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劇院幽靈11(1 / 2)

其實單純睡不著的敖白並沒有選擇修改譜子,她不可能在自己腦子還懵逼著的時候拿自己的音樂開玩笑,她隻是在思考如何宣傳自己新劇的方案。

要知道她這個小劇院原本在巴黎,不對,就在這一街區都沒什麼存在感,所有的市場都被隔壁那聲名顯赫的巴黎歌劇院占據,其他小劇院隻能吃點殘羹冷炙。然而就連殘羹冷炙,這小劇院也吃不上幾口,誰讓它沒什麼能耐還和歌劇院當鄰居呢?

而她敖白作為剛入行的新人,接手了這家存在感為零的小劇院,第一場演出還打算演那耳熟能詳的羅密歐與朱麗葉,順便還不是話劇形式演出,而是由她這個毫無名氣的小作曲人編曲搞出來的“新式”歌劇,如果她再不想出點法子好好推廣打廣告,到時候首演能賣出一張票那都算是運氣爆發了。

雖然她不是乾營銷那一行的,不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她起碼知道要想推廣自己的產品,首先就得定位好受眾人群。巴黎歌劇院的受眾人群大多是有錢的上流社會人士,那些品味高尚自視高貴的有錢人當然不可能看她這小劇院一眼,而她也沒那麼多資金將自己的小劇院裝修得富麗堂皇金碧輝煌,所以早在一開始敖白就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中低產階級。

這樣的好處是她不必百般迎合有錢任性的家夥們的口味,更不必將金錢浪費在鑲金帶銀的椅子上,不過壞處也更明顯,那就是她的觀眾不會在歌劇娛樂上花多少金錢。畢竟他們首先在意的是溫飽問題,照顧好了身體,其次才是精神需求。

而這個時候的中下層階級人士的文化水平大多數都不高,藝術鑒賞能力那是在上層階級身上才會出現的。例如那些漁民船夫們,他們也許會唱著朗朗上口的口水歌,但若是讓他們去聽起莫紮特貝多芬巴赫等著名音樂家的音樂,那就如同對牛彈琴,而如果讓他們去聽歌劇,恐怕不出五分鐘他們就得摔門而去。

所以她的目標群眾在大範圍上是中低產階級,縮小點範圍的話,那得是受過一點教育或者對音樂感興趣的群體。沒有受過傳統音樂鑒賞教育的他們,都更加隨性奔放。學生們也在此之列,她說的不是那些貴族學校的學生,一方麵他們沒有什麼經濟實力去更好的劇院,另一方麵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們更容易接受新事物。

敖白的音樂劇或許會惹來上層社會老古董們的批評,但她的觀眾們並不會在意這些。而在票價方麵,為了迎合目標群體,敖白並沒定下多高的價格。

找準了定位,敖白首先便從最簡單的派發傳單張貼廣告做起,就在工廠、碼頭、作坊、平民住房區和巴黎的幾所大學進行。然後在自己的酒館裡雇了一批能說會道的家夥,扔給他們一遝她寫好的稿子,讓他們去巴黎幾個比較出名的酒館咖啡館,通過喝酒“閒聊”的方式,宣傳自己的新劇。當然羅朱故事本身已經沒有什麼新意和宣傳點了,她要他們宣傳的是彆人沒有的,最新的歌劇模式——音樂劇。

“……歌劇院旁那家小劇院,你知道吧,我之前經常光顧它對麵那家小酒館,這是我第一次來這裡喝酒……哦?你以前還去過那破地方看過話劇?那也是難為你了,去那種小地方,為啥不去歌劇院啊……”

“……沒錯,歌劇院裡的那些東西,都是些老古董了,我們這些人也聽不懂那些玩意兒,也去不起,不過你可想錯了,歌劇院街角那家小劇院可還沒倒閉,反而被個從大不列顛來的小家夥收購了,改名叫布隆謝劇院(Opéra Bncheur),我在那邊酒館喝酒的時候聽到不少閒言碎語。”

