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羲是禍害遺千年。
而且還是男主, 他有男主光環相護,如果不抓住機會除去他, 這人今後還是會找姬墨的麻煩。
男主和反派, 天生就是宿敵。
如果男主死了, 那麼反派的身份自然會發現變化,從反派轉變為男主。
顧笙是改變這個世界的花蝴蝶,既是這樣,那就讓蝴蝶效應更加明顯吧。
她手持長劍,縱身一躍,在眾目睽睽之下, 如鬼魅一般閃到了古子羲麵前, 山風獵獵, 她所到之處,無人看清她的臉。
古子羲剛注意到眼前有人,一把長劍直取了他的頭顱。
顧笙撤開之時, 古子羲的軀體才從馬背上跌落,他.屍.首.兩地。
古子羲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銀色鎧甲, 這是他自以為要名垂史冊的一日,卻成了他的死期。頭顱被割下之後,他瞳孔睜大,絕對沒有想到過這種結局。
顧笙將古子羲的頭顱高高舉起, 讓那些口口聲聲要弑.殺姬墨的人看看,他們的領頭羊已經死了。
係統:“嚶嚶嚶,嚇死寶寶了, 不過宿主,你要對付的可是上萬兵馬啊,你你你……你保重!”
顧笙將古子羲的頭顱拋了出去,朗聲道:“謀逆者,下場就如此人!”
在所有人看來,他們麵前的人並非是顧笙,而是那個惡貫滿盈,殘.暴.嗜.血的暴君姬墨,古子羲的頭顱砸入叛軍陣營之中,為首幾名將士明顯慌神,隻見那慣是風清朗月的男子,此刻雙眸睜大,甚至於唇還在動,仿佛還沒有死透似的?
顧笙手裡拿著的是白子卿的長劍,她此刻所代表的是姬墨的身份,也不知道為何,她突然甚是激昂,就好像她最在意的兩個男人就在她身邊,與她並肩作戰,她騎在駿馬上,氣勢淩然,又說,“還有誰不服?給我站出來!”
高良注意到了顧笙的用詞。
他自稱是“我”,而並非是“朕”。
高良留一個心眼,但並沒有時間多疑,驅馬上前道:“君上,那兩個是劉氏兄弟!”
正說著,一眼熟的身影從千萬兵馬之中緩緩走來,此人著一身墨藍色錦緞,手中持著寶劍,眉宇之間隱約纏繞著意氣風發。
是奎丞相!
高良當即大罵出口,“好你個奎狗賊,虧待君上如此器重你,你竟與那劉賊勾結!你貴為國舅,罪責當誅!”
姬墨早就知道奎丞相並不忠心,但奎家到底是姬墨的母族,所以一直沒有動奎家。
高良氣憤難耐,隻恨眼下雙方勢力懸殊頗大,他的職責是守在君上左右,否則當真想痛痛快快的殺一場。
奎丞相還以為被困在當場的人當真是姬墨,他嗤笑了一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姬墨,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太大,你不愛江山,不代表旁人不愛!我給過你機會,你竟為了一個細作拒絕與笑笑的婚事,那就彆怪我這個當舅舅的不客氣了!”
這個借口純屬廢話。
奎丞相話音剛落,奎家的兩位公子騎馬而來,神色囂張。
顧笙冷冷的看著這些人,露出不齒之色。
劉溫和古子羲也就罷了,但奎家是姬墨的至親,但這些人卻要將他逼到死路!
就如當年的白子卿所遭遇的一樣!
顧笙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她也懶得廢話,對高良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奎家和劉家的幾人,一個不留,都我給殺了!”
高良也正有此意!
簡直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高良還沒來得及應下,顧笙已經縱身一躍,朝著掛帥的幾人殺了過去,所到之處,一片血雨腥風。
係統:“宿主,你殺了這麼多人,如果有報應呢?”
