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街道張燈結彩頗為熱鬨,從玻璃門裡走出來,外麵的空氣驟然清新了許多。
付戈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上前去打開了後車門,回頭雙眸靜靜地看著輕音。
“乾嘛付戈,我現在還不想回去。”輕音抱著付戈的手不撒開。
“有病啊你們兩個!”司機罵了一句,腳踩油門一鼓作氣把車開得老遠。
輕音膽怯地看著臉色不好的付戈,晃了晃他的胳膊。
“付戈,我餓了,我請你吃晚飯吧,你知道哪裡有好吃的嗎?”
付戈就是再蠢也知道了她的不同尋常,扯開她的手。
“你為什麼這一天都跟著我?”
涼風習習,付戈猜不透她的心思,隻覺得一顆心都是冰涼的。
剛從酒吧出來,小姑娘的臉頰還是紅潤潤的,隻不過唇色有點淡,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付戈沒有一點心軟地同她對峙。
良久,小姑娘才挫敗地低下頭,兩隻耳朵也仿佛垂耳兔一般懨懨地耷拉著。
“我不敢回家……”
“媽媽不讓我和同學一起爬山,我偷偷跑出來的,可是同學們都走了,我沒有地方去。”
付戈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思量她話裡有幾分真假。
小姑娘猛得抬起頭來,舉著三根手指向他發誓:“我真的沒有騙你。”目光執拗得不得了。
付戈看了會,忍住了拿煙的動作,從她懷裡把那隻躁動不安的狗崽子拎出來,扔到地上,沒幾秒,地上就一堆水漬。
付戈彎腰把狗崽拎在手裡,看著輕音。
“周圍有燒烤,手擀麵,想吃什麼?”
輕音沒想到付戈這麼快就原諒她了,礙於臟兮兮的嘟嘟,她沒有上前碰付戈,站在旁邊極為不好意思地指著對麵的招牌。
“我想吃那個,可以嗎?”
付戈抬眼看去,招牌名字是幸福冒菜。
輕音對櫃子裡的東西都好奇,什麼都想嘗嘗,結果一不小心就拿了滿滿一盆子的菜。
老板娘一看拿了這麼多菜,問了一句:“你們倆是吃一個鍋嗎?”
付戈想說不是,一人一個鍋乾淨點。大小姐有潔癖,這兩天他多多少少能看出來。
付戈喉嚨裡的話還沒說話來,小姑娘就已經豪氣地把盆子給老板娘遞了過去,大大咧咧地:“對呀,一個大鍋。”
說完從身上找錢包,付戈已經掏了張一百遞過去。
輕音攔著他,拒絕道:“說好了我請你吃的!”
付戈從容地把老板娘遞過來的號碼牌塞進她的手心裡:“上樓占個靠窗的座位去。”
“嗯嗯,好。”好說話得很,一瞬間又忘了要請客的事,拿著牌子噠噠噠地就往樓上跑。
老板娘在本子上記著賬,問道:“小夥子,要什麼口味的,蒜香還是麻辣?”
蒜香她肯定不喜歡。
想了想,付戈說道:“不要辣的。”
“不辣不好吃啊,沒味道小姑娘肯定不愛吃。”
付戈扭頭看旁邊桌子上坐著的一對小情侶,盆裡都是火辣辣的湯汁,女孩子辣得直往嘴裡灌冰啤。
“微辣吧,另外來一瓶啤酒一瓶果汁,算了,兩瓶果汁。”那姑娘好奇得很,指不定看他喝酒也想跟著嘗兩口味道。
付戈上樓的時候聽到一陣尖銳的叫罵聲,一雙筷子被扔到了付戈腳下。
潛意識朝床邊的輕音看過去。
“付戈!”輕音桌上的牌子都沒有拿,快步地朝他跑過來,抱著他的胳膊就不肯撒手。
指著桌旁捂著眼睛的矮小男人,聲音瑟瑟發抖:“他欺負我!”
付戈抬眼朝男人看過去,在一米八出頭的付戈麵前,男人如同一個矮小的侏儒,一手還狼狽地捂著眼睛,另一隻眼睛狠狠地瞪著輕音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付戈低頭問身邊緊緊挨著自己的小姑娘。
輕音吐了吐舌頭:“他坐我旁邊想摸我手。”
結果被她用筷子紮了眼睛。
輕音力氣不大,也沒下狠手,男人的眼睛倒不至於瞎,隻不過在眾目睽睽下在一個小女孩手裡吃了癟,心裡惱火得不行。
付戈把手裡的狗崽子塞進輕音懷裡,抽了兩張紙繞過男人,擦了擦木質的桌椅,把臟了的紙巾扔在男人腳邊的垃圾桶裡,看著旁邊捂眼的男人如同看一團死物一般。
“還不滾?”
男人索性耍起潑皮,往凳子上一坐,捂著眼睛不肯鬆開,嘴裡罵罵咧咧。
“她都快把我弄瞎了,我要報警,我要上法庭,把你們都抓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
這幾天水逆,默默給自己祈福順便給打家一起祈一個!(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