“據說兩個月後就準備上演新劇院的第一幕劇,就那個《羅密歐與朱麗葉》……不不不,那英國佬比你想象中還要瘋,那不是話劇,是他自己製作的歌劇,然而在英國那邊似乎不叫歌劇,海對岸的英國佬叫它音樂劇,似乎才剛剛在那邊興起,全世界獨一份呢……”

這樣的流言漸漸在巴黎大街小巷流竄,其實這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病毒式營銷,在沒有互聯網的十九世紀中後期,敖白使用的方式就簡單粗暴了點。見第一階段宣傳有了點起色,敖白立刻又讓人放出新的消息——

開業大酬賓,在首演前50-40天期間購買演出票者,買一送一,並且前十位購買票者,將成為劇院永久貴賓,將頒發限定證書,之後所有場次演出票一律八折優惠,前三位購買者還有神秘禮物相贈。僅限10天,每人限購兩張票,十天內一共放出100張票,先到先得。

對於首演,敖白根本沒想著賺錢,她隻想著吸引受眾人群。小劇院表演廳隻有一層,兩個包間,597個座位,比不上隔壁財大氣粗擁有兩千多座位的歌劇院,她這一下子就放出了幾乎六分之一的演出票,並且因為買一送一還隻能賺一半的錢,放在其他劇院身上鐵定虧本。

不過在現代幾乎被玩爛的促銷手段在這時代還是挺新鮮,至少還是有不少人上鉤,而對於前三位買票的“試吃螃蟹”的人,敖白還特地花了一筆錢,定了金銀銅三種材質的證書——當然是鍍金和鍍銀——鄭重地送到他們手裡,還在報紙上買了個版塊,特地登報向全巴黎恭賀三位,給足了他們麵子和虛榮心。至於後來的,就一律使用普通的黑色絨麵證書。

敖白這邊在想著法子地推銷賺錢,另一邊的排練也沒有落下。羅密歐的高音部分已經被她改得差不多了,儘管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不停轉,她依然爭取擠出兩個小時和眾人一起排練——畢竟她還肩負導演的職責。

“停!克裡斯汀,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暫時忘記歌劇,對嗎?你還記得當初在歌劇院你我初遇時的場景嗎?你那時候的哼唱和你的歌劇唱腔一樣美,你還記得小時候什麼也不懂一邊哼唱一邊跳的感覺嗎?我需要的是那種自然快樂的感覺,你太過束縛自己了。”再一次在排練中途暫停,敖白無奈地對克裡斯汀說。這姑娘聲音美是美,然而被歌劇唱法熏陶太久,一時間沒法徹底掰過來,此刻就顯得不倫不類。

克裡斯汀也很無奈,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要是她老師魅影還願意理她,起碼她還能去請教,可是現在,無論她怎麼呼喚,她也找不到對方的影子。而敖白,雖說她說著要教導克裡斯汀,但是她以前從未教導過任何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敖白看了眼時間,搖了搖頭,讓所有人解散明天接著訓練。原本擠了不少人的訓練室此刻人去樓空,一下子空曠不少。敖白看著房間一麵牆上命人裝上的布滿整麵牆的鏡子,看了看鏡子中憔悴瘦弱的自己,歎了口氣,盤腿坐下來,拿起樂譜,翻到最後一頁。

羅密歐和朱麗葉最後一首絕唱,算是謝幕曲,對於羅密歐唱段的修改改到最後,她又遇到了坎。改了改去都不覺得滿意的敖白越改越煩躁,她真想直接改成死亡重金屬搖滾算了,老子死了也要和對家小情人一起死什麼的想想也挺朋克的……那也隻是想想而已。

漸漸的,大概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早已對□□產生抵抗力的她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居然就這麼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然後她做了個稀奇古怪的夢,夢見克裡斯汀突然跑過來跟她表白,她告訴她她其實是妹子後她也不介意,還說沒關係反正我其實是條漢子,說完就突然掀開裙子露出兩條穿著漁網襪的大毛腿和他的大♂寶♂劍,待性轉克裡斯汀放下裙擺後居然又變成了魅影那裝逼渣男,穿著盛裝蛋糕裙頭戴婚紗的魅影抄起捧花花束就要和她決鬥,搶回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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