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2)

彆墅在半山腰, 遠離市區的喧囂, 一切如此的安靜無聲。

紀鳶站在陽台, 頭頂漆黑夜幕星辰點點, 眺望城中央繁華高樓林立,燈光繁華沾滿了煙火氣息。

紀鳶打量著黑白分明的客廳, 冰冷的像酒店一樣整潔明亮。她恍惚看到對著自己溫柔淺笑的厲曲軻,頎長的身影隔絕人間熱鬨的冷峻孤寂。

一直都是一個人, 是習慣了麼?紀鳶捂住微微發悶的胸口,莫名熟悉和心疼。

“小木槿, ”厲曲軻走進客廳,他眼眸一緊,大步走到紀鳶麵前, 緊盯她的臉色, “不舒服麼?”

紀鳶製止住了厲曲軻叫醫生, 她看到男人漂亮眼眸裡的緊張, 那種害怕失去的情緒觸動人心。

她的腦海閃過一個認識:厲曲軻先生真的很在乎她啊。

紀鳶明白了厲曲軻說的, 曾經的自己哪怕再害怕,也不曾想離開。

紀鳶沒有記憶,以為自己是被厲曲軻的美色迷惑了,似乎不值得厲曲軻先生的真心愛護。這一刻紀鳶意識到, 她啊, 也是動了真心。

“厲曲軻先生,”紀鳶清淺一笑,眼裡寫滿了調皮的狡黠, “我沒事,騙你的。”

厲曲軻鬆了一口氣,他沉著俊臉捏了捏紀鳶的小臉蛋,哄孩子般輕聲道:“如果不舒服彆忍著,不許騙我。”

“等你記憶恢複了……”他喉嚨一滾,微磨牙,不像是生氣,倒像心底隱忍著某種深沉情愫。

紀鳶彆的不行,對危險的感知最靈敏。她麵頰一燙,佯裝若無其事嗅一嗅:“好香啊,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她小碎步順著香味踏進餐廳,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她十分驚奇:“都是厲曲軻先生做的?好棒啊!”

“吃吧。”厲曲軻緊繃著臉,才沒有太明顯翹起嘴角。

他聽慣了人們虛情假意的奉承,紀鳶真心實意的誇獎,卻次次暖了厲曲軻的心尖。

“延茗還沒來?”紀鳶在寵物房找到了和小白貓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少年,“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司延茗愛不釋手摸著白貓的下巴,他靦腆一笑,搖頭:“我吃過了,我想和喵喵玩。”

小少年露出渴望的目光,讓人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司延茗許久不見小喵喵,開心得不行。他恢複了健康,如同鄰家無憂無慮的小孩蹦跳玩耍,活力無限。

小喵喵最近長的特彆快,已經不是當初手掌心的大小。

它懶洋洋靠在司延茗的懷裡,一點也不像剛才嚇跑了躲在角落裡的慫樣。還是紀鳶提議用小魚乾才把它哄了出來。

司延茗喂了幾次好吃的,小喵喵才熟絡起來,像從前一樣依賴小少年。

大白狼許久不見紀鳶,一點也不陌生。它十分自來熟地躺下,露出柔軟的肚皮求撫摸,全然丟了最初威風凜凜的形象。

紀鳶輕輕一笑給它也裝了一些肉食,大白狼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開吃。

紀鳶笑著感歎了一句:“小吃貨。”一點吃的就收買了,太沒出息啦。

厲曲軻的目光落在紀鳶明媚的臉龐,眼中笑意加深:“是啊。”

他拉著紀鳶,打開冰箱展示各式各樣外表和味道滿分的甜品,輕笑道:“今晚留下來,都是你的了。”

撲麵而來的巨大誘惑,紀鳶硬生生止住了點頭的欲.望。

“我才沒有那麼好騙呢。”紀鳶哼哼唧唧,做了一個鬼臉,堅守自己的節操。她是看穿了厲曲軻,也當自己是容易收買的吃貨。

窗外閃過一道冰冷白光,紀鳶下意識閉上眼睛,抬起手舉到了一半。

厲曲軻微涼的手拉住紀鳶回到了餐桌上:“不怕,這裡都是隔音牆。”他靜心準備適合的餐點,不能餓著他的小木槿。

厲曲軻對著智能管家發布命令:“拉上所有窗簾。”很快,閃電的光芒一同被隔絕在外界。

果然,彆墅外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彆墅內歲月靜好,舒緩的鋼琴曲輕輕流淌在餐廳四周。

