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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6242 字 3個月前

陳瑜出去問雪鬆:“這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們遇到外國的鬼怪作祟,可以自己殺了,不用找他們是吧?”地府管不著,所以就指望他們這些有能力的人去解決?

雪鬆含笑不語,輕輕點了一下頭。這每天死去的人無數,地府怎麼管得過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厲鬼轉了空子在外行凶?更不用說那些沒法管的外籍厲鬼,地府早就頭疼不已,有人能代為解決,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陳瑜想起後山山洞裡的那些屍骨,有了一些猜想。她找到衛樓的村乾部說:“我昨天去後山采藥,無意發現了一個山洞,裡麵有不少屍骨。看情形像是抗日那會兒留下,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從那些屍骨身上殘破的軍裝還可以看出,裡麵是兩撥人,一波是八路軍,一波是日軍。小日本死無葬身之地也就算了,那些先烈的骸骨可不能就那樣放著,總要入土為安才好。

村委會對陳瑜的話十分重視,帶人去看了之後,發現確實跟陳瑜說的一樣。村裡的人把小鬼子挫骨揚灰之後,就把犧牲的先烈遺骸鄭重收了起來,報到了上麵。

革委會對此時非常重視,翻閱了很多資料和當地的縣誌,終於查到了這些先烈可能的身份,把他們的屍骨遷到了縣裡的烈士陵園安葬。

這次瘟疫還沒爆發,就被迅速解決了,還有了一個不小的發現,革委會十分滿意,給參與的醫生都補貼了不等的工分和糧票。陳瑜還分到了一張收音機票,雪鬆的是手表票。

先前戴眼鏡的老醫生樂嗬嗬的說:“我看你們來的時候騎的自行車,就把這張手表票分給你們了,回去再弄個縫紉機,這結婚的三大件就備齊了。”

陳瑜被鬨了個大紅臉,還是雪鬆沉得住氣,正兒八經跟老醫生道謝:“謝謝邱醫生了。”

他不習慣戴首飾,包括手表這樣的東西。這張票正好給小瑜買一塊女士手表。彆人家結婚要三大件,他也不想委屈陳瑜,更何況就算邱醫生不謙讓,他自己也能弄來。

王猛還要在村裡陪著衛大爺,順便等自己的家人接他的屍骨返鄉。陳瑜和雪鬆跟他道了彆,就收拾東西回南陳莊了。

知道陳瑜急著見家人,雪鬆把自行車騎得飛快,很快就一路到了陳家門口。在院子裡晾衣服的王金蘭看到陳瑜和雪鬆平安回來,終於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

陳瑜跳下車正要進屋,卻被王金蘭攔住了:“站住!等會兒再進來。”說著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兩根柳枝,按著陳瑜和雪鬆摔打了幾下,才允許他們進屋。

“去去晦氣。”打完王金蘭跟他們解釋了這麼做的理由,衛樓那邊可是瘟疫,這兩個孩子雖然看著好好的,誰知道身上有沒有病氣,用柳枝趕一趕最保險。

進了屋,王金蘭又把陳瑜拉到裡屋從頭到腳摸索了一遍,恨不得把她扒光,生怕她有個閃失瞞著家人。等陳瑜出來,陳衛國就問起他們這幾天的經曆,有沒有遇到危險,順利不順利。

陳瑜刻意把過程簡略了,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隻有她和雪鬆知道這次行動的凶險。雪鬆胳膊上那幾道疤痕,現在才剛剛結痂。幸好她爹娘不好意思檢查雪鬆的身體,不然就露餡了。

