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2 / 2)

“你在邀請我?”厲曲軻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眼眸映入了星辰。

“不是!”紀鳶臉刷的變紅,磕巴地解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厲曲軻一本正經,“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他的目光真摯深沉,好像拒絕了就是罪大惡極的事。

好在紀鳶在厲曲軻的美貌中清醒過來。

“這麼大的房子,隻有兩間臥室?”紀鳶不可置信,她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要看我好騙的樣子,就說瞎話。”

厲曲軻理所當然:““我有嚴重潔癖。除了你,我不和任何人共處一張床。”他毫不在意分享自己的小毛病,隻是後一句話就過於曖昧了。

紀鳶渾身燥熱隻想躲進被窩裡,她飛快地眨眼,腦海閃過男人讓人麵紅心跳的完美身材,“我們這麼親密了?”

紀鳶驚奇車速快的措不及防,又微妙遺憾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倒沒有。”厲曲軻明白少女誤會了什麼。他側過身,額前的碎發,白淨的皮膚瑩瑩閃著光,漆黑眼眸溫柔無害,“我隻允許你躺我的床。”

他無奈一笑,氣質清冷如同沒有感情的天人動了凡心,絕美惑人像妖精一樣。

紀鳶一懵:“這是你的床?”

紀鳶本以為自己是在客房,這下好了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要起身:“還給你,我睡沙發好了。”

“你也睡了三個月,害羞太遲了。”厲曲軻走過來製止住了紀鳶。

紀鳶眨眨水眸:“你躺沙發不是很擠嗎?”她想說她身材小巧,在沙發上跟床上沒兩樣。

厲曲軻卻誤解了紀鳶的意思,他眼底一沉喉結微動,緩緩抬起修長的手指靠近。

“你彆動!”紀鳶攥緊了被單,緊張的呼吸淺而快。她身體往後仰,臉色潮紅,仿佛下一秒就會逃跑。

厲曲軻單手撐在紀鳶的身側,擋去她逃跑的去路。紀鳶情不自禁地閉眼,眼睫毛顫動:“你彆鬨了。”

她心裡緊張又羞澀,厲曲軻每一點都那麼符合心意,紀鳶忍了忍才沒笑出聲來。

男人清冷的氣息和體溫將小小的紀鳶環繞,厲曲軻微涼的指尖落在紀鳶的眉心,指腹戳了戳似要將她推遠一點,他聲音暗啞:“彆誘惑我。”

紀鳶一睜眼,很委屈:“你才彆誘惑我呢。”說不要,還過來,比她還口嫌體正。

厲曲軻低低一笑,也不否認。他是低估了小木槿的魅力,還是自己的自控力?隻想…把她長長久久地鎖起來。

厲曲軻手指由上而下,拂過紀鳶的精致的眉眼,挺巧的鼻尖,柔軟的唇瓣。她緊張閃動睫毛宛如羽毛拂過她的心尖,一切都是那麼符合他的心意,隻因為是他的小木槿。

紀鳶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男人靠的太近了,他清冷的氣息把她的血液點燃了,燥熱的曖.昧蔓延在空氣裡,惹得她呼吸都燙了。

厲曲軻喉結微動,還不是時候。“睡吧。”他嗓音低啞性.感,猝然起身,回到了沙發上背對著紀鳶躺下,天山白雪一樣克製冷靜。

紀鳶後知後覺地睜開眼,躁動的心剛撩撥起就沒了,她氣鼓鼓地盯住厲曲軻的後腦勺:撩完就跑?哼哼,詛咒你!

然而,生氣不到三秒鐘,她捧著發燙的臉默默感歎:厲曲軻先生太完美了,連每一根頭發絲都這麼好看。她都有點看癡了。

“再看,就把你吃掉。”厲曲軻微磨牙,他閉著眼眸都能感應到紀鳶小心翼翼,溫柔又喜歡的目光。

再這麼盯下去,厲曲軻都不能確保自己能否保持冷靜。小白兔不著調在他的心間挑.逗,長久的平靜清冷遲早會被打破。

“厲曲軻先生,你彆欺負我。”紀鳶一臉無辜,明明是你撩人家,還不許人家偷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厲曲軻微勾唇:“等你想起來,就知道誰欺負誰了。”

紀鳶不服氣:“我懷疑,你是仗著我沒有記憶,欺負我?”

