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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2209 字 3個月前

陳瑜看長喜哥都氣得得這話都說出來了,趕緊拉住他:“你殺了他也沒用,胡為民來要孩子,自己卻不明不白死了,你這是給四嬸兒惹麻煩!事情鬨大了,立柱更保不住。”

“那怎麼辦?難道就等著胡家人上門把孩子要走?”長喜的頭發隨著他控製不住的情緒迅速生產,蔓延開來,整條路都快被覆蓋住了。

陳瑜往旁邊躲了躲,想著該怎麼應付眼下這場危機:“不如,我們再找個孩子,把立柱悄悄換過來。或者,乾脆把立柱重新打扮一下,把暴露身份的標誌掩蓋了?”

“胡家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了,先去看看立柱的情況吧。如果能糊弄過去更好,不行我就托人找孩子去。”長喜平靜下來,收回頭發,飛快的消失了。

陳瑜知道他回家了,趕緊小跑著跟上。

經過四嬸兒家門口,陳瑜看到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死死的盯著四嬸兒家院子,嘴裡還念叨著“兒子”,她就知道這人是胡為民了。暗地裡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陳瑜就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紅兵娘這會兒回家做飯去了,屋裡就四嬸兒跟長歡在,看到有人進來,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陳瑜坐到四嬸兒身邊,輕聲安慰她:“四嬸兒,你先彆急,孩子咱確定不能交出去。孩立柱原來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我都清楚。就算這人是立柱親爹,咱也不能把孩子給他。”

四嬸兒摸著立柱白胖的小臉兒,心疼的說:“是啊,來的時候瘦巴巴的,跟貓崽兒一樣,輕飄飄的。這好不容易長點肉,病也好了,我咋舍得送他去受罪。我的兒啊……”

立柱在四嬸兒懷裡睡得正香,被四嬸兒摸了臉還下意識的蹭了蹭,安逸得似乎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爹就在在大門外邊,心急如焚。

陳瑜看著立柱問:“四嬸兒,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胎記和痣?”

“剛開始右臉上有個紅疙瘩,鮮紅鮮紅的,我天天拿老銀子給他蹭蹭,現在就沒了。但是左邊屁股上還有塊青色的胎記,這個可去不掉。”

四嬸兒也明白陳瑜的意思,幾個月的孩子,一天一個樣,要是沒有什麼記號,誰能認出來?但是這青胎記哪有那麼容易去掉的,用刀刮,拿東西烙倒是行,可她怎麼舍得?

長喜把目光從四嬸兒身上移開,看著陳瑜問:“你有辦法去掉嗎?如果沒有,我就去找孩子。”他知道陳瑜有些神神道道的小法門,就是不知道能去胎記。

去她是去不掉,但是多弄點卻不成問題。陳瑜看著四嬸兒,實際上在回答長喜:“您放心,我有辦法了。長歡姐,你去雪醫生那邊,問他拿幾樣東西,我幫立柱化化妝,保管他親娘都認不出來!”

長歡認真的記下陳瑜要的東西,高興的說:“小瑜,你要是能辦成這事,姐回頭給你弄一張自行車票,鳳凰牌的。”

等長歡拿了東西過來,陳瑜去廚房盛了一碗水,把幾樣粉末混合在一起,又畫了一張符點了放進去,攪拌均勻。

陳瑜端著碗回來,示意四嬸兒:“把立柱的褲子扒了吧,我給他的胎記添點東西。”

然後拿了一支小狼毫在碗裡沾了一下,把立柱左屁股上大腦袋蝌蚪一樣的胎記勾畫成了半月狀,想了想,她又在右邊畫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實心圓。

可能是覺得癢了,立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咯咯笑著去摸屁股。四嬸兒怕他把顏色擦掉了,趕緊抓住他的小手。

“這樣就成了?”看著立柱屁股上日月齊輝的新胎記,四嬸兒有點想笑,又有點不放心。這要是一搓就掉色了,不就露餡了?

陳瑜自信的說:“放心,等會兒乾了,隨便你們搓,保管一絲兒顏色都不會掉。就是有個後遺症,以後要一輩子帶著這個胎記了。”

說話這會兒,顏料已經乾了,四嬸兒試著輕輕搓了一下,果然沒掉色,加重了力道,還是好好的。

這回她放心了:“還彆說,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天生就是這樣的胎記呢。小瑜這顏料哪裡弄的?要是拿來染布,就不擔心掉色了。”

“這東西可不好弄,我那點存貨染個胎記還好,染布就不夠了。”這是法術,怎麼能去染布?陳瑜生怕四嬸兒跟她要顏料,趕緊強調了這東西怎麼難弄,幾十年難得一見什麼的。

四嬸兒也就是隨口一問,接著就說立柱的事了:“屁股上兩塊這樣的胎記,將來大了該讓媳婦笑話了。”想到小兒子娶媳婦的樣子,她就笑了起來。

長歡快言快語的說:“到時候反正媳婦都哄到手了,笑就隨便她笑唄!”

陳瑜隻是覺得改動大一點更難辨認,她已經刻意把那一小團畫得自然了。看到連長喜都開始笑她“調皮”,陳瑜就開始反省了,她真的太胡鬨了嗎?

