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渙尋思可不是麼。
尤三姐嘴上說心裡看上了柳湘蓮,卻一直不敢說,還要托賈璉給她說親,一邊又跟賈珍賈蓉賈璉做那種事兒。
林渙也不是那種思想狹窄的人,但是他還真就看不上這樣的做派。
你心裡沒人你和誰搞都沒關係,自己有人,和彆人搞了就搞了,你彆惦記著心裡那個人啊?又要享受身體的快樂,又想追求心裡的幸福,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他露出嫌棄的表情:“可彆,我的親事我爹做主,你們那些個奇奇怪怪的人彆給我說。”
“再者。”他透露了一點消息出來,“宮裡頭的太妃不行了,眼看著就要國喪,國喪期間禁止嫁娶,禁飲宴,禁同房,你們可當心著點,那要是被上麵知道了,要砍腦袋的。”
賈蓉露出誇張的表情:“同房都不許?”
秦可卿沒和賈珍通奸,賈蓉就和秦可卿的關係還算不錯,夫妻倆還算和美,自然憂心這個事兒。
林渙無語:“太妃死了,這也算國家大事,你竟然惦記著這些。”
賈蓉撓頭:“叔叔你也知道我的,我讀書不上進,關心那些事也沒用。”
林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見他真的無心,賈蓉和賈璉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就把這事揭過,當作沒說過。
結果尤二姐尤三姐收買了賈璉身邊的旺兒,他又是個嘴巴大的,賈璉什麼事兒他都往外頭說,賈璉問過林渙尤二姐、尤三姐的事兒就叫他們兩個知道了!
尤二姐還好些,比起林渙,她更愛風流的賈璉,一心琢磨著要嫁給賈璉,尤三姐心裡總想著找個靠譜的人家嫁了,她心裡看不上賈璉。
前些時候有人找到她跟前兒,與她說起林渙種種,她便惦記在了心上,心裡想著這樣的人才合該配她這個“金尊玉貴”的人。
這回聽旺兒說林渙沒這個意思,頓時橫眉怒目:“我這樣的姿色,難道還配不上他?!”
旺兒心說姑奶奶您這樣的人家看不上不是很正常,麵上卻沒表現出來:“我的姑奶奶,人家指不定家裡已經定好了人呢,天涯何處無芳草,您何必隻盯著他一個?”
尤三姐憤怒:“我就盯上他一個了!我倒要看看,他是說了誰?能比得過我?”
她疑心是林渙說了彆家,竟然偷偷地叫人跟著林渙。
林渙從沒見過那麼個人,哪裡能知道他是在偷窺自己?
他正常去國子監上課、回林家給父母請安,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沈倦那裡。
自從家裡同意他們兩個以後,他們倆就跟蜜裡調油似的,在一起的時候總要挨著,恨不得時時刻刻手指交纏。
尤三姐叫人觀察了好久,回來的時候人都說看不出來什麼,畢竟去的都是正常地方,學裡、家裡、先生家裡。
他總不能趴人家房頂上看吧?
尤三姐不信。
她覺得是這人太廢物了,根本看不出來,或者根本就是拿了錢不乾活。
她自己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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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渙可不知道這人瘋了魔一樣盯著自己。
宮裡的老太妃果真沒了,賈府商量過後,還是叫三春並李紈管著家裡。
如今也管了有些時候了,迎春因為國孝耽誤了出嫁,也跟著在家裡管事。
這一回說起府裡的人太多了,要把他們弄出管園子裡的花草樹木。
林渙在旁邊,提了一嘴:“你們隻說開源節流裡頭開源有用,難不成不知道這兩個都有用?你們這府裡有上千個丫頭仆人,一個一月就算都是二錢銀子,那就得去了多少了?更彆說這裡頭,像是襲人、平兒這些,都是一個月二兩銀子,往下的大丫頭就有一兩,寶玉院裡七八個大丫頭呢,便是年節裡賞銀子,也去了許多。”
李紈皺眉:“咱們這樣的人家,隻有往裡頭買人的,哪裡有往外頭賣人的?”
林渙搖頭:“就是你們這樣的想法太陳腐了,家裡頭都這樣了,還想著體麵、外頭的繁榮,這繁榮給誰看呢?還是那句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們府裡好些丫頭都跟人家家裡的小姐似的,一個個都嬌貴的很,這也倒罷了,富貴鄉裡養出來的脾性,有些人整日裡也不管事兒,就到處串門子講八卦,多少消息都叫她們往外頭說,你們不常出門,不知道這些。”
李紈還是不同意:“這事兒還得問過老太太,老太太要是不同意,我們也不能這麼做。”
林渙就沒話說了。
果然,後來李紈去遞了消息進去問了賈母,賈母就說不同意。
她還愛著富貴的時候,怎麼可能同意?
