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2 / 2)

“她怕我們往外說!”

“你們都是孩子,誰會聽孩子的話。”

曹玉蘭語結,握著小拳頭,瞪著眼睛,就跟早上護著雞蛋的抱窩老母雞似得,“曹玉鳳,為什麼我說一句你駁我一句,你到底想乾嘛?!”

曹玉鳳拍拍她的肩,笑得像個私塾老先生,“彆生氣嘛,我是幫你看清事實。”

“事實就是惠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兩麵三刀!”

曹玉鳳挑眉,成語倒是用的不錯,“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大伯母在大伯那告你的狀吧?”

看來是說到了曹玉蘭的心坎裡,她的眼睛裡竟有了淚花,“她就是在爸爸麵前說我壞話,她說我學習不好,回家後要多寫作業,多看書,彆的就不要管了,少出去玩,周末也不要往外跑,就待在家裡。”

可她說的都對啊,沒有什麼出格的。還叫她什麼都不要管,估摸著活都不讓她乾了。

曹玉鳳不解地問:“就是這些嗎?”

“這些還不夠?!”曹玉蘭很委屈,“她就是嫌我學習不好,拐著彎的勸我爸爸讓我退學。”

“不可能,她話裡的意思就是讓你多看書,少玩。”

“你彆給她說好話了,我爸已經跟我說了,如果我學習再上不去就不讓我讀了。”

“怎麼會?!”曹玉鳳吃了一驚,到底是她會錯意,還是曹明輝會錯意,“你剛才說的是惠芹的原話嗎?”

“差不多,我這麼努力了,我爸爸還這麼說我。”

“你是不是誤會大伯的意思了,你的努力我都看見了,彆說他了。”

曹玉蘭咬住下唇,強忍著眼淚,“那天我去找彭俊賢,被我爸看見了,他問我找人家做什麼,我說問問題,他說不會就不會,問什麼,若是學不好,就不學了,退學。”

這樣也歸結到惠芹身上,就是強加之罪了。

不過曹玉鳳更吃驚的卻是彆的,“你又去找彭俊賢了?他不是出工了麼。”

“我去

出工的地方找他了,我問他為什麼躲著我。他說他沒有躲著我,就是想出工給家裡掙工分。我問他若是我還要送他東西,他要不要,他說不要。他說話的時候,臉特彆冷,都不看我。”

曹玉蘭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就是想的太少,為什麼我送過他鞋墊,他就出工去了,他就是不想見我。”

曹玉鳳歎氣,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彆哭了。”

“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上課的時候要強迫我自己才能專心,以前上課我都不走神的。”

所以女孩子心裡不能有雜念,男孩子可以把感情和學業分開,女孩子卻很難做到。

“既然彭俊賢躲著你就算了,咱們不見他就是了,不會的題咱們找老師。”

曹玉蘭點點頭,用袖子抹乾眼淚,“跟你說說心裡好受多了。”她就是心裡不痛快,找地方發泄,結果把活都發到了惠芹身上,“我還是要努力學習,不然對不起姐姐。”

“這才是正理,彆的都隨風去吧。”

曹玉蘭笑起來,“對,隨風去,都飄散。”

曹玉鳳也笑,上一輩子的曹玉蘭跟惠芹的關係也是勢同水火,也是努力學習。可到最後,卻因為跟惠芹置氣,高考的時候沒有考好,一氣之下去了南方。此後,她就很少見她了。

這一世不知道她會不會重複相同的命運。

曹玉鳳有點發呆,差點走過頭,孫沛然在後麵喊她,“曹玉鳳,下半年才上三年級呢,你去那邊乾嘛?”

曹玉鳳抬頭,門上的木牌寫著“三年級”三個大字,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轉身,從後門進了教室。

孫沛然捂著嘴笑,撞了下她的肩膀,“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曹玉鳳不理她這個大八卦,坐下後,從書包裡往外掏書。

孫沛然也跟著坐下,歪著脖子,快湊到她臉上去了,“你跟曹玉蘭嘀嘀咕咕地說什麼,我跟了你們一路,愣是沒有發現我。我這八卦之心,烘烘地燃燒啊,快給我透露點兒,不然會燒死我。”

“燒死你不正好,省得每天聽你叨叨。”

“我免費給你解悶你還不願意,等我成了記者,想從我這裡聽消息得買。”

曹玉鳳伸出小手,“你現在想聽消息就得買,不用等以後。”

孫沛然拍她的手,“真雞賊。”

曹玉鳳嘿嘿地笑。

孫沛然低聲道:“不過以我超凡的耳力,我還是聽到彭俊賢的名字。”她朝曹玉鳳眨眼,“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 <p/:,,.,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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