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忽
() 然傳來,礁石灘上的人不約而同看向同一個方向,一輛越野車正朝著眾人所在的位置迅速開過來。
清理現場的屬下們各自停下手裡的事情,逐漸聚攏在一起,握著槍戒備的看著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野車的車門打開,穿著白大褂的助手從車上跳下來,站在車門前掃視了一圈四周,瞬間了解了現在的情況,下意識抿緊唇瓣,又轉身從車上拽下來一個人,並用槍指著對方的頭,將人擋在自己麵前,從車門後麵走出來。
“琴酒先生。”他停下後率先向琴酒打招呼,語氣恭敬地稱呼一聲先生。琴酒知道他是摩根船長的助手,同時也是對方的學生,但沒搭理,隻是看了一眼,隨後視線落在對方手裡的俘虜上,發現自己不認識。
“老板。”被助手挾持的青年淚眼汪汪,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坐在礁石塊上的上野秋實。
“我不小心被抓住了,對不起老板,嗚嗚嗚嗚,老板救命。”
琴酒的視線跟著看向旁邊,下巴微抬,開口詢問:“你的人?”
上野秋實眉心跳了跳,閉上眼抬手按壓自己有些抽痛的太陽穴,沒開口承認但也沒否認,琴酒看他這樣,心下了然,視線瞥向那邊陌生的青年上下打量。
“波摩先生。”他們都沒什麼反應,助手主動開口,“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教授年紀大了,心底帶著執念,很多時候腦子不太清醒,做事情不夠理智。”他停頓片刻,儘管心裡不報什麼期望,但還是說:“之後我會讓人準備豐厚的禮物親自上門賠禮道歉,希望你能看在事情還沒發生的情況下,放過老師這一次,作為交換,你的同伴我也會安然無恙的還給你”
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灰鵝就十分配合的叫出來,可憐兮兮的望著上野秋實:“老板救我,人家好害怕呀嚶嚶嚶。”
那樣仿佛撒嬌一樣又嗲又黏糊的聲音讓在場的人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儘,視線若有似無的瞥向很少出現在人前的組織乾部。尤其是伏特加,也不知道腦子裡腦補了什麼,表情變得十分精彩,就連琴酒的眼神也隱約多了幾分微妙,居高臨下地落在旁邊的青年頭上。
上野秋實額上青筋微微凸起,放下手,猶如看死人一樣看著對麵的灰鵝。
“波摩先生……”
“開槍。”助手剛開口,話就被人打斷,而那簡單兩個字代表的含義更是讓他臉上露出幾分錯愕。
上野秋實嘖了一聲,將手肘放在膝蓋上,撐著臉頰,歪著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兩人:“這麼簡單就被人抓住,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你直接動手吧。”
“至於你的老師,雖然很感動你們之間的情誼,但是不好意思,我拒絕。”
他嘴角肌肉微微牽動,勾勒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我費這麼大的功夫就隻是為了恐嚇一下老人家吧。”
旁邊的琴酒不禁哼笑,抬手抽煙。
助手眉頭緊皺,正要開口說話,上野秋實的視
線從他身上挪開,看向旁邊還在哭兮兮的青年,眼睛微眯:“想扣錢?”
在場的人不懂他在說什麼,助手還打算再爭取一下,隻是剛張開嘴又一次被人打斷,而這次的聲音則是從他身邊傳過來。
“老板你這就很沒意思了呀,我都這樣了,你好歹配合一下嘛。”
他手裡的青年從被抓到剛才可憐兮兮的腔調一下變得俏皮起來,嘟嘟囔囔的抱怨聲甚至有種少年人的可愛和活力,助手反應過來,心底一跳,猛然看向身側,卻隻覺眼前一花,手腕和肩膀發出一陣劇痛,條件反射閉上眼發出一聲慘叫,等回過神來,他和身旁青年的位置已經完成調換,手臂被反轉壓在背上,身體彎曲,不得不彎下腰。
他轉過頭,賣力的移動視線看向自己後側方。剛才還做出一副無力反抗柔弱叫嚷的青年歪著肩膀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僅一隻手就讓自己無力動彈,另一隻手上拿著他剛才拿在手裡的槍,套在手指上漫不經心的轉著圈,嘴裡還在朝那邊抱怨:“我都犧牲自己的形象把小BOSS帶過來了,老板你稍微配合一下怎麼了嘛,居然還要扣錢,這也太過分了吧。”
助手這才明白自己一直被人耍了,不由咬緊下顎,神情有些難堪的彆過臉,也沒了再開口談判的立場。
上野秋實沒理會灰鵝的抱怨,看向琴酒:“這裡的負責人,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琴酒挑眉,偏頭示意伏特加把人一起弄回去。
“不打算介紹一下?”他看著把人交接到伏特加手裡,就邁著歡快的步子朝兩人跑過來的青年,抵著舌根輕嘖:“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GreyGoose……”
“嗨嗨嗨~琴酒大人好呀,我是法國灰雁,不過更喜歡彆人叫我灰鵝伏特加,記得叫我灰鵝哦,我是波摩大人小隊的一員,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呀琴酒大人~”
上野秋實正要介紹,結果灰鵝三兩步跳到兩人不遠處,舉起手在冷麵殺手麵前活力四射地做起了做我介紹,嘰嘰喳喳的聲音擾的他太陽穴一陣抽痛,感覺十分丟人的彆開臉。