林渙就任她們折騰去了,隻扭頭和林黛玉說:“咱們也得找時候搬出去住了。”
林黛玉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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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搬出去呢,隔壁鬨起來了。
林渙去聽了聽消息,回來說:“作孽了。”
原來賈璉因為知道鳳姐肚子裡有孩子,加上上回鮑二家的那事兒以後,王熙鳳很是看不上他,他心裡頭鬱悶,也沒什麼心思敷衍尤二姐,加上上回被林渙說的要砍腦袋嚇到了,如今隻一心守著王熙鳳和孩子,也不往寧府去了。
尤二姐媚眼拋給瞎子看了,心裡惱恨的很。
她之前自覷能嫁給賈璉做二房,便很不搭理賈珍,那會兒賈珍心裡正稀罕尤三姐,對她也不大在意。
結果最近尤三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也不搭理賈珍,怎麼也找不到人。
賈珍本來就是背著賈敬偷偷和人苟合,如今賈敬因為老太妃過世去宮裡了,沒人管著他了,他就開始浪起來了。
今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就摸到尤三姐房裡了。
賈敬在家的時候,他管家管得嚴,不許賈珍亂搞,賈珍都是在外頭置了個房子亂來。
這回在尤三姐房裡,就顯得尤為刺激。
正情酣的時候,尤三姐就說話了。
“你給我想辦法,我要嫁給林渙。”
賈珍不理她,自顧自耕耘著。
尤三姐發了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聽見沒有?!”
賈珍嘶的一聲:“你發什麼瘋?林家那個那樣的人你也敢想?”
他一聽到林渙的名字,就他媽覺得自己蛋疼。
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踹碎了蛋。
尤三姐哼笑:“你隻管替我去找他,隻說讓我和他見一麵就是了,我自有辦法!”
賈珍啐她一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告訴你,你隻管老實伺候我,往後我高興了再給你找個彆人家,林家,不可能。”
他們兩個在床上,就和仇家似的,恨不得撕了對方,尤三姐也不服氣:“我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樣的人?也就是個癩□□要吃我們姐妹這塊天鵝肉。”
她給了賈珍一腳:“哼,我可告訴你,你做不到這事,我就把咱們倆的事兒嚷出去,就說給你爹聽。”
一個隻想占便宜不負責,一個又想著攀彆的高枝兒,兩個人能有多少真心?
後頭罵著罵著,兩個人就在床上打起來了。
尤三姐最是不知廉恥的人,恨不得嚷得滿府裡都知道,隔壁就亂起來了。
這樣的事兒,拿到林黛玉跟前說,林渙都覺得汙了她的耳朵。
“沒皮沒臉的人,理他們做什麼?”
林渙也覺得是這樣,搭理他們做什麼呢?
結果萬萬沒想到,這事兒還真有關係!
賈珍和尤三姐廝打著,也不知怎麼的,尤三姐披頭散發狂奔出來,直奔榮府來了,她坐在門口哭嚎著要見林渙,要是見不到,就一剪子結束了自己的命。
引得無數路人圍觀。
林渙:“……”
神經病啊???
【心上人:臥槽我服了,什麼傻逼東西,要不要臉?】
【銀翹片:我????尤三姐是瘋子吧???】
【奇奇怪怪沒有腦袋:尤三姐還真是瘋子啊,她那種性格,一激憤,肯定做得出這樣的事兒,我無語了。】
【白菜豆腐腦:我也無語了,她要是真的在榮國府門口自殺,歡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渙煩了。
林黛玉還想叫他彆管。
林渙冷笑一聲:“我倒要出去聽聽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他去了門口,果然看見尤三姐坐在大門口,披頭散發,宛如瘋子。
一見了他,尤三姐眼前就一亮:“林渙!你得娶我!”
林渙:“???你配嗎?哪來的臉叫我娶你?”
尤三姐這會兒又哭起來了:“你必須娶我!隔壁府裡那對爺們糟蹋我,你也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
林渙:“??你誰啊?我憑什麼要理你?我都沒見過你,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些話來的?”
尤三姐這回笑起來了,她眼睛發亮:“你必須娶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秘密?
這種府邸的秘密,那可就是大秘密了!
圍觀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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