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高興當場係在腰上,笑盈盈道:“誠意不錯,這忙姐姐幫了。”
橋雀心頭稍鬆。
有男主和雲妃裡外封鎖,女主總不會還能跑上宴席跳舞吧?
他倒不是擔心現在大魔王會像劇情那樣、被女主迷要強迫對方,他隻是不想讓殷朔從女主身上得知他真實身份,畢竟75%魔力值,還是有點高——【當前魔力值:80%】
???
橋雀內心咯噔,下意識轉頭尋找殷朔身影。
看到門口站著男人時,他露出‘果然如此’表情,開口道:“你什麼時候來?怎麼也不吱一聲?”
殷朔冷冷看著發怵雲妃,聲音淡淡道:“本想悄悄過來看你在做什麼,沒想到你在和其他女人說笑。”
橋雀絲毫不慌,起身擋在雲妃麵前,隔斷大魔王死亡凝視,仰著笑臉道:“雲妃正準備走,你來正好,陪我下棋呀。”
提到下棋,殷朔眉頭頓了頓,神色間流露出些許遲疑。
橋雀當即不高興鬆手:“不願意就算了。”
殷朔趕忙把他拽回來,低聲下氣哄道:“我不是嫌棄你棋藝爛......”
橋雀先下手為強,冷笑道:“我還沒說什麼,你就提到我棋藝爛,你果然是發自內心嫌棄我!”
殷朔哭笑不得:“朕沒有,朕真沒有,好好好,朕陪你下棋。”
橋雀甩手進內殿:“說話這麼敷衍,不下了,看到你就氣飽了!”
殷朔:“不是、愛妃?姝兒?你聽朕解釋——”
被遺忘在角落雲妃:“......”
看著焦頭爛額昏君追隨著氣呼呼小美人離開,她沉默兩秒,領了對方心意,抓住空檔出了文煙宮。
等殷朔陪橋雀下完五盤棋,兩個人火氣都散了個乾淨,再想不起來其他外人,隻抱在一起談及宮中瑣事。
“下月宮內舉辦乞巧宴,愛妃到時坐在朕身邊可好?”殷朔輕描淡寫詢問。
橋雀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陛下身側不該是皇後位置?”
殷朔隨意道:“皇後當年心有所屬,被逼著進宮恨極了族人,之後與愛慕之人重逢,便不再與前朝聯絡,更不願出席這種舉國歡鬨宴會,朕寬宏大量不強求她,所以以往宴會上,朕身邊都空蕩蕩。”
橋雀關注點陡然歪了:“您都知道......後妃們事情?”
殷朔冷哼:“不然朕為什麼見不得那些女人來找你?”
他伸手捏了捏橋雀,不滿恐嚇道:“這次看在你麵子上放過她,若是再有下次,朕就把她腿打斷,看她還能不能爬過來找你!”
橋雀完全沒被嚇到,隻麵無表情把他手拍開:“我木魚呢?”
殷朔:“......”
橋雀:“我佛經呢?”
殷朔深深歎口氣,把往外跑小美人拽回懷裡,懨懨道:“朕知錯了,朕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不是真要動手。”
橋雀半信半疑:“真?”
殷朔肯定點頭。
橋雀內心嗬嗬,麵上則做出勉為其難信了模樣。
他畢竟是個無權無勢妃子,奈何不了國君,隻能用迂回手段牽製一二,而這或許就是新手世界與正式任務區彆。
如果還在現代,殷朔要是動輒想殺人,他一定二話不說大義滅親,通知段島火速出警把人壓進監獄。
可惜現在是古代。
沒有手機電腦、沒有漫畫、沒有火鍋炸雞冰淇淋,隻有開宴會來娛樂古代。
宴會場所定在含雲殿,屆時六品以上官員都會攜家屬前來。
乞巧宴前一天,殿內布置妥當,殷朔從禦書房中抽身時天色已黑,卻還特意帶著橋雀踩著月光,先來欣賞了一番。
殿內幽靜,燭光搖曳,燈盞上鋪開羽翼鳳凰展翅昂首,幾欲騰空而去。
月光從琉璃頂上洞中泄下,灑在鼓台之上,將台旁十六株花樹籠上一層銀紗。
風動花落,橋雀抬手接住一朵,遞給身旁君王。
殷朔微怔,反應過來後頓時露出笑,歡喜接過。
橋雀也笑起來,然後由衷道:“陛下,臣妾明日不想赴宴。”
殷朔笑意頓時凝住,擰眉道:“為何?可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閒話?”