顧笙沒有答話,如果老天要降罪,要就怪罪她一人,她不能讓姬墨獨擋一切。
善和惡之間似乎沒有一個確切的限定,如果這些反賊不死,日後天下大亂,死的人會是今日的十倍,乃至百倍。
很顯然,奎丞相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外甥會有這等本事,奎家父子奸詐如斯,將顧笙引到陣營之後,就命□□手齊齊準備射殺。
顧笙有神功在身,一時半會還沒有性命之憂,但她要對付的並非僅僅是奎家劍客而已,而是上萬叛軍。
金手指的威力無限,顧笙這才發現,隻要擁有金手指,她就能不斷的發動攻勢,哪怕此刻已經精疲力儘,到了強弩之末。
“君上!”高良高呼了一聲,仿佛也被某種情緒帶動,更加奮勇殺敵,他的眼眶微紅,不知為何,他哭了。
顧笙朝著奎家父子幾人直逼了過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狗賊,我曾孫的江山,也是你能肖想的?!祖奶奶今天就取了你們的狗命!”
奎丞相以為今日勝券在握,他到死也想不通,姬墨什麼時候練就了這樣一身絕色武功,奎家父子被逼的節節敗退,顧笙身後屍首無數,擋在她前麵的叛軍已經開始膽怯。
在她們看來,這不是暴君,而是一個魔鬼!
這時,係統提示,“宿主,金手指的時效即將結束,你該怎麼辦啊?”
顧笙:“你哭了?”
係統:“嚶嚶嚶,倫家舍不得你死的太慘!”
顧笙:“……”
這麼快時效就到了,她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也快結束了,顧笙一個縱身躍起,催動了所有功力,在這一刻她甚至覺得體內的每一滴血都榨乾了,將所有的力量集聚在一塊之後,她朝著奎家父子幾人直直攻了過去。如雨般的箭矢朝著她砸了過來,有一支刺入了小腹,她沒有停下攻擊,她還不能死,她一定要好替姬墨鏟除一切絆腳石。
奎家父子被逼的無處可退,能護著他們的劍客已經儘數暴死。
顧笙手中長劍直取奎丞相的頭顱。
就在奎家兄弟兩人顫顫巍巍,無路可退時,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身高八尺多的殘暴君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俏麗纖細的女子,這女子本是身著雪白色長裙,但此刻儼然被鮮紅染紅,宛若一襲火紅色嫁衣,是那種灼眼的火紅。與此同時也美的驚人。
她臉色蒼白,但眼神卻是堅毅。
“鬼啊!有鬼啊!”目睹這場變故的將士四處逃竄,一時間殘存的叛軍方陣大亂。這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方才還是嗜血如狂的暴君,轉眼就成了絕代美人,這種事根本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金手指時效,顧笙的身子突然癱軟了下來,她一手用長劍支撐著自己,以便死的沒有那麼狼狽,方才她已經耗儘了所有精神力,已然到了油儘燈枯。
在奎家兄弟二人正思量如何對待她時,顧笙悠然一笑。
□□都死了,古子羲也死了,奎丞相的頭顱還在地上滾動著,奎家兄弟兩人即便保命,也難成大器。
“君……貴妃娘娘!”高良已經負傷,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君上會變成了貴妃,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必須要保住貴妃,否則君上又會像以前一樣冷漠無溫,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
奎家兄弟其中一人壯膽道:“不過是個婦人,方才也不知是使了妖術,竟敢將我等耍的團團轉!既是貴妃,那我今日就殺了你,讓你和暴君天人永隔!”
高良還未趕過來,他被劍客堵住,傷勢難測。
顧笙的胸口被人直直刺入一把長劍,疼痛已經不甚明顯,她知道自己的時限到了,差不多能走了。她笑看麵前的人,無懼生死,唇角溢出一抹諷刺。
奎家人發出惡心至極的狂笑聲,“哈哈哈,要是讓暴君知道,他放在手心嬌寵的美人死在我手裡,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顧笙沒有倒下,她是白子卿的主子,是姬墨的曾祖,不能死的毫無尊嚴。
她還在笑,天地交界之處,是殘陽如血的顏色,她看見了她的白衣少年緩緩朝著她走來。
子卿啊,她的少年來了。
“噗——”奎家兄弟話音剛落,一把□□直入他的胸腔,穿破身體,當場暴死。
其中一人也未能幸免,顧笙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她看著奎家兄弟二人在她麵前倒下,剛要側過頭去看,就見姬墨隻著一件中衣,大步朝著她走來。
“阿笙!”
他喚了一聲,嗓音喑啞的不行。
顧笙好像聽見了回聲,又似乎聽見了白子卿在喚她,“主子!”
她落入一個結.實.溫.軟的懷抱之中,看見近在咫尺的臉,顧笙無法言語,隻是笑了笑,她太累了,很想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