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1 / 2)

“302號病房的一號炸彈已拆除。”

米花中央醫院中,最先發現炸彈的病房裡傳來了好消息。

爆/炸/物處理班的成員小心翼翼地從被剪斷的駁雜線路中,取出了觸發機關,再把捆在裡麵用於撥號的廢舊手機拿了出來。

據在場的拆彈警官分析說,廢舊手機上已經事先輸好了電話號碼,如果不是按順序將這如亂麻團一般的危險機關逐次解開,可能在中途就會啟動觸發機關,從而連鎖導致號碼撥出,學校內相應編號的炸彈爆炸。

“既然這邊編號為一的炸彈已經被拆除了,帝丹小學那邊的一號炸彈也可以進行處理了吧。”一邊拆著手頭炸彈、一邊聽著同事傳來信息的鬆田陣平說道。

“確實。”

“等等,按你剛才的說法,警察不是不能進入那個被安裝了炸彈的教室嗎?難道要讓一群小學生,或者是完全沒有經過這方麵培訓的普通老師來進行拆彈工作?”

剛剛參加過“茶話會”的矢川仁幸發出了疑問。

“而且……以我們幾人的推論,帝丹小學內部極有可能存在炸彈犯的同夥。那名同夥在這種時候不會做什麼手腳嗎?”

聽到矢川仁幸的問題後,鬆田陣平和細川朝平對視了一眼。

隨後細川朝平開口解釋道:“矢川君,我大致聽說過你的事,上一個案子裡,你應該見過那位警方的六月顧問。”

見到對方點了點頭後,他接著說道:“那位六月顧問的本職其實是帝丹小學的門衛,屬於學校的教職工,所以我想他大概會主動進入那間教室。”

矢川仁幸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可能沒幾個人在第一次聽到警視廳顧問先生的本職時,會毫無反應吧。

“細川君和六月顧問真不愧是好朋友啊,相互之間了解得這麼透徹。”已經收到目暮警官那邊直接聯絡的鬆田陣平麵無表情地感歎道,“六月顧問不僅主動進了那間教室,還和你們作出了同樣的推理,他甚至已經把內應的最大嫌疑人給找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卷毛警官的說話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其實也沒有很透徹。”細川朝平溫和地回應道,“隻是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而已。”

“畢竟我和六月顧問認識的時間還不算很長。”

這是真話。

“欸……‘認識時間不算很長’會在彆人家裡做便當嗎?”

細川朝平臉上微笑、內心茫然:

鬆田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現在住在六月顧問家,還在顧問家做過便當的?

另一旁一直沒有參與對話的克希瓦瑟則是默默彆過了頭。

隻有他一個人隱隱猜到了真相——鬆田大概是想起了六月顧問送他十份便當的那次。

早知道鬆田認識蘇格蘭,六月一日絕對不會把蘇格蘭的手作便當給混進去的!絕對!

“那……那位六月顧問也會拆炸彈嗎?”

矢川仁幸沒有太在意這兩人的對話,而是作為局外人,一眼看破了問題的關鍵,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

畢竟是警方顧問又不代表他會拆彈。

鬆田陣平:……

細川朝平:……

矢川的問題讓思緒原本有些發散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鬆田警官,你作為六月的同事,應該清楚他會不會拆彈吧?”細川朝平試探性地問道。

“……細川先生,你和六月他朝夕相處,又有著共同的話題,在這一點上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鬆田陣平幾乎是和他同時開口。

兩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隻不過這一回,兩人間多了些擠眉弄眼的視線交鋒:

——“六月不是和你很熟嗎?所以他會拆彈的對吧?!”

——“和我熟就一定要會拆彈嗎?你不也和我熟嗎?哦,我忘了,你確實會拆彈。”

——“但你們倆不是更熟嗎?!要不是上次的便當露了餡,我都沒想到你們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了!到現在還想瞞著我?!”

——“怪不得剛來時隻說當臨時顧問,結果一乾就是這麼久,果然六月他還有隱藏身份對吧!說實話,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你們公安的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場眼神的交鋒顯然是鬆田陣平穩穩占據上風。

畢竟他的怨念看起來比較大。

而此刻同樣的問題也擺在了帝丹小學現場眾人的麵前。

“米花中央醫院傳來的消息,說是一號炸彈可以拆了,但是……六月顧問你真的會拆彈嗎?”

可能是先前六月顧問給人的“萬能”印象太深,事到臨頭眾人才想起問出這個問題。

麵對教室外同事們略顯忐忑不安、又帶著“快說你會!”催促意味的眼神,六月一日隻是無辜一笑。

見到顧問先生這種表情,眾人的心立馬涼了半截。

隨後紛紛不死心地轉頭望向身後那位自稱是六月顧問故人的空條先生。

畢竟對方剛才隻用一個眼神、僅僅是一次簡單對視,便如同進行了憑空意念交流般,明白了六月顧問想要傳達信息,還能一五一十地轉述出來,幫助警方進一步圈定嫌疑人、推動案件進展。

想必,針對六月顧問的這個微笑,他一定能做出不一樣的解讀吧!

突然被一眾滿含期待的眼神盯住了的空條承太郎:……

他拉了拉自己的帽簷,無情擊碎了在場警察們的幻想:“我和他認識、相處的那段時間裡,沒有見他拆過彈。”

“不過我想……那時候的他是不會拆彈的。”

畢竟跟著dio那個上世紀的老古董,應該不會有機會接觸這種精細活的。

就算是碰見了炸彈這種東西,那群人也隻會用更加暴力直接的手段來解決。

教室之內的六月一日透過耳機和窗外對方的口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對方正在說什麼。

他麵上流露出不滿,把手比作喇叭狀,衝著窗外的警官們大聲喊話——反正這被安部溪美聽見也沒什麼。

“誰說我不會拆彈了?我對炸彈還是有一定研究的。”他氣鼓鼓地反駁道,“我有個熟人教過我。”

“是嗎?那他大概就是在和我們分彆之後,從哪裡學到的吧。”

空條承太郎聽了他的反駁後,也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隻是以近乎平靜的語氣陳述道。

目暮警官他們在聽了六月一日的話之後,臉上明顯轉憂為喜。

“你的那位熟人一定很擅長拆彈吧!”

“當然了!”六月一日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他整日與這種危險爆/炸/物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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