紀鳶對打雷天然的害怕不安,在厲曲軻的陪伴下漸漸平靜。她的心情神奇放鬆,第一次會開玩笑:“好像拍照的閃光燈啊。”

厲曲軻被紀鳶難得的閒情逸致逗笑:“現在發現閃電,沒有那麼可怕了吧。”

紀鳶搖頭微笑:“我有點怕。”讓她現在出去,是一步走不動了。她認真坦誠,“有厲曲軻先生在,我就不怕。”

長發少女眼底零碎的笑意動人,讓人忍不住心軟。厲曲軻頭一回覺得,小木槿這樣好看的眼眸,應該永遠藏起來,隻有他能見到的地方。

厲曲軻的沉默,縱容的微笑。紀鳶麵頰微紅:“我是不是太膽小了?”

她聽過保鏢老大對新手的叮囑,厲曲軻先生不喜歡多話的人,不能用小事打擾。能多做,就不要多問。

“不,我很高興。”厲曲軻唇角微勾,“你害怕的時候,有我在。”

小木槿永遠不知道,她有多珍貴,獨一無二。

厲曲軻含笑的灼灼目光下,紀鳶心跳飛速,羞得說不出話,假裝享受美味的晚餐和飯後甜點。

她一晚上注意形象秀氣優雅地進餐,不知道是晚餐更美味,還是人更好看。

司延茗和小喵喵玩的開心,貓咪被鬨得蹲在大白狼背後不出來。大白狼立起來比小少年還高,司延茗意猶未儘又不敢上前。

他的目標轉向了一臉羞澀的紀鳶:“姐姐陪我玩,好不好?”

“你想玩什麼遊戲?”紀鳶剛有點意動,她不舍得拒絕小少年的要求。

厲曲軻麵無表情地冒出來:“小孩子,早點睡,才能長高。”

司延茗貪玩的性子上來了:“我就再玩一下下。”

紀鳶看了眼時鐘的八點:“還不是很晚……”

“他的康複階段,也是要注意身體的休息”厲曲軻打開一間客房把司延茗安排了進去,頗有點大家長的說一不二。

按照厲曲軻重度的潔癖,他會收留人真的是很大的進步了。

他把小木槿騙回哄回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是要把人留下了。

厲曲軻將紀鳶領進一間衣帽間,女士用品服裝鞋子首飾齊全:“你先用。”

漂亮昂貴的衣帽間,在厲曲軻清冷的家格格不入

紀鳶失去了記憶,好奇地一問:“這是我以前用過的?”

厲曲軻否認:“為你準備的。不合心意?以後可以再添你喜歡的東西。”

上次劇情大神放了把火,裝修公司重新修正的時候。厲曲軻讓他們留出了一間衣帽間,準備的齊齊全全,隻等它的主人到來。

“很好看。”紀鳶臉色一紅,厲曲軻準備的很貼心周到。她有點感動一時沒有意識到,厲曲軻早早想把他的小木槿納入範圍之內。

紀鳶洗漱完,躺在床上睡不著,滿腦子天馬行空。周圍的陌生讓她忐忑,但一想到厲曲軻的存在,她又慢慢心安。

直到厲曲軻自覺地躺在床對麵的沙發上,他頎長的身體擠在沙發上有點委屈,讓人不好意思說他。

紀鳶眨了眨眼:“你為什麼在這裡睡?”好好的躺在沙發上,重點還是跟她同一個房間!

容景穗說厲曲軻是紀鳶的未婚夫,紀鳶遲遲不能進入身份,她不知是怕厲曲軻撲倒她,還是自己撲倒厲曲軻。

厲曲軻平靜清俊的氣質,讓人生不出一點雜念。

而紀鳶是個大大的例外,充滿魅力的男神在眼前,溫柔無防備的睡顏才是最大的殺傷力。

紀鳶按捺不住躁動的少女心,低聲說道:“厲曲軻先生,你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