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 / 2)

安靜的夜, 半山腰的彆墅。

厲曲軻攬著紀鳶在懷裡, 線條完美的下頜抵著紀鳶的發頂。他揉著紀鳶的腦袋, 輕輕歎息,低聲呢喃:“小木槿,我差點失去了你。”

厲曲軻半斂著清俊的眉眼,眸子幽深暗啞。隻有他自己知道,小木槿消失的那一刻,他心底翻湧著黑暗冰冷,毀滅劇情大神在乎的這個世界也無所謂。

在小木槿回歸的瞬間, 厲曲軻腦海裡隻有一個聲音,隻要她想要的, 他都會滿足。

厲曲軻不再隱忍克製, 他的一舉一動都把紀鳶迷的團團轉, 隻因出自真心的情意,最惑人。

“不會的,我一直在。”紀鳶乖乖在厲曲軻的懷裡不再掙紮, 她輕輕地環抱男人的窄腰。她才知道,自己的消失, 厲曲軻先生竟然如此難過。隻是那個時候,她顧不上了自己的安危。

“對不起, 厲曲軻先生。”紀鳶鼻音含糊,她悄悄的紅了眼,嗓音哽咽,“可我沒有選擇。我答應要保護你, 不想看到你受傷。幸好,我們都沒事。”

“不是你的錯,不需要道歉。”厲曲軻先軟下了心。旁人如果見到他如此溫柔,甚至嗓音放輕了許多,恐怕會驚掉下巴。

紀鳶單純真摯的話語,厲曲軻冰冷死寂的心終於捂熱了。

夜深人靜,厲曲軻托著紀鳶的後腦,順勢將她壁咚到了牆上:“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等等,”紀鳶抵著厲曲軻寬厚的肩膀,她飛快眨眨眼,麵頰發燙,“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不動手也可以。”厲曲軻輕輕地哼笑,額頭相抵,他長長的睫毛拂過紀鳶泛紅的麵頰,連同紀鳶的心尖一起酥.麻微.顫。男人沙啞的嗓音輕聲呢喃,“小木槿,喜歡嗎?”他漆黑的眼眸盯著紀鳶微微紅潤的唇瓣,隻有觸碰過才能體驗其中脆弱美好寧靜。

紀鳶捂住微燙的紅唇,顯然和厲曲軻同樣想到了方才生.澀而美妙的輕輕一碰。她臉上漫起一片胭脂紅,含著羞意的眼眸,控訴道:“厲曲軻先生,你怎麼這個樣子?”

這男人顏值逆天已經殺傷力十足,怎麼撩人的本領日益見長了?還她腹黑冷靜的大反派。紀鳶深刻懷疑,自己先把持不住。

“大概…小木槿太招人疼了。”厲曲軻含笑的眼眸微深,他的唇角輕輕觸碰了下紀鳶纖細白皙如藝術品的指背。男人清冷的呼吸近在咫尺,紀鳶手指上點燃一陣灼.熱,她彎著身子瞬間羞成了紅蝦子。

小木槿這樣慫,理應最怕死。她總用好話哄著他,厲曲軻不敢深信,怕信了就會遭遇背叛。

交付出信任後的出賣,厲曲軻承受慘重的代價到麻木。他隻怕…小木槿的溫言細語,天真甜蜜會變了模樣,失去他悄悄動心的一麵。

但是,這一日,小木槿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厲曲軻。明明她弱小得不堪一擊,卻拯救了厲曲軻,將他從黑化的命運中拉出。

在外人眼裡,厲曲軻冷酷無情不像個正常人,渾身上下沒有弱點的存在。

今天起,厲曲軻不得不承認,小木槿是自己最大的弱點,此生此世唯一的軟肋。

同最開始被迫共用身體不同,厲曲軻甘之如飴,冰冷的心化作一汪春水。

厲曲軻經曆太多背叛,見識人心險惡,這是獨有的一次。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坦然將後背交給小木槿。厲曲軻懂,她不會辜負他。

