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治病(1 / 2)

傅蕭和喬桉身高差太多, 家裡根本沒有喬桉能穿的上的衣服,他大方的把衣櫃打開,嘴角噙著笑, 促狹的看著喬桉:“想穿哪一件, 自己挑。”

喬桉視線掃過一排自己無比熟悉的衣服, 耳尖有些泛紅,他吞了吞口水,視線落在一件白襯衫上。

林黛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最受不住女孩子真空穿著男友襯衫亂晃,也不知道傅老師喜不喜歡。

但真要……喬桉不好意思的捏捏耳朵,真空他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猶抱琵琶半遮麵才是高級誘惑嗎……

傅蕭看他臉紅的盯著那件白襯衫,心被他勾的癢癢, ”襯衫穿著睡覺不舒服,穿t恤行不行?”

喬桉想著效果都一樣,而且t恤聽起來好像更貼身一點, 呼吸急促了一秒, 一件寬大的棉襯衫就罩在了他的頭上。

頭頂是傅蕭略帶低啞的聲音:“我去給你調水溫,你穿好了叫我。”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傅蕭走了, 喬桉整個被蒙在白t恤下麵, 雙手揉了揉不爭氣通紅的臉,總覺得這一晚過得和做夢一樣。

喬桉語文理解一向做的不好, 冷靜下來想想,傅蕭真的是喜歡他的意思嗎?

他好像並沒有說喜歡自己。

“沒有關係的。”

雖然有些失落,但喬桉的欣喜更多過於失望,原本就沒想到傅蕭能落到自己手裡, 就算當初是地獄模式他都沒想過放棄,開局突然變成了白給局,腦子被門擠了的才不去拚一把。

傅蕭說什麼都沒有關係的。

他給不給承諾,說不說喜歡都沒關係的。

喬桉十八年來像根雜草一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野蠻生長。

隻要傅蕭在心裡給他漏一個縫,他就能落地生根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到時候即便傅蕭再想把自己從心裡剔出去,也要疼的讓他像丟了半條命。

陽台上,傅蕭抽了根煙冷靜了下,喬桉軟乎乎一逗就臉紅,但比誰都浪的樣子真的是欠艸,要不是還有點底線,真想就這麼把人辦了。

也不知道今晚把這小崽子帶回來到底是在折騰誰。

一根煙抽完,傅蕭聽到喬桉單腳蹦躂的聲音。

回頭剛想把煙頭

摁在煙灰缸裡,心臟陡然一跳,差點沒燙到自己的手背。

喬桉身形單薄,傅蕭寬大的t恤穿在他身上露出大半個肩膀和鎖骨,長度堪堪遮住了臀部,一雙細長白皙的腿露在外麵。

不僅如此,他還一點也不安分,撐著各種家具蹦蹦跳跳,寬大慵懶的衣服扯來扯去,露出大片好放光。

傅蕭真恨不得剛才那煙頭真的摁在自己手背上,也好讓他清醒清醒。

“喬桉。”

傅蕭走過去給喬桉整理了下衣服,唇不慎擦過他的耳垂,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都說了傅老師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嗯。”喬桉被他打橫抱起,即便是耳朵已經通紅,還是忍不住用拙劣的手段撩人,“不是正人君子,那是衣冠禽獸嗎?”

傅蕭壓著火,掐了下喬桉的臉,留下個紅印子,磨牙:“乖點。”

喬桉紅著臉點頭,“乖點有獎勵嗎?”

傅蕭抿了下唇,大拇指重重的摁在他的唇上:“乖點不欺負你。”

喬桉明顯很失望。

怎麼…怎麼就不欺負了……

喬桉的小心思傅蕭都看在眼裡,他是真沒想到喬桉能浪成這個樣子,就在他那麼細一根理智的繩上來回蹦躂……

傅蕭咬牙想,哪天要真斷了,非欺負的他哭死都沒用。

沒什麼自製力的傅蕭去陽台上,又抽了根煙才壓住那無名火。

冷著臉把喬桉抱到浴室,讓他坐到一個小板凳上,然後把腳架起,傅蕭隨意一瞟,因為t恤被撩起,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裡麵的風景。