晚上雪鬆是在陳家吃的飯,王金蘭親自擀的白麵條,打了雞蛋,放了青菜,香噴噴的盛出來,一個人一大碗。

“鍋裡還有,吃完了再盛。”王金蘭端了一碗過來,放在雪鬆麵前。生怕他放不開,不敢多吃,還特意提醒了一句。

雪鬆謝過王金蘭,接過麵條放在陳衛國跟前,站起來去廚房幫著端飯。做飯丈母娘不讓插手,這做好了卻不能坐著等人端到跟前了。

看到雪鬆這麼有眼色,王金蘭十分滿意,不過想起鎮上的親家,吃飯的時候她就跟雪鬆說:“你們去衛樓的事情,李家說不定也聽到信兒了,你們既然回來了,過兩天就回去看看,讓他們安安心。”

雪鬆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師傅雲蹤不定,所以他和陳瑜訂親就是收留了他幾年的李醫生兩口子操辦的。對方禮數做得十分周全,對雪鬆和他們家都很重視,王金蘭也把李家當做正經的親家看待,所以一回來就提醒兩個人回去報個平安。

聽到王金蘭這話,雪鬆愣了一下才說:“謝謝嬸兒提醒,明天我們就回去。”

他對親緣看得有些淡薄,平常李醫生家裡若是有事找他幫忙,他從來不會推辭,但是主動報平安這事還真是沒想到。不過如今他也是滾滾紅塵中最尋常的眾生之一,也該做一些改變了。

吃了早飯,雪鬆帶著陳瑜去供銷社買了點煙酒禮品,騎著自行車就帶著陳瑜去鎮上了。

說來這也是陳瑜第一次來鎮上,李家更是沒去過。上次定親,她也隻見過李醫生兩口子,家裡其他人都沒見到。

而且當時接待李醫生的都是自己的父母,陳瑜還真沒跟他們說過幾句話。所以這回上門,陳瑜就有了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心情。

十幾裡的路,騎自行車不到一個小時,對陳瑜來說,是一眨眼就到。她還沒做好準備,雪鬆已經敲開了李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李家的大兒子,李宏聲,看到雪鬆十分驚喜:“小鬆?我爸前幾天就聽說衛樓的事了,昨天聽說派下去的醫生都回來了,他就坐不住了。你再不來,周末他就下鄉去找你了。”

抽調周邊的赤腳醫生支援衛樓是革委會的意思,李醫生自然沒有理由攔著,但是也擋不住他的擔憂。這幾天他心裡一直掛念著這兩個孩子,直到聽說事情圓滿解決了,醫療人員無一傷亡,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依雪鬆的性子,肯定想不到回來報平安的,還準備抽空去南陳莊看看,不親眼看看,他就沒辦法真正放心。

“這就是小瑜吧?快進來,不要客氣,就當自己家。文嵐,小鬆跟他媳婦來了,快倒茶——”李宏聲看到陳瑜十分滿意,也為雪鬆感到高興,回頭就叫自己媳婦招待他們。

一個鵝蛋臉,丹鳳眼的高挑女人走了出來,這就是李宏聲的媳婦文嵐了。她拿了兩個搪瓷杯子,放了點茶葉進去,倒了七分滿的水,給兩個人端了上來:“喝點熱乎水暖和暖和,今天有風,路上冷吧?”

“謝謝嫂子。”陳瑜站起來雙手接過茶,衝文嵐笑了一下,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看得文嵐喜歡得不行,真想上去捏捏。

文嵐拉著陳瑜坐下,摟著她的肩膀親熱的說:“又懂事又漂亮,說話還好聽,難怪小鬆不念叨師傅,要娶媳婦了。”

依著小鬆的性子,肯定想不到回來報平安。這回居然回來了,不是這弟媳婦娘家的意思,就是這弟媳婦的意思。不管是哪個,都說明這女方家裡識大體。

李醫生現在還在醫院上班,陳瑜就陪著李宏聲兩口子說了半天話,這兩口子一唱一和,逼著他們把兩個人之間能說的那點事,全倒出來了。

一直到了中午,文嵐要去做飯了,陳瑜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個考驗很快就來了:李醫生兩口子中午回來吃飯了。

