底一沉,不管不顧地湊上來,將自己濕漉漉的銀色長發放到童歲的手邊。
比起喜歡翅翼,他更希望雄主喜歡他。
顯然是他更適合雄主。
那翅翼第一次不聽指令,居然擅自展開,將童歲包裹起來了。
明明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武器,此刻卻很高興幼稚地卷起來,想貼貼。
翅翼的包裹將原本分散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這一個如同蠶繭般狹窄的空間門裡。
童歲徹底看不清東西了,黑漆漆的,他隻能依賴其他器官感受周圍。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摩挲。
卻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抓住,將他穩穩的放在什麼地方?
童歲愣了下。
還沒有等他琢磨出自己碰到了什麼,就聽見——
“雄主,我已經洗完菜了。”白星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您現在可以開始炒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