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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179 字 4個月前

鄧磊小聲咕噥了一句,卻被陳瑜聽得一清二楚:“誰說可以?除了你,守在我們這裡的,還有誰?”

“好幾個鬼呢,都是意外身亡投不了胎的。”鄧磊心一橫,把同夥都招供了出來。

陳瑜這才知道,除了鄧磊,排隊等著投胎做她孩子至少有五六個野鬼。好啊,敢情他們都當自己未來的孩子是個香餑餑了。

她相信,就算她有了孩子,靈魂也絕對不是他們中的一個。她身具功德,將來的孩子要麼是新生的靈魂,要麼就是同樣大功德的靈魂轉世,應該不會是這些橫死鬼。

那這些鬼是想做什麼?先占了位置,然後再把她孩子的靈識抹去了?

陳瑜把這番話跟鄧磊說了之後,他急忙解釋:“不會的,我不會這麼做的。如果將來你的孩子有了自己的靈魂,我肯定不會跟它搶的。”

看鄧磊的神情不算作假,陳瑜的臉色才好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就算她懷了孕,肚子裡的胎兒也不是隨便哪個孤魂野鬼就可以附身的。更大的可能是,那些鬼剛碰到她,可能就化為一團飛灰了。

“這次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將功補過,在外麵守著,不讓彆的鬼進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打什麼壞主意,也不會偷聽的!”鄧磊這會兒真是慚愧得想再死一次。

他當初若是肯吃人肉,也不會死在半路上,如果想找替身,也不會等到現在。他真不是有意想傷害陳瑜將來的孩子,隻能自告奮勇幫她守門,想要將功贖罪。

陳瑜看他還算是個老實鬼,就不想揪著他不放了,跟他說:“不用你幫我守門,你回頭跟景文一起,把那幾個想投胎的鬼給我帶過來。”

第二天晚上,景文就和鄧磊帶著五個野鬼過來。陳瑜問了一遍,確定他們什麼都不清楚,隻是眼饞投胎的機會才過來的。不隻是他們,就算有彆的人有懷孕的可能,他們也會去嘗試一下的。

隻是他們很少有人能成功,因為一般情況下,隻有與交合的男女有緣者才可以靠近,等待投胎的機會。

這種有緣的靈魂通常都是當事者的冤親債主,不是報恩,就是討債的。而其餘大多數女人懷的胎兒,都是從地府喝過孟婆湯,按流程來正式投胎的。

不過,剛結婚就引來這麼多鬼魂想要投胎,難道她已經……?隻是她目前還無法內視,脈象也看不出來,無法求證,看來隻能等上一兩個月再看了。

陳瑜挨個把那幾隻野鬼教育了一番,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段,恩威並施之後,就把他們放走了。她回頭寫了兩張符紙,剛要貼到窗戶上,就看到景文拖著一個孩子急急飛了進來。

“姐姐,還有一個!這個小娃娃在我們院外轉來轉去,不知道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景文一手拉著那個孩子,一手指著他跟陳瑜說。

陳瑜轉頭望過去,嚇了一跳,隻見這個孩子兩眼的地方居然是兩個黑乎乎的空洞,頭上還有一個血洞,眼睛和那個傷口時不時往下滴著鮮紅的血。

似乎感受到了陳瑜身上傳來的壓力,這個孩子恐慌的掙開景文的手,努力的把身體往牆角縮,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陳瑜對小孩子一向比較友善,她放輕聲音,努力表達著自己的善意,溫柔的問那個孩子:“寶寶,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我們這裡?”

四隊的孩子她基本都比較眼熟,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他們隊裡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隻看這孩子拘謹的表現,她就不相信他是什麼惡鬼。這孩子分明是被人害死的,隻是不知道是誰這麼狠心。

“我不叫寶寶,我叫冬冬,我不是壞人。我想回家找爸爸,可是我看不到路,不知道怎麼走到這兒來了。”似乎感受到了陳瑜的善意,那個孩子從牆角走出來,空洞的雙眼對著陳瑜,怯生生的說道。

陳瑜覺得這個冬冬的孩子是不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人了,所以才說要回去找媽媽?她引導著問冬冬:“你還記得怎麼跟爸爸走散的嗎?你的眼睛哪裡去了?”

“前幾天爸爸下地去乾活,奶奶讓我給爸爸送飯。爸爸乾活的地方好遠,我走啊走啊,走到半路,突然頭一疼,什麼就不知道了。我醒過來,眼睛就不見了。我想回家,不知道怎麼就走到姐姐家裡了。”冬冬清秀的臉上帶了一點羞澀,就連眼睛那裡的空洞看著都沒有那麼嚇人了。

陳瑜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半路被人打昏(也許是打死?),然後挖了眼睛。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難不成凶手跟他家裡有什麼深仇大恨?