厲曲軻迫切地希望紀鳶想起來,紀鳶卻覺得委屈,她又不是故意忘記的。

紀鳶說了氣話:“我不要恢複記憶了,我要回家,再也不理你了。”

“不準。”厲曲軻頓時坐起來,大步邁到紀鳶的麵前,目光冷靜,“我不逼你了,彆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

厲曲軻可以縱容紀鳶任何事情,唯獨不許她離開。什麼是恃寵而驕?這是在他逆鱗裡蹦迪。

即使是氣話,厲曲軻也忍不住心裡的冰冷暴戾。如果沒有見過如此美好的光明,他不會這麼患得患失。厲曲軻忍住心底的陰沉,他不想嚇跑小木槿。

“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紀鳶被厲曲軻執著的眼眸鎮住。

她看慣了厲曲軻溫柔的笑意遊刃有餘,忽然見到他失去冷靜的樣子,心裡莫名有點甜。

實際上,紀鳶是忘了厲曲軻有多可怕,開始瘋狂作死。她壓住了彎起的嘴角,叛逆少女的架勢:“你是我爸爸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啊?”

“你好看,也不能撩我就跑。”紀鳶一張小嘴叭叭叭的,她粉嫩的唇瓣蹦出厲曲軻不想聽的話,“帥氣脾氣好的小哥哥,到處都有呢。”

他漆黑的眼眸一沉,捧著紀鳶的臉龐,貼上了她清香柔軟的唇瓣,以吻封緘。

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紀鳶瞪大了眼,唇上微涼的觸覺,如一道電流直擊她的心臟,引起一陣酥麻。

厲曲軻墨色眼眸卸去偽裝,灼熱得仿佛吞噬一切,他溫柔至極地摩挲紀鳶的後頸,微涼的薄唇相觸碰,淺嘗輒止。

紀鳶的腦袋轟了一下安靜,整個世界隻剩下了眼前的厲曲軻,和她快跳出胸腔的心臟。她從來不知道,親吻的感覺可以這麼美好,雙腿有點發軟。

呼吸不過來,紀鳶下意識想推開厲曲軻。但她的腦海一時閃過無數熟悉的畫麵,奪走她的心神:病房初見,英俊男人在她耳畔一陣冰涼輕笑。

她共用身體的驚慌和畏懼,不小心看到對方好身材的羞澀。

男人冷冰冰的話語,無意中暖心的舉止,扣響了少女的心門。她為了細微得戀慕而輾轉反側,直至互通心意的滿心歡喜。

劇情大神發出白光攻擊,她的靈魂擋在了厲曲軻麵前。

少女留戀不舍,滿心隻有擔憂她的猝然離去,男人是否受到傷害。她答應過不會丟下他。

還好,厲曲軻平安無事。她來到這個世間,似乎就是為了這個人。

記憶接踵而來,喚醒了紀鳶的情意。終於,他們再次重聚了……

幾乎落淚的喜悅,紀鳶渾身發軟,摟住了厲曲軻的脖頸,輕輕地回應慢慢停下的男人。

厲曲軻察覺紀鳶的分心,他微微不悅,然而少女柔軟地回應,一下子讓他失了冷靜。厲曲軻眼眸深沉的情意將她吞沒,霸道又不失溫柔,甜膩的愛意酥得紀鳶渾身發軟。

厲曲軻摟住了身體下滑的紀鳶,少女盈盈的一雙水眸,燙進了厲曲軻冰冷的內心。

紀鳶下意識拉住了厲曲軻的衣襟,身子落在了厲曲軻的懷裡。她靠在厲曲軻的胸膛,聽著男人跳動飛快的心音,不勝的喜悅:原來他和自己一樣緊張。

紀鳶嗓音裡有無儘的甜意,麵色緋紅輕喚:“厲曲軻先生。”

厲曲軻漆黑的眼眸閃過一陣愉悅,他托起紀鳶的下頜,四目相對,氣息纏繞:“小木槿,你想起來了。”

紀鳶看著他眼底的忐忑不安,微笑輕輕點頭:“恩。”她麵若桃花,眼中笑意:“還好,你沒有事。”

紀鳶有點懊惱,她剛才不應該說氣話的。失憶了她是失了智嗎?為什麼不體諒厲曲軻先生。看著她忘記了所有,厲曲軻肯定也不好受。

隻是厲曲軻這麼的溫柔,紀鳶是想都不敢想,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厲曲軻已經不在意了,他微微一笑,萬千光芒的動人:“既然你恢複記憶了,我們聊聊你自作主張的事。”

紀鳶微微一愣,厲曲軻先生是在秋後算賬,她擋下劇情大神的攻擊?

紀鳶:……現在裝失憶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躺平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