因為照顧雪鬆,一桌子都是素菜,不過文嵐的手藝好,油水又足,味道也不錯。但是陳瑜卻吃得食不知味,李醫生兩口子有點嚴肅,總讓她想起學校的老師,有種老鼠見了貓的感覺。

雪鬆從桌下捏了一下陳瑜的手,小聲說:“你不用擔心,李叔和阿姨對你很滿意。”在這個家待了幾年,他還是能看懂兩人真正的情緒的。

陳瑜本來還半信半疑,不過等到不知不覺的發現,李阿姨已經用菜把她麵前的飯碗堆成了小山,她就確信無疑了。

吃了飯,李醫生就問起了衛樓的事情,不過他了解的情況更多,雪鬆生病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對此,他對雪鬆的行為先是讚揚了一番,然後才說:“麵對危險的形勢,首先要學會保全自己,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他這話裡有幾分私心,大家也都聽出來了。雪鬆也認真的表示:“沒有那麼嚴重,有小瑜照顧,我很快就恢複了。”

陳瑜看著雪鬆心裡發笑,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和尚放棄出家的念頭之後,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宏聲,米米去哪兒了,你看見了嗎?”文嵐圍著圍裙,端著一碗菜湯泡的飯,在廚房門口朝屋裡喊道。

米米是李醫生去年下班的時候,在路上撿到的一隻小貓,最常見的三花貓。也不知道是被母貓還是主家遺棄的。

畢竟是一條生命,李醫生就抱回來自己養著了。平常有肉就喂點下腳料給它,沒有就是菜湯泡飯,居然也把它養得肥肥胖胖。

今天吃了飯文嵐想喂下貓,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貓影,就有些奇怪。也許是被遺棄的經曆,米米跟彆的貓不一樣,特彆戀家。平常頂多就在院外轉一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

李宏聲出去在院子外邊叫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米米的回應,有些擔心:“米米不會是被人抱走了吧?”

“誰稀罕一隻土貓,你當誰家願意多養一張嘴啊?”李阿姨嘴上嫌棄,心裡的擔憂卻不比兒子少。要是被人抱走養她倒不怕,就怕被人給吃了。

都說貓肉酸,不好吃,但是碰上那些饞肉的,耗子都吃,還管貓不貓的?要是放到災年的時候,樹皮都能啃光了,彆說貓了。

李醫生穿上外套,跟李阿姨說:“先去上班吧,說不定跑野了,等晚上餓了就知道回來了。”總不能為一隻貓,工作都不管了,全家去找貓吧?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米米還是沒有回來。李家人這頓飯就吃得有點不踏實,陳瑜更不敢說話了。最後還是雪鬆說:“咱們出去找一找吧,米米很少出門,說不定是走遠了,迷路了。”

“行,咱們出去找找吧。”李醫生心裡放不下,米米是他抱回來的,平常雖然沒有格外照顧,但是他早把它當成了家裡的一員。這一整天都沒回來,不知道遇到什麼事了。

他們一群人分成三路,李醫生、李宏聲兩口子各自一路,陳瑜和雪鬆一路,他們準備把附近的居民區地毯式搜查一遍。

雪鬆跟陳瑜選了一個方向,一路走一路叫著米米的名字,碰到鄰居也會問一下,有沒有人看到過米米,結果都沒有消息。

終於走到毛紡廠門口的時候,看門的老大爺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三花貓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毛紡廠後邊有時候能見到貓,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家的,要不你們去看看?”

陳瑜和雪鬆照老大爺指的路走過去,來到一棟三層小樓前麵。陳瑜攔了一個出門倒水的女人,上前問道:“大姐,你今天有沒有在附近看到一隻三花貓?”