紀鳶不知道,厲曲軻多年的疑心病,讓她一人給治愈了。她是大反派生命裡唯一的例外。

厲曲軻溫柔而珍重地親親紀鳶微紅的眉眼:“小木槿,今後我來保護你。”

“你是我的。”他近乎霸道地宣布,手上溫柔得不可思議將紀鳶攬入懷中。布下的情網,將他們一同牽絆,無法分離。

紀鳶破涕為笑,她忍住羞恥低聲道:“厲曲軻先生,你才是我的。”

紀鳶來到這個世界,在厲曲軻溫熱的懷抱裡安然入眠。

***

紀鳶恢複了記憶,厲曲軻不再掩飾的占有欲。他像對待心頭肉一樣,光有一眾保鏢坐鎮還不夠,厲曲軻去哪兒,都要帶上紀鳶。

紀鳶一下子讓厲曲軻溫柔的目光俘獲,她的私心也想多靠近厲曲軻一點,“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今早,閔漾集團由上而下的震動,精英人士都無法表情管理,無一例外的目瞪口呆。

冷酷大Boss第一次帶女人上班,還是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從停車場傳來消息,員工們全都驚掉了下巴,恍恍惚惚以為在做夢。

說好的一輩子工作狂魔,嗜錢如命呢?我們都被壓迫成萬年單身狗,厲大總裁居然大搖大擺帶著漂亮小姐姐秀恩愛?!

諸位單身貴族深受打擊,無心工作,群裡鬨翻了天:

顏控小秘書發出花癡表情包:“聽保安說,兩位的顏值竟有點般配啊——”

厲總的頭號粉絲助理小姐,她怒轉黑:“厲總,你對得起醫院裡的未婚妻紀鳶小姐嗎?”

本來她得不到,彆的女人也沒有機會,料不到厲總這麼快移情彆戀!

消息靈通的公關部:“你們不知道嗎?紀鳶小姐蘇醒了。”

公關部有種全世界竟然隻有我知道真相的孤獨。

眾人:??!

植物人都有蘇醒的一天。媽媽,我又一次相信愛情了——

紀鳶一到閔漾集團,吸引了萬眾目光。她低頭靦腆一笑,悄悄牽住了厲曲軻先生西裝的衣角。

早知道,她和厲曲軻先生分開走了,不會吸引了這麼多的關注。

紀鳶並不知曉,厲曲軻的盤算,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小木槿的地位,不會有多餘的人打擾他們兩人。

厲曲軻在前邁開大長腿,他腳步微微一頓,不知不覺地放慢步伐遷就著紀鳶。

他漆黑的眼眸往公司大廳一掃,宛如寒風過境。所有人立刻轉移視線,在心裡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厲總的死亡視線,好寵啊!嗚嗚嗚我連紀鳶小姐的臉都沒看清。”

“是誰說的刁蠻大小姐?看起來好軟好萌啊。”

“這位是拯救了銀河係的女人嘛?厲總上輩子是拯救了宇宙吧!好般配啊。”

“厲總是看我們工作不夠辛苦,還專門來殺狗的嗎?嚶嚶嚶狗糧不吃!”

當然,還是有一小撮嫉妒的女人:“光漂亮有什麼用,厲總可不會喜歡沒有腦子的女人。”

然而,她們很快當場打臉。

Vip電梯關上的一刹那,厲總主動牽住了紀家千金的手。他望著羞澀的紀鳶微微勾唇,萬年冰山臉都柔和了。

眾人悲憤交加,一腳踹翻狗糧!

閔漾集團的前台,來了位不速之客。

紀夢韻神情高傲矜貴,厚重的妝容掩飾不住她眼底的憔悴。她一身黑色長衣裙:“我要見厲曲軻和紀鳶。”

年輕的前台小姐麵帶微笑,官方的回應:“請問您沒有預約……”

紀夢韻名牌包包甩在台子上,粗暴地打斷:“如果他們不見我,我當場就死在這裡。”

她抬起頭對樓上喊,眼底有點歇斯底裡的瘋狂:“你們出來啊,做了虧心事沒有臉來見我嗎?”

