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端了杯清茶給她,“您是說,有人故意陷害喬、喬常在?”
“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為了她?還不值當。”喬虞笑著搖了搖頭,“恐怕原來的目標,一是皇後,二就是我。”
喬韞投靠在皇後營下,這事兒算不上秘密,她犯了事,皇後自然有連帶責任,甚至直接懷疑是皇後主使的也不一定;至於她自己……要是沒有及時收出力道,推倒了夏芳儀,這樣柳貴嬪也好,夏芳儀也罷,甚至其他任何人受傷的罪責,都得歸在她身上。
南書正小心地替她按摩著腳,抬頭疑惑道:“主子,這事到底是誰主使的呢?”她猛然一驚,刻意壓低了嗓音,“彆又是簡貴妃娘娘吧?”
“很有可能。”喬虞思忖著道,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又或者,不止她一人。”
二人都忍不住好奇地問:“還有誰?”
喬虞從繁重的思緒中繞出來,失笑道:“沒憑沒據的,我哪知道?”她忽然想起來,“對了,皇上是不是說等會兒要過來?”
提及此事,夏槐南書的麵上都露出笑容來,自從喬虞受傷以來,雖說不能侍寢,但皇上日日送了東西過來,還著人特意清掃了靈犀宮正殿,隻等喬容華腳傷好些了就搬進去,算是衝喜了。
這般榮寵不絕,將喬常在出事時宮中上下對自家主子的冷嘲熱諷全數堵了回去,連皇上都沒因為喬常在而遷怒主子,他們又算哪根蔥?
“回主子,皇上說是下了早朝就來看您,眼下時辰也差不多了,要不奴婢先去吩咐膳房準備起來吧?”
沒錯,一般的宮殿都備有小廚房,但多是用來熱熱飯菜,或者煮點燕窩羹之類的甜品補湯,像喬虞這樣能直接從走小廚房傳膳食的,還是皇帝念及她受了傷,腿腳不便,特意給的恩典。
喬虞懶懶地應了一聲:“嗯,去吧。”
皇帝下了朝,回太宸宮換了常服,才往靈犀宮過來。
見著喬虞的時候,她正窩在美人榻上,身上蓋了張薄薄的錦被,將她受傷的腳掩住了,手裡拿了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神態怡然閒適,絲毫瞧不出那日的虛弱可憐。
他不由一笑:“聽太醫說你的傷怕是得休養一個春天才能恢複如常,本來還擔心你病中悶悶不樂,現在看來,倒是朕想多了。”
喬虞放下書,抬眸望去,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伸出的素手止在半空中,想讓他過來拉住。
“皇上您也太小瞧自己了,”她軟軟笑道,“噥,這本誌怪奇聞,我都已經看了兩遍,正想求求您再挑些書送過來,權當讓我閒著無事,打發打發時間。”
皇帝自然地走上前,牽住她的手,順勢坐在榻邊,溫和地笑著捏了下她的臉頰:“朕見你啊,沒因著前些日子發生的事移了性情,才算放下新來。”
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泛著柔和的光:“你放心,喬常在是喬常在,朕不至於因為她做的事而遷怒於你。”
喬虞怔了怔,有些訝異皇帝居然還特意出言安撫,難道,這段時間他時常賞東西過來,還真是因為外頭傳的那些謠言麼?她難得有些意外,他竟然還能有這樣婉轉體恤的心思。
她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淺笑,明眸流傳的熠光也顯出幾分真摯的柔情感激:“皇上的心意我感懷於心,不過您也放心吧,旁人說的再多,隻要您願意相信我,我便隻當她們是嫉妒我受您寵愛,不會往心裡去的。”
皇帝聞言輕笑了一聲,調侃著在她額前敲了一記:“朕早該想到你是個心大的。”
他起先還真沒意識到喬常在犯事也能連累到喬虞身上來,在他的認知裡,很難將兄弟姐妹間的利益榮辱劃上等號,畢竟生在皇家,所謂的龍子皇孫們,從五六歲剛上學的時候就開始學著怎麼能不著痕跡地將自己兄弟打壓下去從而襯出自己來。
直到聽聞了宮中盛傳的風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惡意揣測的言論,眾說紛紜,不是說在背後指使喬常在的的皇後,就是陰謀論將喬虞一道牽扯了進去。
其中真假,皇帝也懶得去分辨,既然他下旨懲處了喬常在,那麼這場鬨劇就該在此處了結,多說無益。
正想著,卻見喬虞忽而略帶躊躇地拽了拽他的袖角,將他往自己這邊拉近了些。
“皇上,有一件事我憋住心中許久,可能隻是我驚懼之下疑心病作祟,但梗在心頭始終不能釋懷,您智謀過人,能不能幫我答疑解惑?”
皇帝笑了笑,轉而將她的手放在手心:“你先說,朕聽聽。”
喬虞抿唇道:“那日,地上平白好幾顆珠子,從我身後跳著過來,我一個不慎,就踩中滑到了。那時候我其實是向前倒去的,但因為前麵站著夏芳儀,她懷有身孕,我害怕傷到了她,費力往左側扭了下腳,隨後才倒向了一旁,沒有牽連到夏芳儀。”
“雖說夏芳儀隨後也跌倒了,但我總覺得這場風波中,首當其衝的目標應當是我,幕後之人是想著,讓我帶倒夏芳儀,或者連柳貴嬪也一並算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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