嗤。

真的是吃素太久了,兔子都敢在狼窩門口敲鑼打鼓了。

本就不是什麼正經人的傅蕭一肚子的孽火壓也壓不下去,隻想把這隻軟兔子一口吞了。

到底年長喬桉10歲,要炸了也得憋著。

他冷著臉拿塑料袋裹住了喬桉的腳,把溫度正好的熱水和毛巾放在一邊,“腳壞了,手沒斷,自己擦擦吧。”

從被抱進來後,喬桉就又羞臊又期待,沒想到什麼都沒做,傅蕭突然就站起身要走,沒忍住拽住他衣角,含含糊糊的說:“一言九鼎,你說要伺候我洗澡的……”

“喬同學,你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呢?”傅蕭抱胸晲他,“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睡

我的,還得我伺候你,是不是要再叫一聲喬少爺啊?”

“傅老師……”

喬桉有些尷尬,但又不想放棄這麼好機會,低聲道:“我還有點害怕,那您能彆走嗎?”

傅蕭愣了下,咬著牙根輕笑一聲:“我算是知道了,你這是逼著我和你耍流氓呢。”

喬桉垂眸不敢看他,抿抿唇沒敢說話。

“行,那你脫吧,來讓我看看喬少爺的身材值不值得我耍趟流氓。”傅蕭想著給他個教訓,斜靠在了白色瓷磚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快點脫,10秒沒脫完,我可就走了。”

喬桉最後一點害臊徹底沒了,咬著唇一狠心就把衣服脫掉,他裡麵雖然不是真空,但也隻穿了一件內褲。

傅蕭換了一身相對保守的睡衣,將自己遮的依舊嚴實,他審視的視線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喬桉這才感覺到了羞恥,臉紅的冒了煙。

傅蕭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有些冷淡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喬桉也不知道哪兒的孤注一擲的決心,手指捏住了內褲邊抖了抖,差點就要拉下去,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摁住。

傅蕭歎了口氣,心裡一軟,“說你膽子大你也是真的大,我有說過喜歡你嗎?有給你一個靠譜的承諾嗎?你才18歲,我要是個壞人,玩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呢?”

喬桉聽了他這話,臉色像被刷了一層白漆,眼神飄忽,有些茫然,“你說過會對我好的……”

但如果傅蕭是說著玩的,他又能怎麼樣?

他不能怎麼樣的……

“喬桉。”傅蕭單膝跪地,抱住他,說好不動他,說好要疼他,但還是沒忍住在他耳朵上懲罰性咬了一下,“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先把自己放在最前麵,不要這麼……輕易就相信彆人說的話。”

喬桉在他脖頸間蹭蹭,有些委屈:“可是你不是說讓我信你嗎?”

“抱歉。”傅蕭啞口無言,抱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是我說的,那你以後就隻能信我。”

喬桉心裡樂開了花,拿手比了比距離,他這句話好像又說的明白了那麼一點點。

離他說喜歡自己,又近了那麼一點點。

傅蕭一直都知道自己占有欲強,當真把喬桉這小崽子放進心裡,當成自己

所有物的時候,隻覺得綿密和針一樣的心疼紮在他的心口。

突然就有點後怕,這人這麼軟,這麼好騙。

要沒遇到自己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混蛋。

這麼想著,傅蕭又咬了他肩膀一口,使了點勁兒,喬桉也忍著沒喊疼,偷偷的小聲笑了笑。

“行了。”傅蕭把毛巾在熱水裡燙了燙,嗤笑一聲,“認栽了行不行,小兔崽子。”

喬桉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那您是我男朋友了嗎?”

傅蕭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嗯,是你男朋友了。”

喬桉呆住了,他問出那句話壓根就沒想得到回應,突然就在追求傅老師的路上跨了曆史性的一大步,不亞於天降幾個億給窮鬼,嚇得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傅蕭看他愣愣的,敲了個腦瓜崩,沒好氣的說:“不僅是你男朋友,看這情況我還得順便當你爹。”

喬桉的便宜爹找了個板凳坐在他後麵,拿著手機放在沒水的台子上播放清心咒。

音樂響起,喬桉原本還有點迷茫,想通了之後臉立刻就紅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好啊……

有些人嘴上說的多凶多凶,實際上連個親親都沒給他男朋友。

傅蕭聽著清心咒,心情平複了不少,拿著毛巾任勞任怨的給喬桉擦拭身體,擦到後背才發現他皮膚上有著很多陳年傷疤,留下了一個個難看的印子。

那些傷疤全部都是喬桉的敏感點,當感覺到傅蕭不是在用毛巾擦拭,而是用手指挑逗一般輕輕掠過時,他渾身都在顫抖,死咬的唇泄出一絲含糊不清的聲音:“再重些……傅老師,你摸摸他……”

