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恐怕她還得想法子哄哄他老人家才行。
太宸宮勤政殿內,知曉了這個消息的皇帝心情確實不怎麼美妙。皇後借宋婉儀暗裡透露出來的態度他一清二楚,正是因為清楚,才越發不悅。
從古至今,不是青春期的少年才有逆反心理的。
他覺得自己是為了皇後著想才將“翊坤宮”改為了“靈犀宮”,日後宮中再也不會有妃嬪因為住進翊坤宮還被蓋上皇後副手的名號,他本也想給皇後一份保證,哪怕是簡貴妃都無法威脅到她的地位。
結果皇後倒好,一轉眼把宋婉儀安了進去,隻想著讓她壓製住喬嬪的勢頭,一點不擔心宋婉儀腹中的皇嗣會不會因為她與喬嬪的爭鋒而出什麼意外。
心思狹隘,目光短淺,無仁惠之心,無母儀之德。
這就是他的皇後!
皇帝凝眉肅色,差點下諭讓喬嬪直接搬去正殿了,到底還是被理智止住,帝後較真賭氣,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張忠,”他揚聲喚道,“傳朕的旨意,宋婉儀身體有佯,懷胎不穩,皇後為正宮之主,度嫻禮法,柔嘉表範,朕深信之。特許宋婉儀遷至坤寧宮東側暖閣,由皇後看顧照料,待龍嗣穩定,再行遷宮之事。”
張忠恭敬道:“是,奴才遵命。”
自魏十全回來之後,皇帝索性將兩人放在明暗兩處,張忠機靈圓滑,魏十全縝密多思,各有各的用處。
皇帝的口諭頃刻便傳遍了滿宮,先不提皇後那邊怎麼羞惱不安,明瑟閣先前沉重的氣氛驀地一鬆、
南竹緊繃的麵容放鬆了下來,笑道:“還是皇上心疼主子,這下宋婉儀她們是白費心思了。”
“誰說的?”喬虞斜眼看了她一眼,“皇上自說讓宋婉儀養好胎再搬,不過往後拖些時間,說到底,宋婉儀名義上已經算是靈犀宮的主人之一了。”
“啊?”南竹歡悅的圓臉立刻塔拉了下來,攏著眉愁道,“那主子,咱們可怎麼辦啊?”
南書也歎道:“等宋婉儀產下了皇子或者公主,肯定不可能甘心在偏殿住著的。”
“主子,”南竹忽而眼睛一亮,期待地說,“您也抓緊懷上一胎吧,都是孕婦,咱們又是先搬過去的,沒道理要被宋婉儀搶在前頭。”
聞言,喬虞沒好氣地彈了下她的額頭:“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南竹捂著額頭,委委屈屈地癟了癟嘴:“奴婢也是為您著想嘛。”
“南竹說的也不無道理,”南書擰眉思忖道,“隻是主子您才中了毒,身子尚未恢複,恐怕便是懷上了龍嗣,也不一定能受得住啊。”
喬虞皺了皺眉;“你們一個個說的跟真的似的,誰說我要懷孕了?以後不許再提這事。”
“是,奴婢知道了。”南書應道,“主子心中可是已經想好了對策?”
“也說不上對策。”喬虞托著下巴,頗為無奈地歎了一聲,“宋婉儀身上不能下手,皇後咱有惹不起,隻能另辟蹊徑了。”
她歎了口氣,簡貴妃哪兒還沒下文呢,到現在也不知道背後為她出謀劃策的是誰,一時之間她還真有些驚歎於簡貴妃的耐力。
蔣修容,哦不,蔣貴嬪這下算是一敗塗地,簡貴妃對她怕也沒多少情分可言。
她思索了一會兒:“南竹,你悄悄讓方得福盯著些瑤華宮,仔細查查接下去幾日,簡貴妃傳喚了哪幾宮的人。”
簡貴妃在滿月禮上被皇後一陣打壓,又同皇上漸行漸遠,往日最能信任的蔣貴嬪也再沒有利用的價值,她現在應是最沒安全感的時候了。
要是以前,她也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可如今她中了毒,嫌疑多指向簡貴妃,算得上是苦主。
就算手伸得長了,被皇帝發覺懷疑,她也有餘地將它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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