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2 / 2)

院外咳嗽聲傳來,一聲又一聲,像是在壓製難受,“沒事,隻是咳兩聲罷了……就不勞煩姑娘了。”話落,又咳了兩聲。

阮蘅撇撇嘴,虛偽!

還來不及等她將門合上,劉四海一把打開門,她是個女人,氣力哪裡抵得上他,沒掙紮兩下,屋子便被打開了,藥香撲麵而來。

“大人快入內,彆再壞身子了。”劉四海就要去攙扶李玠,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得收回了手,他訕訕一笑,“大人請,大人請。”

青雲交代過他,在外莫要直呼“獻王殿下”,他銘記在心,討好地笑了笑。

李玠一個眼神也未遞給他,徑直在藥鋪尋了個地坐下,伴著輕咳,將他的戾氣都散去不少。

劉四海示意著阮蘅,“還不快些。”

阮蘅打心底排斥,站在原地未動。

青雲瞥了劉四海一眼,他會意,諂笑著退了出去,還順帶將門合上,“是是是,小的站在外頭等候。”

屋內一下子就剩三人,青雲還有意去了後院……避嫌。

李玠將手伸出來,掀起衣袖,將手腕露了出來擺在阮蘅麵前,“勞煩寧姑娘了。”

阮蘅忍不了李玠這番裝模作樣,見沒有旁人,直言,“獻王殿下這是做什麼?我們這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還請殿下移步。”

“若說我來清河鎮有公事,恰巧在昨日染了風寒,你信嗎?”

阮蘅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李玠還真就老老實實解釋起來,可裡頭有多少真真假假她已不在乎了。

“我醫術比不上師傅,等我師傅來吧。”

“隻是個小風寒,寧姑娘都看不了,這一個月來在藥鋪學了什麼?”

阮蘅心中有氣,明知李玠是在激她,可又無可奈何,早點診完早點將人打發了,否則難保李玠還有什麼心思。

阮蘅坐了下來,細指搭在他脈搏上,平穩的躍動震得阮蘅微微發顫,這是她第一次觸及他的心跳。

可脈平穩有力,哪裡有李玠咳得那麼重,阮蘅毫不留情收回手。

李玠看著她淺笑,“寧菀姑娘,如何?”

阮蘅冷笑,“肺癆,無藥可醫,活不成了,準備後事吧。”

這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阮蘅腦袋都彆想要了,可李玠卻是不怒反笑,倒是還有口舌來謔謔他。

阮蘅轉身之時,手腕一道力將她猛然拉回,阮蘅預見到會是如何情形,立馬就要掙脫。

“你是不是知道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阮蘅一時怔然,忘了掙紮。

也正是趁著此時李玠將她拉到麵前,目光灼灼,“你不是清楚的很嗎?我是不會娶她的。”

阮蘅這才回過神來,李玠說的原來是杜若思與他結親之事,可這與她又有何乾,“殿下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您那獻王妃如今應當正在彆院等著。”

李玠攥著她的手腕往自己身旁勾了勾,“你惱了?”

阮蘅嗤笑了聲,“殿下多想了。”

阮蘅作勢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李玠有意與她作對,將她攥得生緊。

“我今日是特意來與你解釋的。”

阮蘅一愣。

“我怕你誤會。”李玠無奈,透露些許小心翼翼,“皇上雖賜了婚,可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認,杜家送了女兒過來隻是想牽製我,而她於我來說還有些用處,我會留著她性命,也隻是留著性命罷了。”

阮蘅怔怔地望著他,一言不發,他說解釋,還真不假。

“你的話我想了好幾日,你說不想重蹈覆轍,可你有曾想過人終有命數,無論何事都會走上它該有的歸路,有些人與事你想躲,可他依舊如期而至,不是嗎?”

李玠站起身,壓製著她的氣息,“既然如此,為何不試著坦然接受,看看究竟是重蹈覆轍還是截然不同。”

阮蘅冷冷望著他。

坦然接受……他說得倒是容易,他什麼也不知道,隻站在高位睥睨眾生,怎知眾生的卑微與苦痛。

她不想再經曆那一番痛苦,即便有人告訴她,嘗試邁一步或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她也不願意再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或許”掙紮了,萬一又是重蹈覆轍呢?

她賭不起,也不想賭,命隻有一條,她惜得很。

“獻王殿下不必說了,有些事您根本不會明白的。”阮蘅指了指門外,“殿下還請離開,師傅沒回來,鋪子裡不便留外男。”

李玠眼神微眯。

還在兩人僵持之下,屋子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餘鴻才還未邁步子就察覺出鋪子有些不對勁。

餘鴻才看了看阮蘅又看了看李玠,最後落在李玠抓著阮蘅的手腕上,知曉自己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笑了笑掩飾尷尬,“繼續,繼續,不打攪了。”

餘鴻才退了出去,正要合上門,又探了腦袋進來,在屋內嗅了嗅,一抹熟悉的杜康氣息讓他一下振奮起來。

阮蘅見他這副老不正經的模樣就知道要出事,心猛然一沉。

隻見餘鴻才看向李玠的目光愈發不明,“丫頭,這就是你說的……你那又老又醜妻妾成群的未婚夫?”

阮蘅:“!”

李玠:“?”

“師傅!”阮蘅氣急,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餘鴻才不急著走,上下打量了李玠一眼,看向阮蘅時撇了撇嘴,“逃婚?為師覺得你有些不知好歹了。”

阮蘅:“……”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老有小可愛問啥時候男主才能想起來或是虐他,不要急不要急,不出意外就是這兩天(先讓他再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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