傅蕭聽清了這一道絲縷情\欲的聲音,手猛地一頓,一股邪火差點連清心咒都壓不住了。

傅蕭意識到了喬桉的不對勁,拿起一旁的浴巾披在他的身上,雙臂抱著他,“寶貝兒,冷靜點,冷靜點,我們時間還很長。”

喬桉一愣,眼圈紅紅的,冰涼的側臉如小獸般蹭蹭他的胳膊,他身體還在控製不住的發抖,“傅老師,你是我男朋友了,我答應你要說實話的。”

“還有事瞞著我?”傅蕭看他臉色實在不好看,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臉,“說吧,我不生氣。”

喬桉湊過去討好

的親親他的手心,“我不怕你生氣,就怕你不要我。我這不算騙人的,是你收貨前沒驗貨,就算,就算要退貨,也要明天了,客服都睡了……”

傅蕭揉揉眉心,斂了笑意:“你還有什麼事兒一並交代了,看情況酌情處理,寶貝兒,要有重大事件瞞報,我可就真的要好好教訓你一頓了。”

喬桉沒敢和他討價還價“教訓”的內容,也沒撒嬌,一字一句的和他坦白:“許柔要把我送到那種地方,不僅因為我穿女裝,同性戀,我還有精神病。”

“嗯。”傅蕭把他整個抱起來,從浴室到臥室隻有一分鐘不到,他已經在腦子裡把所有知曉的精神病症和喬桉展現給他的行為一一對應。

除了有些戲精,有些缺愛,自卑,還黏人,傅蕭真沒發現他哪裡不正常。

傅蕭把喬桉扔到床上,抽掉浴巾,把被子蓋在他身上,躺在了一邊。

“繼續。”

喬桉估摸不出他的情緒,不敢蹭他,兩隻手抱住他一隻胳膊,輕聲說:“我初中的時候發現我喜歡男生,對男人的擁抱和撫摸……”

喬桉大概覺得丟人,咬了咬牙才說,“非常渴望。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沒人抱我,我就整夜整夜的做噩夢,失眠睡不著,皮膚顫抖,有時候還會想死,那種明明知道這是一種很惡心的行為,在心裡唾棄了自己無數次,可……可我根本控製不住。”

大概是最丟人的事已經說出了口,喬桉自暴自棄的把胳膊抬起來擋住眼睛,“當時許柔還沒再婚,我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她打了我一頓,她說我很賤,是個離不了男人的——”

婊\子。

“不是。”傅蕭把他揉進自己的懷裡,“不是的。喜歡被擁抱,被撫摸,被牽手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寶貝兒你真的嚇到我了,我都想到你會不會有什麼狂躁症,精神分裂症之類的,大晚上我醒來你就拿著刀在我脖子那兒嘩啦的這種。”

“這麼一比較。”傅蕭失笑,“你這病和過家家似的。”

喬桉把胳膊拿下來,果不其然眼圈又有點紅,他輕輕問:“你真的不覺得我賤嗎?”

“賤又怎麼樣,對著男朋友這不叫賤,這叫撒嬌。”傅蕭在他

耳邊小聲說,“我喜歡你衝著我……撒嬌,和小狗一樣可愛。”

喬桉今天哭多了眼睛還有點腫,他輕輕在傅蕭唇上咬了下,“傅老師,你親我,你親我就不難受了。”

喬桉整個人和沒骨頭一樣軟在傅蕭的懷裡,好像真的很難受,身體微微顫抖著,抓著傅蕭衣服的手一寸寸收緊,看起來真的有些可憐。

男朋友在自己懷裡提出這種要求,是個正常男人就忍不住。

傅蕭附身,在喬桉瞪大的眼睛裡,溫柔的親親他的唇,不帶絲毫**,單純無比的安撫著他的情緒。

心裡的大石落地,喬桉舔舔唇,眼睛亮晶晶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能,能再親一下嗎?”

傅蕭摩挲著他的眼尾:“還難受?”

“不難受了。”喬桉心裡暖暖的,搖頭,“就是喜歡你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