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看著禦阪真琴拋起硬幣的樣子,終於知道富岡義勇為什麼稱呼對方為錢柱了。
即使禦阪真琴能夠發出十億伏特的電流, 即使禦阪真琴能夠操縱地上的鐵砂變成嗡鳴的鋸齒, 但是無論如何這些招式給人的震撼都不如這區區一小枚硬幣。
僅僅是一枚閃著銀光的硬幣罷了。
在硬幣脫離禦阪真琴指尖的那一瞬間,音爆就此產生, 幾乎要將人耳震聾,看不見的氣浪呈環形在少年纖細的指尖爆開,同時地麵往下凹陷碎裂, 差點讓禦阪真琴本人掉下去, 直到灶門炭治郎拉了他一把。
尖嘯的風剮在臉上生疼,風力狂亂地掀起周圍的物品, 我妻善逸死死抱住禰豆子的箱子才沒有讓箱子被風吹走,帶著死亡氣息的橙色光點在空中刻下灼熱痕跡,地上沿著硬幣路過的軌跡出現深深劃痕, 眨眼間就到達猗窩座的麵前!
這就是連站都站不穩的禦阪真琴發出的攻擊!
猗窩座在光點發出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 但是速度太快, 依靠鬼的神經反應速度根本無法避開這一擊, 光點完全是對著他的頭而去,無視了他比鋼鐵還堅硬的身體,直接擊碎了他半邊以上的身體!
煉獄杏壽郎歎為觀止:“唔姆, 將硬幣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不愧是錢柱!”
聽見這話, 禦阪真琴後退三步, 導致兩個傷員都踉蹌了一下, 灶門炭治郎也差點倒下, 突然出現的黑色鐵砂將他們兩個固定在了地上,溫柔卻堅定地支持著他站起來。
不好……要受不了了。禦阪真琴驟然頭疼。
“真琴……?”灶門炭治郎連忙看向禦阪真琴,卻發現對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用手扶著頭,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你沒事吧!”說著就伸手去拭禦阪真琴的額頭。
觸覺滾燙,灶門炭治郎震驚了。
“這就是使用超能力的代價嗎?”
他又想起來那天在擊殺手鬼以及下弦之五時候,禦阪真琴使用完超能力的慘狀。
“煉獄先生!”灶門炭治郎大喊。
“明白!”煉獄杏壽郎將猗窩座剩下的身體劈成兩半,剛剛一刀下去,猗窩座的身體就從裡麵爆開,分散成碎片落在地上。
煉獄杏壽郎:“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嘴平伊之助:“俺來幫忙!”
他終於有可以參加的戰局了:“看俺將這些肉塊砍碎!”
煉獄杏壽郎:“暫時先麻煩你了,嘴平少年!”
他跑到已經失去大部分反應意識的禦阪真琴那裡,看著現在的情況皺起眉毛。
“太燙了!這樣下去他肯定受不了,要降溫才行!”
禦阪真琴本來在腦震蕩的情況下使用超能力,腦部就像是電腦過載的內核,發燙厲害。
“這是周圍沒有什麼降溫的東西。”灶門炭治郎焦急道。
“對了,列車上有水!我用沾濕衣服放在他頭上降溫就好了!”灶門炭治郎想到好辦法。
“在這期間,就麻煩煉獄先生照顧好真琴了!”他立刻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流血,卻沒有放慢腳步。
從窗戶翻進去,尋找水源,沾濕衣服。
雖然傷口還在火辣辣疼痛,而且可能裂開,但是現在還是救人要緊,真琴的體溫再升高下去,可能腦子都要被煮熟了!
煉獄杏壽郎用手給禦阪真琴扇風,試圖降溫,效果很明顯,禦阪真琴的表情輕鬆了一些。
煉獄杏壽郎自己的體溫就很高,所以儘可能遠離了禦阪真琴,防止因為將體溫傳遞過去。
但是煉獄杏壽郎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沒有按照以往的情況砍斷鬼的頭,鬼的身體自己碎裂變成塊狀,會不會出現彆的情況?
他又轉身盯著猗窩座的肉塊看,發現它們果然又開始了再生。
但是比起他想象中的情況已經好上百倍了。
猗窩座的肉塊緩慢蠕動著,看著他再生的速度有些慢,煉獄杏壽郎耐心等待著,準備在他長出頭顱後給予最後一擊。
因為砍碎了對方的身體,所以身體成分也散布的到處都是,最可能長出頭的對方是上半身的脖子,頭部生長緩慢,還不是能夠砍下的時機。
其他部分由嘴平伊之助再次處理,將猗窩座的成分砍的細到不能再細,豬頭少年的刀砍在肉塊上仿佛遇見了鋼鐵,差點把他的刀弄斷,氣得嘴平伊之助雙刀亂砍。
我妻善逸放好了裝著禰豆子的箱子,連忙走過來,“真,真琴師兄……就由我來照看吧,煉獄先生注意這個鬼啊,這,這可是上弦之叁啊!”
金發少年的聲音打顫,但是舉動態度卻很堅定。
因為煉獄杏壽郎是唯一可以處理鬼碎塊身體的人,所以照顧禦阪真琴這種事情他來就可以,解決鬼的事情交給煉獄杏壽郎比較好。
更何況他有自己的私心在裡麵……
“真琴師兄,可千萬不要死啊嗚嗚嗚。”
我妻善逸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禦阪真琴扇風。
與此同時灶門炭治郎在列車裡麵越過重重障礙,終於接到了水。
煉獄杏壽郎盯著可能是頭部的地方,聚精會神地等待對方再生完成,再給予最後一擊。
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畢竟這可是上弦之叁啊。
不過回想起來禦阪真琴發出的那天崩地裂般的一擊,煉獄杏壽郎又有些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