在冬冬這裡問不出他遇害的真相,陳瑜就跟他說:“冬冬,你還記得你們住在哪個村子嗎?你的爸爸叫什麼名字?哥哥姐姐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家。”

“我們村叫太平村,我爸大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仨耳朵,他有三隻耳朵!姐姐,你認識我爸爸嗎?”冬冬渴望的看著陳瑜。

陳瑜搖搖頭,想到這孩子看不見,就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說:“姐姐不認識,不過我們這裡是太平村南陳莊,是四隊的,跟你家離得不遠。你先跟著景文哥哥,姐姐明天幫你找爸爸。”

太平村公社下麵有好幾個村、莊,但是直接說自己是太平村的,可能就是生產大隊在的那個村子了。

她估計“仨耳朵”應該是個綽號,冬冬的爸爸估計耳朵比較特殊,應該不難找。

景文也聽出了這孩子可憐的遭遇,把他抱在懷裡,就準備出去。雪鬆突然開口說:“等下,讓我為這孩子念一段經文吧。”

雪鬆說完就在床上盤膝坐下,手持念珠,輕聲的念誦起經文。景文趕緊抱著冬冬在窗台上坐下來,示意他認真聽。

陳瑜最喜歡看小和尚念經的樣子,寶相莊嚴,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禁欲的美感,讓她忍不住想要破壞。不過看著空中飛舞的金色梵文,輕柔的把冬冬包裹起來,她還是捏住了蠢蠢欲動的手指。

一篇經文誦完,冬冬眼眶裡的血跡已經不見了,頭上的傷痕看著也沒有那麼觸目驚心了。

而冬冬的感受更加明顯,他欣喜的說:“哥哥的聲音聽著好舒服,眼睛一點都不痛了!”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像媽媽的懷抱。他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但是總是聽小夥伴說起,他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景文帶著冬冬離開之後,陳瑜跳到床上,擠在雪鬆的懷裡說:“明天我們去太平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叫仨耳朵的。好好的一個孩子丟了,家裡人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

雪鬆環住陳瑜,朝桌上的蠟燭吹了一口氣,室內頓時一片黑暗。溫暖的指尖拂過陳瑜的身體,在她感受到春日的涼氣之前,就用薄被覆了上去。

陳瑜以為他要做些什麼,配合的舒展開身體,憑感覺摸索到他的唇,想要靠近,卻突然被擁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耳邊傳來一聲輕語:“不許作怪,好好睡覺。”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怎麼小和尚結了婚還這麼冷淡,難道是她太沒有吸引力了?不過,明明前幾天他還挺熱情的啊。陳瑜想不通,又不好意思太過主動,隻能委委屈屈的睡了。

直到陳瑜睡著,雪鬆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陳瑜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晚上不胡鬨的好處就是,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陳瑜習以為常的吃著雪鬆做的早飯,跟何秀清說:“娘,我們今天要去一趟太平村,要是有人來看病,讓他們等一下。要是等不及,直接去大隊也行。”

“行,我記下了。”何秀清也沒問他們去太平村做什麼,兒子兒媳婦的醫術好,經常有隔壁村子來請的,去太平村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吃了飯,雪鬆騎著自行車帶著陳瑜就趕到了太平村。他直接去了太平村的村委,找了村治保主任詢問村裡有沒有一個叫仨耳朵的。

太平村的治保主任對雪鬆都比較熟悉,很爽快的給他指了路,怕他們找不到,還親自給他們帶路。在路上,他無意問道:“仨耳朵也讓你們幫忙找孩子了?”

陳瑜連忙問:“他們家孩子丟了?那孩子叫什麼名字,大約什麼年紀?”果然,平白無故丟了一個孩子,家裡沒有不找的道理。

“可不是,一個六七歲的男娃,好像是叫什麼冬冬。長得白白淨淨的,秀氣得跟個小姑娘一樣,懂事得不行。這陣子不是忙著春耕嗎,前天他奶在家裡也走不開,就讓孫子去送飯。結果等仨耳朵回來,也沒見到孩子的影兒。”治保主任對那個孩子還是有點印象的,比他家姑娘都秀氣,省心得很。

陳瑜皺了一下眉頭,抓住一個信息:“冬冬他媽呢?家裡就他爸和奶奶嗎?”好像不管是冬冬,還是治保主任,都沒提到冬冬的媽媽。

“他媽啊,生了他就跟人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原來家裡就這三口人,不過去年仨耳朵又娶了個媳婦,聽說懷孕了。大家都說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把冬冬丟了。不過我看不像,那小媳婦一看就是個實心人……到了。”眼看到了仨耳朵家,治保主任就住口了。在人家家門口說人家閒話,有點不好意思。

雪鬆和陳瑜謝過治保主任,就往仨耳朵家裡走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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