“一邊眼睛周圍是黑色的。”雪鬆補充道。

一聽是問貓的,這大姐抱著盆趴在陳瑜耳邊,神秘的說:“貓我見過可不隻一個兩個,三花的也不少,不過這貓想找回來,有點懸。”

“我跟你們說,我家樓上有個人隔三差五就在家裡燉肉,那肉聞著怪怪的。我們都猜是貓肉,不過是不是,誰也說不準,畢竟這貓肉咱都沒吃過。”

她看那男人就不像個好人,彆說吃貓肉,就算吃人肉,都有可能。要不是沒地方去,他們這些鄰居早就搬家了。天天聞著那味,睡覺都睡不好,出門都覺得身上一股子怪味。

“小鬆,你們也找到這邊了?”不遠處過來兩個人,是李宏聲和文嵐,他們也問到這裡了。聽說這邊有疑似米米的三花貓出沒,就一路找了過來,正好碰上雪鬆和陳瑜。

剛才的大姐高興的說:“你們是一起的啊,我還正不放心你們兩個小年輕上去呢,這回你們人多,過去問問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主要是樓上那個男人看著有點嚇人,人少了,她還真怕這兩個孩子嚇著了。這回上去四個人,那人總不能把他們都打一頓吧?

“我們上去看看。”雪鬆跟李宏聲說了一下,就往二樓走去。陳瑜和李宏聲兩口子也趕緊跟上了。

剛到二樓,陳瑜就聞到一股奇怪的肉香飄了出來,然後越來越濃,循著味道走過去,正是從樓下大姐說的那個屋子飄出來的。雪鬆的臉色難得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攔下陳瑜,自己上前去敲門。

敲了半天,終於有人出來開門了。一個三十多歲乾瘦的男人靠在門邊,不耐煩的說:“敲什麼敲?老子不認識你們,你們找錯人了!”

“請問你有沒有見到一隻三花貓,背上有一大塊橘色,左半邊臉是黑色的……”李宏聲擠到門口,比劃著跟這人說著米米的外貌。

乾瘦男人冷冷的說:“沒有見過!”反手就要關門。

雪鬆伸手抵住門,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鍋裡煮的什麼肉?”這人住的是個單間,屋裡的情形他站在門口也能看個七七八八。那牆角掛著的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小動物的毛皮。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雪鬆,突然嘿嘿一笑:“反正不是人肉,關你們什麼事?就算警察來,也管不了老子吃肉。”

“不是人肉,那是貓肉了?”李宏聲也看到了屋裡的皮毛,怒氣衝衝的質問。他家可憐的米米,說不定就在鍋裡被燉著呢。

男人斜著眼跟李宏聲說:“就算老子吃的是貓肉,怎麼了?犯法嗎?老子自己養的貓,還不讓吃了?看清楚,牆上那張可不是你家的什麼米米。要找貓彆地兒去,老子要吃肉了!”說完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牆上那張不是米米的,難道就能說明他沒吃嗎?小鬆,咱們把他的門撞開,好好“問問”他!”李宏聲的鼻子差點被門撞上,不自覺的退了兩步,不過想到他家米米,他就控製不住怒氣,上前就要去撞門。

雪鬆伸手拉住他:“不要輕舉妄動。米米確實不在這裡,咱們回去再說。”屋裡沒有其他的活物,要麼米米不在這裡,要麼就已經被殺了。

這人給他一種危險又詭異的感覺,他不想讓李宏聲冒險,還是先回去商量一下對策再行動吧。

李宏聲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對雪鬆比較信任。既然他說米米不在,那應該是真的不在。所以雖然十分失望,還是跟著他們離開了。

下了樓,陳瑜走在雪鬆旁邊,微微靠近他,小聲說到:“我覺得這人殺的不隻是貓,肯定還有人。奇怪的是,他房間裡卻格外的乾淨。”她說的這種乾淨,意思是沒有看到貓或者人的靈魂。

雪鬆沒有陳瑜看得清楚,但是他也感覺到了。看來要好好查查這個人了,不管是貓狗還是人類,生命都十分珍貴,如果這人跟他們猜想的一樣,肯定不能放過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