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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427 字 3個月前

鄰居一家幾天內大小災禍不斷,死傷幾人,眼看著就要滅門絕戶,那道士又來了。一個照麵,女人和孩子的靈魂就被他打散,灰飛煙滅。

之後,這道士做事越發隱秘周全,遇到要害人命的主顧,還會友情推薦喪魂釘之類讓冤死之人永世不可超生的陰毒法器。

雪鬆聽到這裡,和陳瑜對視一眼,這手法聽著十分耳熟,看來這人就是害素雲一家的道士了。

這會兒陳瑜也不再為買桃木的糧票心疼了,反正她不會讓雪鬆餓著。目前她隻想早點修煉有成,以後消滅這個邪道士,告慰無數冤死的亡魂。

“我們隻是想買點東西,如果這道人什麼時候回來了,袁老記得給我送個信,必有重謝。”雪鬆給袁老頭留了個地址,又買了他二兩朱砂,一打黃紙,這才帶著陳瑜離開。

陳瑜想到雪鬆用了那麼多糧票,擔心他口糧不夠,就跟他說:“過年你到我家去吧?吳燁也去了隊長家,紅霞和苗佳也有了去處,你一個人在大院裡,也太冷清了。”

反正她娘也念叨好幾次了,讓她請雪鬆回家過年。她原本還不好開口,這回怕雪鬆用了這麼多糧票,過年手緊,就主動邀請他了。

冷清是雪鬆最習慣的,再冷清也沒有那十幾年和師傅兩人待在一座荒山上冷清。其實他很享受這種狀態,但是這次卻沒有拒絕:“打擾陳叔和嬸子了,等下我們去鎮上再買點東西,就去牌坊那邊等他們吧?”

雪鬆和陳瑜回到供銷社,買了紅糖白糖,還有糕點糖果一類的東西,這些過年做菜或者走親戚都用得上。他還給陳衛國買了一盒甲級煙,用的是他在鎮上工作時存下的煙票。

他不抽煙,原來的煙票都被同事拿糧票換走了,現在這幾張是幸存的。雪鬆有點後悔,早知道多存些了,也不至於到現在捉襟見肘。

那時候的雪鬆,一心還惦記著出家呢,哪裡會想到還有討好老丈人的一天?所以話不能說得太死,以免日後打臉。

陳瑜看著雪鬆買的這些東西,覺得自己真是白擔心了,原來小和尚還是個有錢人。也是,他原來在鎮上是吃商品糧的,一個人開銷又不大,肯定攢了不少好東西。

隻是她總覺得,要是再添上幾斤肉,就是拜老丈人的架勢了。陳瑜的心裡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左邊的小人說,雪鬆一定是喜歡我,才對我和家人這麼好;右邊的小人說,雪鬆就是一個博愛無私的老好人,說不定換了一個同事也會這麼儘心呢?

打了一會兒,右邊的小人漸漸倒下了,左邊的小人趾高氣揚的說:雪鬆就是喜歡我,沒錯的!

雪鬆聽到陳瑜莫名的笑出了聲,就安靜的側頭看著她,隻覺得歲月靜好。他想,隻要麵前的小姑娘日日如此開懷,他情願為她負重而行,承擔所有的風雨。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陳瑜和雪鬆終於在牌坊那邊等到了陳衛國他們。三個人都拎著大包小包,陳衛國和王金蘭還各自背著一個口袋,彎著腰往這邊走。

陳瑜和雪鬆趕緊上前接過來,放到自家板車上。王金蘭錘了一下腰說:“今年日子好點了,換點細糧,過年蒸兩鍋白麵饃,讓你們也過過癮。”

往年家裡過年蒸的饃饃看著也是白麵饃,其實裡麵都是紅薯麵高粱麵,就外麵那層皮是白麵的,就是圖個麵子光。今年多分了點糧食,王金蘭也就咬咬牙換點細糧,準備蒸兩鍋實實在在的白麵饃給孩子吃。

陳佩雖然翻過年都十二了,還是個孩子心性,聽說有白麵饃饃吃,拿了一堆東西都不知道累,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把東西安置好,陳瑜就跟王金蘭說:“娘,大院裡的知青都有去處了,我就讓雪醫生去咱家過年了,您這回如願了吧?”

“你們定下來我才如願了!”王金蘭壓著聲音跟閨女說,不過臉上已經笑開了花,看著雪鬆越看越高興。這小夥子雖然一向樂於助人,但是實際上性子清冷,如果不是對她閨女上心,肯定寧願一個人過年。

雪鬆指著自己買的那些東西微笑著說:“打擾嬸子了,我剛好有些票用不到,就買了點東西,都是過年用得著的東西,就抵了我的夥食費吧。”

王金蘭沒說拒絕的話,鄉下年輕人談對象,逢年過節都得去老丈人家送東西。以後雪鬆說不定就來他們家了,這點東西還推來推去做什麼?大不了過年給他做點好吃的補補。

回去的路上,陳衛國看著拉著架子車輕鬆自如的雪鬆,也是滿意得不得了。彆看這小夥子不太壯,倒有一把子力氣。就算不是醫生,下地掙工分都餓不著他姑娘。

陳瑜剛回到村裡,就見村口站著一個人,是楊振華,看到他們一行人就走過來了。她有些奇怪,他們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楊麗紅,這人怕是記恨上她了,天天見了她都繞路,怎麼今天還在村口特意等著?