前台小姐往後退了半步,趕緊打總裁辦的電話,保安大哥也一臉警惕地過來。

正是上班前期,圍觀的人群多了起來。

厲曲軻不會放任紀夢韻,在他的地盤上撒野。紀鳶不放心,好不容易磨的厲曲軻同意也跟了下來。

她可沒忘記,女主紀夢韻連親妹妹都能下狠手。拉仇恨的事,還是交給她來做,紀鳶請求厲曲軻讓她和紀夢韻說清楚,了結這一段恩怨。

在她回到自己世界之前,回報紀家二小姐這段時間的收留,她要為無辜的女孩討回公道。

紀夢韻親自來,就是要逼紀鳶出麵。她被葉東亭的官司逼得山窮水儘,沒日沒夜焦頭爛額。她再怎麼放下麵子苦苦求饒,葉東亭都是不肯和解。

曾經多麼迷戀紀夢韻的優質男人,現在看她宛如陌生人的冰冷。為了用錢擺平官司,紀夢韻不甘心地想對紀鳶下手。她獨吞二十億家產孤注一擲的野心,不成功便成仁!

偏偏,紀夢韻在醫院撲了空,她才知道院方一直隱瞞了紀鳶醒來的事實。紀夢韻更從附近病房的家屬話裡知道,紀鳶,失憶了。她忘記了一切!

既然如此,那不是更好擺布?紀夢韻記恨厲曲軻搶先一步。她定然要讓厲曲軻付出代價,最好和紀鳶反目成仇。

紀鳶氣色很好地出現,厲曲軻無形中保護的姿態,深深刺痛了紀夢韻的眼。

紀夢韻作秀一樣,時刻保持高傲千金小姐的姿態,高高在上地質問:“厲曲軻,你害死了我父母,死不瞑目。紀鳶,你作為紀家女兒,還有臉麵和他在一起?”

閔漾集團來來往往的人群,被紀夢韻驚天的控訴震驚。

光天化日,紀鳶被這無.恥的汙蔑氣笑了:“父親是被你母親害死的。你母親畏罪自殺,跟厲先生有什麼關係?紀夢韻,你想因為誹謗罪吃牢飯嗎?”

紀鳶脾氣再好,也不會再忍耐下去。她的溫柔,隻對值得的人。

紀夢韻臉色煞白,梗著脖子:“那是厲曲軻隻手遮天,你在助紂為虐!”

“那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報案啊,讓警方查啊。”紀鳶的笑容不變,卻有點厲曲軻的冷冽,“你空口捏造罪名的時間,不如多吃一碗飯,閒得慌?”

紀夢韻臉上火辣辣的疼,還要虛偽的賣可憐:“是因為我被厲曲軻陷害,官司纏身沒有辦法。紀鳶,看在我們姐妹的的份上,你幫我一把吧。

“我真的不能坐牢,你的親姐姐坐牢,這樣的醜聞傳出去可以嗎?”她低下高傲的脖頸,楚楚可憐。

不明內情的人看了不由得同情。

紀鳶輕輕一笑:“原來你才是有罪的。這是惡人先告狀麼?犯罪了,就好好坐牢贖罪吧。”

“不是我的錯!紀鳶,你什麼態度,竟然對我這樣話?”紀夢韻非常憤怒。

從前的紀鳶從來對她言聽計從,哪怕到死都不會懷疑她。如今卻為了厲曲軻,膽敢反抗她?

“你的所作所為,值得我尊敬麼?”紀鳶冷靜的神情有一點和厲曲軻重合,“你彆忘了,你謀害我的事,法庭上見吧。”

“還不是都怪你!”紀夢韻臉色蒼白,嘴唇發抖,她如今承受不住更大的打擊。而紀鳶有厲曲軻相助,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紀夢韻目光含淚:“厲曲軻寵你,你還有二十億財產可以揮霍。所有人都羨慕你,隻承認你是紀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