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橋23(2 / 2)

遷墳大隊 朝邶 14122 字 5個月前

“嗯。”江域有點吃味,“這麼高興?”

陳嶺連連點頭,“師父的手藝可好了。”

剛拜師的時候,趙迅昌天天給小徒弟做飯吃,吃得陳嶺一下子胖了五斤。

大概是覺得跟小徒弟混熟了,無需再用美食把人留住,陳嶺在昱和山住滿一個月的時候,他就撂挑子不乾了,換成了小徒弟孝敬師傅。

陳嶺記的樓上還有個“病號”,吃飯的時候特意將每樣菜都留了一半沒動。

江域目光熱切的盯著人看,一會兒是睫毛,一會兒是鼻尖,視線總不得空,來來回回將青年從頭到腳打量了七八遍。

陳嶺咬著排骨,含糊不清地抗議,“你能彆盯著我吃飯麼?”

“不能。”江域輕輕歎了口氣,修長的胳膊往後一搭,將青年圈在自己的身體範圍內,“不多看兩眼,回去想你怎麼辦?我總得先看夠本。”

陳嶺發現老祖宗不一樣,他認認真真,十分珍惜的細嚼慢咽,吞下去後,他靠向江域:“你嘴巴怎麼突然這麼甜,都不像你了。”

江域輕笑,極具侵略的眼神定格在青年唇角,那地方沾著一點醬汁,比尋常的更為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舔下來嘗一嘗。

心裡這麼想的,行動必須要跟上。

男人靠上去,親吻青年的唇角,舌尖貪婪地舔了下唇,意猶未儘。

陳嶺僵了下,很快就恢複如常,隻是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江域攬著他的肩膀,黏糊糊的將下巴抵上青年的肩頭,“有些話以前就很想對你說,隻是關係沒有定下來,怕說出來招你反感,現在不一樣了,你都跟我有了肌膚之親……”

“我沒有……”陳嶺下意識反駁,“嘴對嘴不算吧。”

江域的眼神變得深邃,他下巴微微揚起,嘴唇貼上近在咫尺的耳尖,沒骨頭似的將身體的重量全靠在陳嶺身上,“那什麼才算肌膚相親?”

陳嶺縮了縮脖子,也想當個沒骨頭的往男人身上靠,可如今成了被靠的那個,心裡又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江域獨自在租來的房子裡守了一夜,心裡空落落的,眼下必須抓緊時間,抱著青年好好吸一吸。

他的鼻尖就貼在陳嶺頸側的動脈上,一呼一吸極具刺激。

陳嶺被撩得渾身酥|軟,腦子轉的很慢,好半天才明白男人那句曖昧的反問是什麼意思。

老天爺可以做證,他可沒往那個方向想!

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他說:“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域慢條斯理的哦了一聲,鼻尖慢慢往上移動,全然不顧周遭的眼神,“那我現在想親你。”

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吧。

陳嶺心頭一橫,偏過頭去,去他的好不好,自己高興舒服就行,彆人的眼光都是雲煙。

兩人也沒過火,交換一點唾液,嘴唇多廝磨幾下,暫時緩解一下迫切的渴望。

親完,陳嶺默默砸了下嘴,不錯,老祖宗的接吻技術比上次進步一丟丟了。

江域暫時解了饞,仍舊靠在對方身上,抓著青年的手將那一根根手指展開,隨後將自己的手指插|入進去,緊緊扣住。

陳嶺心裡甜爽了,過了半晌才發現,德牧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畏懼恭順地趴伏在地上,熱得要死卻連舌頭都不敢伸出來。

他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腦袋,問道:“嗷嗚是從哪兒來的?”

江域這才坐直,彎下腰去,伸手勾了勾德牧的下巴,“獄犬罷了,我看它有點靈性,就招了上來陪陪你玩。”

陳嶺:“不是妖精?”

江域:“是,也不是。它生前被虐待至死,死後魂魄不散,靠拜月修行。後來機緣碰到我,就被帶下了幽冥。”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輕聲一笑,“彆被它現在的外表騙了,跟了我它就出了六道,不入輪回,發起狠來可比普通犬類更加凶猛。”

陳嶺心疼得吸了口氣,沒想到嗷嗚以前居然過得那麼不好。

他歎了口氣,眼神軟噠噠地,也伸手去摸了摸狗頭。心說,以後你就是我兒砸啦,有我在你可以隨便撒歡,你嚴父那裡有我攔著,絕對不會出現混合雙打的情況。

德牧像是聽懂了似的,嗓子裡發出細弱的嗚嗚聲,濕潤的眼珠子漂亮得像是玻璃珠子。

江域見不得一人一狗這麼親熱,麵上一黑,打了個響指,德牧立刻起身,跑了。

陳嶺還沒摸夠呢,他拍拍手心上沾染的狗毛,坐回到江域身邊。

吃也吃了,親也親了,該乾正事了。

他先將案子近期的發展說了一下,苦惱道:“周原鑫進了醫院後,我就找不到他了,這裡到處都是龐雜的陰氣,像他那樣心思的魂魄,太容易隱藏了。”

