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2 / 2)

皇帝沒聽清:“什麼?”

“我說,我對您的生辰禮十分滿意!”喬虞粲然一笑,輕盈地從他懷中出來,轉而環抱住了他的手臂,小小一人像掛在他身上似的,“為了回報您的情誼,我決定了,今天我就是舍命陪君子,咱們好好醉上一回!”

話題跳得太快,皇帝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她的拉走了,隻能無奈一笑:“你啊,回頭彆哭著跟朕求饒。”

以前她也喝醉過,不過都是找著皇帝不在的時候,最後醉了就一個人嗚咽嗚咽、輕聲細語的哭,底下宮人們怎麼哄都沒用,彆提多可憐了。

皇帝雖然沒看見她酒後哭過,但聽是聽過好幾次了,每每都忍俊不禁,之前還想著哄她多喝幾口自己也親眼見一回,結果被喬虞“我是絕不會在您麵前失態的你死心吧”堵了回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聽她這麼氣勢豪邁地表示要不醉不歸,皇帝也來了興致,讓張忠去找了幾壇好酒,口味不一,這是下定決心要把她給灌醉了。

張忠剛把酒送進去,瞧著皇上同宣昭儀說說笑笑,視線從頭至尾都撞在一塊兒,說不出的情意綿綿,他連聲告退的話都沒說,忙不迭的退出來,生怕打擾了主子們的情趣。

沒成想剛出殿門,就聽得靈犀宮門前有隱約的喧嘩聲,張忠一皺眉,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小太監還沒回來,宣昭儀身邊的夏槐卻過來了,悄聲跟他說外頭是謝德儀身邊的宮女,說是謝德儀病了,要請皇上過去看看呢。

張忠一度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誰?謝德儀?”

換成皇後,或者賢妃淑妃那些有子女的娘娘們尚有幾分可能,區區一個謝德儀,多大的膽啊,劫人都劫到宣昭儀頭上了?

夏槐也覺得匪夷所思,自己主子的好日子,謝德儀來這麼一出,她自然生氣,可生氣之餘還難免有那麼些好笑。

“難道,謝德儀是有孕了?”她也隻能猜出這麼個可能來。

張公公默默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礙於謝德儀從名分上是主子,沒把心裡那句“她想得美”給說出口。

彆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皇上近來重新找上謝德儀就不是衝著她人去的,哪怕是有身孕了,比起膝下已有一子且十分得皇上寵愛的宣昭儀,也算不得什麼。

“這,皇上正同宣主子在裡頭好吃好喝的,咱們做奴才的也不好去打擾。”張忠笑著說,“辛苦姑娘托人去回一句,隻說皇上暫且沒空,一有空了保準去桑梓閣探望德儀娘娘。”

夏槐想想也是,今日是主子的生辰,就算通報了皇上沒走,也是添堵,為了個謝德儀,沒必要。

她親和的答應了下來:“欸,奴婢這就去回了,若是回頭皇上問起來,還請公公您周旋幾句。”

來靈犀宮的是謝德儀身邊的璿璣,在守門的宮人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下,任她如何聰慧,最終也隻能無功而返。

沒辦法,這是到底是人家的底盤,宣昭儀盛寵在身,又不是彆的不受寵的小可憐。

璿璣悻悻地打道回府,想也知道,靈犀宮的宮人明麵上應承的好好的,實際上肯定不會把話傳進去,攪了主子的好日子,一輩子的前途就毀在這兒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主子為何非要她來跑這一趟,先不說話傳不傳得進去,就是皇上知道了,難道還會拋下宣昭儀來看自家主子不成?

璿璣雖然忠心,可也能看得出來,主子的境況一天天好起來,但要是跟宣昭儀比,皇上定然不會偏向她們主子這頭的。

光一個八皇子就已經輸乾淨了。

唉……

璿璣歎著氣回到桑梓閣,小心地將事情稟報給謝德儀。

本以為主子怎麼也會失望一下,沒想到謝德儀微微一笑,美眸流轉,仿佛早有預料一般。

璿璣愣了愣:“主子,您這是?”

謝德儀道:“我原本也沒想能把皇上請來。”即使她不想承認,可在皇上心中,她暫時是比不過宣昭儀的。

至少皇上就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在哪一天。

謝德儀柳眉輕蹙,流露出的一絲黯然和失落,就是璿璣身為女子見著,也恨不得捧上所有換她展顏。

“主子,”她輕聲勸道,“宣昭儀比您先入宮,占了先機。幸好咱們熬過這些年,皇上總算看見了您的好,假以時日,必定會愛重您多過宣昭儀的。”

謝德儀微微垂眸:“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今日去靈犀宮。”

璿璣不解:“您是何意?”

“你說,”謝德儀眸中劃過一絲暗光,“若是你連夜傳病去靈犀宮中,那邊的宮人卻秘而不報,翌日我卻重病不起,皇上會不會對宣昭儀生出一絲不滿呢?”

會不會覺得宣昭儀為了爭寵連人命都不顧了?

璿璣驚愕地瞪大了眼:“可是……”您沒有病啊?

謝德儀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自然是,病得越重越好。”

她也不奢望一下就把宣昭儀打落凡塵,但一點一點來。

隻要皇上對宣昭儀有一絲不滿,對她來說,就是極大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活蹦亂跳的謝德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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