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神情瞬間被寒冰所籠罩:“賤人!”
也不知說的是誰。
三皇子妃默默縮在馬車一角,恨不得他永遠不會注意到自己。
三皇子從驚怒中回過神來,將她低著頭怯懦的模樣,眉頭皺了皺:“你就沒有說什麼?”
三皇子妃抿了抿唇,輕聲道:“妾向皇後娘娘請罪了,隻是……”
三皇子眉間皺得更深,眼中顯出一絲不耐和煩躁:“行了,就你那悶葫蘆的性子,我原也沒指望你。”語罷,又問,“李氏呢?”
“皇後娘娘稱李氏犯上不敬,將她重打了三十大板,應當是被直接送回皇子府了。”三皇子妃試探著問,“殿下,若不然妾去請太醫為她看看傷勢?”
“不用,”三皇子麵上瞧不出情緒好壞,仿佛正在思索著什麼,“既然是皇後定下的懲戒,事後你巴巴的去請太醫,不是明擺著對皇後不滿?”
他沒遷怒自己就好,三皇子妃舒了口氣,一方麵,心底又忍不住泛起一股寒意,三皇子近年來對著李氏確實是如珠如寶地放在手心上寵著,而如今,乍聽寵妾被打了三十大板,卻連最後有沒有撐過來、傷勢多嚴重等關懷之語都沒有。
三皇子妃神思不屬地回到府上,對著三皇子俯身告退,自顧自回去了,她知道事發突然,三皇子估計是直接去的書房商談應對之法。
……
靈犀宮中,喬虞一出門就對上了八皇子笑嘻嘻的表情,唇角不由揚起:“怎麼?知道自己要當父親了,這興奮勁還沒過去呢?”
八皇子習慣性地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不是,娘,這都四個月了,您也把我看得太不穩重了。”
“你穩重?”喬虞冷哼一聲,“三皇子家的王側妃是怎麼一回事?你瞞得過彆人還瞞得過我?”
八皇子訕笑著道:“娘,您說什麼?兒子怎麼聽不大明白。”
“跟我麵前裝什麼傻,”喬虞沒好氣地點了點他的頭,“王側妃這麼多年忍受過來,突然破功,自然是有個理由在的。”
“你現在也是大人了,你在外頭做了什麼事,我不會過問,隻不過提醒你一句,榮光也好,恨意也罷,眼下就該收場了,不然等你父皇查出來,終究得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八皇子默了一瞬,才道:“娘,就算是父皇發現了,我也有話回他。”
喬虞一愣,心頭生起幾分狐疑:“是不是三皇子私下對你做了什麼?”
八皇子暗暗佩服母親的敏銳,點點頭:“徐氏是在一日整理內宅瑣事時候突然暈倒,之後被太醫診出喜脈。我本也十分高興,結果太醫說徐氏身上有藥物的痕跡,極淡,卻沾染上有些時日了,若是再久些,怕日後生產一關難過,可能會一屍兩命。”
他神情肅然,眼底閃爍著凜冽的明光,鋒芒畢露。
喬虞凝眉:“這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是遇見點事兒就哭著回來找您的小孩子,”八皇子笑道,“況且三哥的城府遠比我之前想象的深,之前九弟壽禮出錯的那次,我守著消息,自父皇給五哥定了罪之後,二哥一出宮門,轉道就往三哥府上去了。”
這事兒喬虞是不知道的,她畢竟身處後宮,對外界的事物了解渠道有限。
“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暗中唆使二皇子對付九皇子?”
喬虞半信半疑,“若是這麼光明正大,皇上早該發現了。
“若是有人在背後以‘協助’之名暗中幫助三哥呢?”
“誰?”
八皇子笑容上浮現出一抹深意:“豫王叔。”
與此同時,太宸宮勤政殿的皇帝也同時收到了密信,裡邊證實那名姓李的妾室是豫王叫三皇子出去玩時,見他對這姑娘感興趣,便慷慨解囊,在京郊處建了個房子,專門用作他們二人偷歡的場所,後來李氏有孕,胎兒雖然沒有留下,人卻換了個身份,名正言順地接進了皇子府。
皇帝的目光席卷起足夠冰凍十尺的冷意:“這孩子跟豫王,還真像了個六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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