他神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
橋雀卻莫名覺他腦海中、一定在想拔人舌頭這種要打馬賽克酷刑。
“沒有。”橋雀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隻搖頭道:“臣妾......身體不適。”
殷朔臉色陡變,一把將橋雀抱起,張口就喊:“來人,傳禦——”
橋雀眼疾手快捂住他嘴:“臣妾隻是來了月事,陛下莫要大驚小怪。”
殷朔愣了愣:“月事?”
橋雀露出尷尬不失禮貌微笑:“是,臣妾是個女人,女人自然會來月事。”
為了避免和女主正麵撞上、讓對方在眾目睽睽下驚呼一聲大哥,他思來想去,還是覺自己不去赴宴最為安全和保險。
可這樣一來,就需要一個完美無缺理由——月事便是他絞儘腦汁想出來借口。
所幸殷朔呆了片刻,便耳尖微紅輕咳道:“不去就不去,但你怎麼能、這麼光明正大說出女兒家私事。”
橋雀也很羞窘,小聲道:“這裡隻有你我,又沒其他人聽到。”
殷朔抿唇,重新露出笑:“也是,朕是你夫君,聽到不礙事。”
他緊了緊抱著橋雀手臂,不再欣賞殿內風景,忽而轉身往外走。
橋雀奇怪:“不多玩一會?”
殷朔:“夜裡涼,你身子又不適,應該早點上床休息。”
橋雀恍然。
到了文煙宮後。
殷朔命人去煮滋陰補血湯水,隨手又讓人端熱水上來。
橋雀剛開始還沒弄明白,直到殷朔跪在他腳邊,準備給他褪下靴子時,他才花容失色道:“有沒有搞錯,大夏天你讓我泡jio?泡還是熱水??”
殷朔認真道:“女子為陰,恰逢月事,更應該驅寒取暖。”
橋雀沒深入了解過女孩子,見殷朔這麼肯定,又害怕自己暴露,便猶猶豫豫道:“是嗎......”
殷朔低頭試探水溫,見水熱卻不燙,便一手扣住他纖細精致足踝,一手捧起水澆在他雪白足背,頭也不抬道:“自當如此。這幾日你喝水飲茶,也不準碰冷水,隻能喝熱。白日裡停用冰塊,若是嫌熱就來禦書房找朕,朕給你扇扇子。”
橋雀表情逐漸裂開。
大夏天喝熱水,當個女孩子這麼苦逼嗎???
當天晚上,橋雀被停了冰塊,殷朔給他扇了大半夜扇子,最後還是橋雀顧及他明日還要赴宴,便裝睡騙過了他。
騙著騙著,橋雀還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未亮,殷朔便被人猝不及防踹下床,他起身一看,就見橋雀呈‘太’字型睡在床上,衣裳淩亂不堪,上衣下擺被掀開、露出白皙起伏小肚子。
殷朔神色一緊,趕忙拽過被子把他嚴嚴實實蓋住,生怕他著了涼。
沒過一會,小美人蹙起眉,昳麗眉眼間浮現出不舒服神色,開始掙紮起來。
殷朔將人牢牢抱在被子裡,餘光瞥見他臉頰嫣紅、額頭薄汗滾入烏黑鬢發,漂亮唇瓣無意識張開誘人小口,不由猛回過神來,僵硬著身體快步出了內殿。
等秋多進來時,橋雀已經被熱醒了。
他一腳踹開被子,抓起折扇吹風道:“陛下呢?”
秋多行禮:“陛下剛走。”
“走了就好。”橋雀舒氣:“趕緊把冰塊給我用上,爺要熱化了。”
秋多欲言又止。
橋雀神色古怪:“你想說什麼?”
秋多弱弱道:“陛下不準用。”
橋雀:“......”
糙。
這皇宮沒法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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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煙宮自閉了一上午,確定殷朔已經登宴後,橋雀火急火燎出了宮。
他到達庭院時,蘇仲朝也是剛來不久,正在樹下倒酒。
橋雀顧不上客套,率先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噴了出來。
“這怎麼是熱酒?”橋雀一臉呆滯看向蘇仲朝:“你也來月事?”
蘇仲朝垂眼,耳尖上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低低道:“我聽聞你身體不適,所以特意燙了熱酒。”
橋雀滿腔臟話憋在心口,最終沒好氣道:“我可真謝謝你啊。”
他放下酒杯,徹底沒了興致,倚靠在樹下吹風,同時憂傷暗恨自己修煉散漫,做不到調節冷熱冬暖夏涼。
蘇仲朝脖頸猶在通紅,眼睫低垂沒敢看他,隻抬手又為橋雀斟了一杯酒,體貼放到他麵前,隨後輕聲問道:“你這時候出來,不怕殷朔突然離席,回文煙宮找你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