“爹,你來了,就是這家!孩子肯定在他們家,就是攔著不讓我看。”外麵,胡為民激動的聲音吹散了室內的一團和樂。

四嬸兒放下立柱走出去,看到胡為民旁邊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身後還有七八個年輕人,生氣的說:“你們這是做什麼?要打架還是要強搶孩子?”

“我們什麼也沒想做,就是想把自家的娃帶回去。孩子要不是我們家的,你們怎麼攔著不給看?”胡老爹臉色黑沉沉的,也認定了自己孫子就在這裡。

胡老爹把孫子的特征說了一遍,就逼著四嬸兒抱孩子出來。

陳保國也勸道:“這是上河村的村支書,我確定,不是騙子。是不是你們給人看一眼,事兒不就結了?”

“我們不讓看,不還是怕遇到拐子?既然隊長也認識,你們要看就看吧,不是你們的,就算看出花,也不是你們的。”長歡抱著孩子從屋裡出來,氣呼呼的說。

“先說這臉上,乾乾淨淨的,哪兒有什麼紅痣?還有這屁股上,確實是有胎記,但是我們兩邊都有,你們有嗎?”

胡為民嘟囔著說:“肯定是我兒……”等看了孩子,就愣住了。臉上的血痣呢?難道真的不是他兒子?他從長歡手裡搶過孩子,扒開屁股一看,也沒有胎記。

“不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呢?那我的兒子哪裡去了?”胡為民愣在了當場,手裡的孩子一個沒抱住,掉了下來。

陳瑜趕緊伸手接過孩子:“你這樣怎麼這樣?就算不是你的孩子,也不能隨便摔啊。”

四嬸兒瞪著他說:“看到了吧?這是我兒子,可不是你家的,看了還不趕緊回去,再胡鬨我大棒子打你們出去!”

鬨了個大烏龍,胡老爹也覺得過不去,跟四嬸兒陪了不是,就拉著胡為民回去了。一路上胡為民還在念叨:“怎麼不是呢?不可能啊,我兒子明明就在他們家,怎麼不是呢?”

大功告成,陳瑜準備離開了,長喜也跟著出來了。

“你怎麼不多待一會兒?”陳瑜不解,多待一會兒影響也不大,長喜哥不是很牽掛四嬸兒嗎?

長喜有些黯然:“不了,以後沒事我就不來了。以後有立柱代我陪著娘,我也放心了。”人鬼殊途,他終究不能再孝敬娘了。

一人一鬼默默往前走,到了路口,陳瑜突然看見前麵有個穿著綠軍裝,齊耳根頭發的女孩子靜靜的站在那裡。

“王瑛!你來看孩子?”長喜認出來這“人”的身份,雖然她現在跟臨死那會兒淒慘的的樣子差了很多,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王瑛搖搖頭,微微一笑,眼睛都彎了起來:“謝謝你們,讓我的孩子離開了胡家,給了他一個家。我要轉世了,臨行前想來謝謝你們。”

她要開始新的人生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兒子也有了好的去處。她看到了長喜娘對孩子的疼愛,就算離開也無牽無掛了。

長喜搖搖頭:“你不用謝我們,應該是我謝你才對。有了立柱,我娘活著也有奔頭了。我們全家,都很感激你,感恩立柱的到來。”

陳瑜看這他們兩個你謝我我謝你的,就說:“不用謝來謝去了,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應該高興不是嗎?”

“不過,我怎麼覺得長喜哥你和王姐姐長得有有點像呢?”難怪四嬸兒老說立柱像長喜哥。

長喜也發現了:“這是立柱跟我有緣。說不定我們祖上還有點淵源呢?”

“以後立柱就拜托你們了。”王瑛也改口叫了立柱,說完就離開了。

看時間還早,陳瑜跟長喜道了彆就去診所了。剛回到診所,就聽到一陣殺豬一樣的喊叫,她拉了苗佳問:“這是怎麼了?”

“那屋裡的要生了,你剛走就發動了。”苗佳對秀荷很是不喜歡,她是女權主義者,深信“婦女能頂半邊天”。對她這種隻會攀附男人的女人很是排斥。

生個孩子還作妖,楊振華要帶她去醫院生孩子。偏偏她嫌人家醫生年輕,不靠譜,非得回來用她老娘找來的接生婆。

陳瑜搖搖頭進屋了,難以理解秀荷的想法。

直到第二天下午,秀荷還沒生下來。秀荷娘跑到診所拉了陳瑜就走:“小瑜,你是學醫的,幫秀荷看看,這胎位也正,宮口也開了,就是生不下來怎麼回事?”

陳瑜自己才半瓶水,本來不想摻和,但是被秀荷娘拉進來了,還是幫秀荷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實沒問題,怎麼就生不下來呢?

難道是它搞的鬼?陳瑜看著秀荷床邊那個嬰靈,有了懷疑。那孩子看到陳瑜看向他,咧嘴一笑,突然鑽進了秀荷的肚子。

“哇哇哇——”一陣嬰啼,孩子生下來了。

接生的婆子分開孩子的腿看了一眼,高興的說:“是個男孩。”秀荷娘頓時樂開了花,圍著外孫子忙活起來,把被她拉過來的陳瑜忘到了一邊。

陳瑜一邊想著那個孩子,一邊往外走,沒有看到門外的楊振華複雜的眼神。這楊麗紅身邊的嬰靈,成了楊振華和秀荷的孩子,這事兒怎麼看都有點奇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