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詔.(2 / 2)

李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多想,“無礙。”

阮蘅正要再問下去,隻見李玠將一物什放在她手中,她下意識一問,“這是什麼?”

阮蘅依著燭光將手中之物看得一清二楚,“是錦盒?”

李玠頷首,“打開看看。”

阮蘅如今心思都在這錦盒之上,早忘了自己還在李玠懷中,她搖了搖頭,“這錦盒打不開的,我早已試過。”

李玠二話不說,將手邊的燭台端了過來,接過錦盒便放在燭火之上。

阮蘅心驚,“這是做什麼!裡頭還有密詔呢!”

正要去奪之際,李玠一把將她不安分的手攔住,“正是要取密詔。”

阮蘅不解,李玠耐著性子解釋,“宣平侯極為謹慎,是將密詔封在錦盒內,而這錦盒之中灌滿了蠟油,若不用火根本打不開。”

阮蘅撇撇嘴,“殿下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李玠輕笑不語,隻看著錦盒被燭火吞噬,因灼燒著錦盒中的蠟油,火焰愈發明亮,不過一會兒,便聽錦盒“啪嗒”傳出斷裂聲,李玠將燭台擺在一旁,拾起錦盒置於阮蘅麵前打開,“看看。”

隻見錦盒之中擺著明黃錦帛,雖被塵封十數年,可錦上所繡龍紋依舊明麗磅礴。

阮蘅看了李玠一眼,這才顫顫巍巍拿起。說到底,這才是她這兩世禍起的根源,這一錦帛之下不知有多少冤魂。

阮蘅緩緩打開,還未去瞧錦帛之上寫著什麼,她一怔,“怎麼隻有一半?”

這密詔是殘缺的,顯然是被一分為二,而她手中的是密詔的左側。

“嗯。”李玠眼中未閃過一絲驚訝,“確是隻有一半。”

“那另一半呢?”阮蘅突然想起什麼來,“記得杜若思與我說過,她也有一個錦盒,可就是這密詔的剩下部分?”

李玠頷首。

阮蘅眉心一擰,“杜若思一死,杜家斷然不肯將另一半的密詔給你了,可這隻有一半,你日後該如何?”

李玠將密詔展開,指了指上麵的字,示意道:“你看看這上麵寫了什麼?”

阮蘅這才就著燭光看去:

……

遂秘立李玠為太子,並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雖說這密詔是殘缺,可最為關鍵的幾句話儘數在這半張密詔之上。

李玠低聲道:“我也是許久之後才知曉的,先皇病重之時我還年幼,他擔心若將皇位直接傳於我,定會受到皇兄的暗殺,而後皇兄把控朝政,先皇便索性假意傳位於皇兄,如此一來便可減弱皇兄對我的殺心。”

“於是他便留下這一份密詔,宣平侯與杜家是先皇的暗中安排,他想讓薛、杜二家日後輔佐我,可先皇知曉杜家雖強勁,可有野心,他不放心將密詔儘數交給杜家,於是將密詔一分為二,將無足輕重的一半給了杜家。”

“杜家隻知那是密詔,可並不知那隻有一半,先皇就想以次來牽製杜家,而又要讓杜家儘心竭力輔佐我。”

阮蘅扯了扯嘴角,“所以你讓杜若思做側妃,隻是為了另一半的密詔?”

李玠也不知這話怎就又被阮蘅扯到了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有些事不好隱瞞,他隻得一五一十道:“是,不過那時我根本不知密詔究竟在哪隻錦盒裡,得到杜家錦盒後我才知是被一分為二。”

阮蘅冷笑一聲,“你還真是誰都利用,唯利是圖!若這密詔被分成了十份,那你可是要娶十個回去?”

李玠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你可有聞到這屋子裡有什麼味兒?”

“什麼味兒?”阮蘅還真仔細去嗅了嗅。

“醋壇翻了,屋裡滿是。”

“李玠!”阮蘅氣得伸手就要去打他,被李玠一把攥住。

“我承認,我是利用了,雖不至於此,可這是最快的法子,我籌謀了那麼多年,不願讓更多的人喪命,便不想再等下去了。”李玠將下巴擱在她肩膀,“阿蘅,我從未碰過她。”

阮蘅又羞又惱,“我何時問你可有碰過她了!你碰不碰與我何乾!你而後娶了哪家的姑娘,生了幾個孩子,又與我何乾!”

李玠恍然,突然明白了她方才的異常,不由失笑,果然還是個孩子,如此心性。

李玠扣住阮蘅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方才可是因為這個哭了?”

阮蘅有些跟不上他思緒,一麵甩開他的手,“什麼?”

李玠湊到她耳畔輕語,“隻你一人。”

李玠這話意味不明,讓阮蘅心中咯噔一聲。

李玠忍俊不禁,“上一世,我未續弦未生子……阿蘅,我的正妻隻你一人。”

阮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即便這話聽起來匪夷所思,可阮蘅與他雙目對視,竟覺得他這話一個假字也沒有。

李玠將臉埋在她頸間,“阿蘅,我很欣喜。”

欣喜她的嬌嗔悲怒會因他而起,這便表明她已放下心結,試著靠近他了。

阮蘅眼神飄忽,故作鎮定,“我又沒問你這些,你與我說做什麼……”

“某人方才都哭了。”李玠將布衾一扯,蓋在她身上,“我若是不解釋,她今夜想必真的睡不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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