琴酒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頷首,‘嗯’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身側的上野秋實身上。
灰鵝也跟著看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嬉皮笑臉的湊到上野秋實身邊:“老板老板,你要的東西,基地裡的資料我全部拷貝下來了,都在這裡麵。”
上野秋實嘖了一聲,轉過頭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順手拋給身側的琴酒,隨後抬起腳踹在灰鵝小腿上:“去幫忙,彆在這裡煩人。”
灰鵝瞬間垮下臉,委屈巴巴地望著他,上野秋實眼睛微眯,他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走開。
“沒想到你會把這種類型的家夥放在身邊。”
琴酒接住他跑過來的U盤,拿在手裡在手指間轉了幾圈,隨手放進口袋裡。
上野秋實揉了揉頭發,感覺自己好多了,再次從石塊上站起身,這次故意放慢了動作,免得自己又一下頭暈目眩狼狽跌倒。
琴酒望著他的動作,眉梢輕挑。()
上野秋實站起來後吐了口濁氣,這才慢悠悠回答對方剛才的問題:雖然有點吵,但能力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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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拖後腿,我的容忍度一直很不錯。”
琴酒並不打算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完全保留自己的意見。
“船還要多久?”上野秋實扭頭看了眼背後的天色,夕陽已經完全落下了,海平線上還殘留著一點橙紅帶紫的餘暉,他扯著嘴角對身旁的人說:“再磨蹭下去,FBI的人可要來了。”
“要是剛好撞上,又被他們看到這些……”他瞥向礁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們,話沒說完,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明顯。
琴酒眼角微微抽動:“所以你還通知了FBI的人?”
“總不至於真的把希望全部放在你身上。”上野秋實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一下脖子,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疼得抽了口冷氣,眉間輕皺,舔了下乾裂的唇,在旁邊人無語的神情下和往常一樣語氣毫無起伏地開口:“萬一你真的沒來我不是很虧?”
“好歹我在美國那邊還有點名氣,接到消息FBI那邊總不至於完全不管不顧。”
琴酒捏了捏手指,視線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瞬,逐漸上移,對上那雙紅寶石樣的眼睛。
“乾得不錯。”他猝然哼笑一聲:“就是不知道FBI的人要是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會是什麼心情。”
上野秋實聳了下肩。
沒過一會兒,海麵上慢慢出現一艘中型輪船,是琴酒他們帶過來的船隻,之前為了避免被島上的人發現,特意停在不易被人發現的懸崖下麵,留人看守。
船停在岸邊,將梯子搭下來,摩根船長和他的助手還有屬下們一起被押上去,灰鵝在以兩人都是伏特加為由在和伏特加拉關係,沒個消停的嘴吵得伏特加無所適從,頻頻看向還在後麵慢悠悠的自家老大。
上野秋實走的有點慢,琴酒也跟散步似的走在他身邊,兩人都沒說話,伏特加在船上看著他們慢悠悠的動作滿頭問號,不知道他倆這是在乾嘛。
上船之前,上野秋實回頭看了眼島嶼基地的方向,想著自己之前看到的東西,等下FBI的人到了應該會做出處理,他特意留了點東西,那些被強行帶到這裡的人應該也能得到妥善安置,便沒再去想這件事情,轉身上船。
他被琴酒的手下帶到準備的房間安置,床鋪上放著換洗的衣服,他打量了下房間的情況,關上門,走進屋子裡,拿起床上的換洗衣物推開浴室的門。
嘩啦啦的水聲從緊閉的浴室裡傳出來,清澈溫熱的水流將他身上沾染的灰塵汙垢和凝固的血漬衝洗,順著瓷磚縫隙流向出水口。
上野秋實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簡單衝洗一遍,沒敢淋太久,感覺差不多了就關掉水,簡單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一隻手有些艱難的換上褲子,準備等上完藥,把右手的繃帶換一下再套上衣服,頭發也懶得擦了,在脖子上搭了條毛巾就這麼光著上半身走出浴室。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房間裡莫名多出來一個人。
琴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雙手環胸倚靠在牆上,像是等了一會兒。看他這個造型就出來了,眉梢輕輕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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