“雪醫生,秀荷說肚子疼,麻煩你去幫她看一下。”楊振華自從那天之後,就沒再跟秀荷說過話,今天吃了中午飯她就說肚子有點不舒服,他還以為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沒想到這會兒疼得厲害了,他才意識到可能真的出問題了。去了診所,雪鬆不在,聽人說去趕集了。他算著時間,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就在村口等了一會兒。

雪鬆把架子車給陳衛國,叫上陳瑜就回了大院。雪鬆行醫的時候都帶著陳瑜,方便她學習,尤其是關於一些女人的病症,更要求陳瑜上心。

秀荷一看來的是這兩個人,心頭的火氣就上來了,感覺肚子更疼了。她明明跟振華說的是去大隊請劉醫生,他怎麼還是找了這兩個人?他們會給自己好好看才怪了。

“振華,我不要他們看,你去幫我找劉醫生吧。我害怕……”秀荷縮了一下身子,好像被嚇著了,拉著楊振華的一角,抬著頭可憐兮兮的說。

看著秀荷額頭的汗水,蒼白的臉色,楊振華歎了一口氣,跟雪鬆說:“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白跑一趟。我……”

“劉醫生行醫二十多年了,肯定更有經驗,你們去請他也好。”雪鬆沒當回事,轉身就跟陳瑜離開了。

陳瑜回頭看了一眼秀荷的方向,小聲跟雪鬆說:“小和尚,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楊麗紅身邊跟著一個嬰靈嗎?他現在居然跟著秀荷。”

那孩子一臉仇恨的盯著秀荷的肚子,時不時的摸一下她的肚子。每摸一下,秀荷的臉色就變一次。

雪鬆沉默了一會兒,才跟陳瑜說:“我算出這孩子似乎跟秀荷有緣,等劉醫生來過之後,如果他們母子無事,我們就不要擅自插手了。”

其實隻要不死人,陳瑜才不想管秀荷呢。聽小和尚這麼一說,她也就放下了。今天白天不在診所,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來看病,陳瑜就陪著雪鬆在診所多待了一會兒。

到了五點多,天都黑了,陳瑜看還沒有人來,就叫了雪鬆一起回家吃飯。出門的時候,正碰上紅兵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看到陳瑜高興的說:“小瑜,雪醫生,正好。我還擔心你們不在呢,快跟我去看看四嬸兒,好像是嚇著了。”

陳紅兵說的四嬸兒也是姓陳的,算起來都是一個老祖宗。四嬸兒命苦,生了七個孩子,三男四女,最後隻剩了一兒一女。

四叔去得早,還好有個兒子,日子也有些盼頭。可惜,前些年,那唯一的兒子又沒了。

那個叫長喜的孩子,長得漂亮又懂事,小小一個人兒,就幫著四嬸兒燒火,撿柴,長到十四歲,終於能跟著大人下地乾活了,夏天摸魚的時候就掉河溝裡了,再也沒上來。

四嬸兒從此以後就天天哭,年年哭,眼睛都快哭瞎了。看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到了四嬸兒家裡,陳瑜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氣,當即就明白了是有東西作祟。也不知道是哪個調皮搗蛋的,怎麼忍心嚇這麼可憐的女人。

四嬸兒也不過四十來歲,頭發都白了一大半,這會兒正驚懼的窩在床上,抱著被子發抖。紅兵娘還在小聲安撫她,怎麼說都無濟於事。

陳瑜叫了一聲四嬸兒,床上的女人抽搐了一下,沒有作聲。紅兵娘走過來,歎了一口氣說:“我跟你們說吧。”

她好不容易才問過出來的,四嬸兒今天下午看到大家大包小包的趕集回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又悲從心來,哭起了兒子。

這一哭就哭到了太陽下山,哭得死去活來的四嬸兒突然聽到了兒子的聲音,抬眼看去,就見一個渾身濕淋淋的少年跪在不遠處。

思兒心切的四嬸兒也不管什麼生死之彆,陰陽兩隔了,上前就去抱兒子。到了跟前,那人卻猛一抬頭,笑著說:“你看我是你兒子嗎?”

四嬸兒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當場就大叫一聲,暈了過去。直到紅兵娘聽到動靜,掐了半天人中才弄醒。

問了半天,四嬸兒才斷斷續續說了經過。

這是驚嚇過度,藥倒是好開,但是這捉弄人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給四嬸兒開了藥,雪鬆和陳瑜就回去了。陳瑜對四嬸兒受到驚嚇的事很是氣憤,四嬸兒已經這麼可憐了,那些小鬼兒還來欺負她。她非得找出來這家夥,給四嬸兒出出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