江域捏著他臉皮輕輕扯了扯,說:“摒棄五感,用心覺去感知。”

心覺,即所謂的第六感,如果非要給安個來處,那就是眉心中央的鬆果體。

鬆果體發達的人,對超現實的東西感知敏銳,平時所說的開天眼,就是徹底“打開”鬆果體,賦予它“看見”的能力,成為人類的第三隻眼睛。

陳嶺閉上眼睛,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江域鬆開他的臉蛋,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眷戀的撚動幾下,安慰道:“心覺的開啟需要時間和契機。”

陳嶺睜開眼,乖乖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沒待多久江域就離開了。

陳嶺替吳偉偉將飯菜送上去,等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才說道:“陶誌勇馬上就要被放出來了。”

吳偉偉一愣:“怎麼就放出來了,那種人就該關一輩子!”

陳嶺收拾著隔板上的食盒,說:“範小舟不是被批準可以為自己報仇了麼,陶誌勇如果一直被關著,她根本傷害不了他。”

不是因為他背上的千眼千手觀音,而是因為拘留所是關押不法分子的正氣之地,鬼怪根本不敢靠近。

所以當江域問他要不要繼續對陶誌勇追責的時候,陳嶺搖頭說必追究了。

吳偉偉明白過來,推開病床上的擱板,探身往他陳哥麵前湊近,“陳哥,你說範小舟會怎麼報仇啊?”

“不清楚。”陳嶺蹙眉思索片刻,說,“該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吳偉偉心裡貓抓似的難受,“咱們把牆砸了,屍體也不見了,金校長肯定會著急。陳哥,你說陶誌勇出拘留所後,金校長會不會立刻帶他到學校去?”

當初陳嶺為了追周原鑫衝下樓去,他便將範小舟的屍體挪去了頂樓。

頂樓上堆放著一些雜物,用塑料布一遮,隻要不伸手去掀開,沒人能發現屍體。

開始吳偉偉還是不放心:“萬一真去了學校,他們會不會找到範小舟屍體,然後毀掉?”

“不會。”陳嶺說,“學校有範小舟和陰差守著,不會出事。”

“那就好。”吳偉偉攥了攥拳頭,“現實中沒辦法將某些人繩之以法,咱們就用彆的辦法解決,挺好。”

陳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爺看著呢。”

吳偉偉忽然慶幸自己沒有走歪路,否則指不定遭什麼報應呢!

陳嶺拎起手中空蕩蕩的食盒晃了晃,“我去公共區洗碗,你先自己待著吧。”

“我去我去!”吳偉偉舉著手要從床上下去。

陳嶺一把按住他,“彆崩人設。”

吳偉偉:“……”

接下來幾天,一切可以說是風平浪靜。

範小舟由陰差看著,老老實實留在學校,而何家俊這頭也是安安靜靜,周原鑫再也沒有出現過。

岑嶺和吳偉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百無聊奈的過了幾天,終於到了七月十四。

這天鬼門大開,迷信的人天一黑,就不會再出門了。

可萬事總有例外。

天擦黑的時候,陳嶺正閉著眼睛,用心覺去感受四周,突然聽見走廊裡一陣雜亂的腳步。

他睜開眼,看向吳偉偉:“我好像聽見熟人的聲音了。”

吳偉偉正抱著手機玩兒遊戲,聞言收起手機,正色道:“你們班的?”

“應該是。”陳嶺拉開門走出去,看見四名同學正小跑著過來。

見到走廊裡的插班生,幾個人也愣了下,其中一個胖子問:“你怎麼在這兒?”

另一個留著寸頭的人抬手往胖子後腦勺來了一下,“你管那麼多呢,人湊齊就好。”

陳嶺直覺他們口中的“湊齊”,應該也包含了他。

胖子噸位大,走起路來兩腿岔得很開,像隻企鵝。

走到陳嶺麵前後,他仗著自己的噸位優勢,一把揪住陳嶺的衣服,質問:“你之前的撲克牌呢?拿出來!現在六張牌湊齊了,趁著天沒黑,我們必須馬上開始撲克橋遊戲。”

聲音洪亮得有些誇張,像是故意給自己壯膽。

陳嶺將那隻手從自己衣服上拽開,從褲兜裡拿出紅桃A。

將其夾在指尖晃了晃,笑道:“同學們,今天可是七月十四鬼門開,你們確定要今晚玩兒?”

“我他媽也不想啊!”寸頭很生氣,言語間又透露著忌憚和懼怕,“最後一張牌已經出現了,如果今晚不玩兒,我們全都得遭殃!”

陳嶺挑眉,看來以前有人因為不想遵守遊戲規則吃過苦頭。

“行吧。”他轉身麵向何家俊的病房,抬手叩門。

這幾天太|安靜了,雖然聯係不上那幫混子,可周原鑫也在沒出現過。何家俊以為骨灰真被處理乾淨,恐懼減淡了不少。

聽見敲門聲,他難得語氣溫和道:“進來。”

白色的雙開門被推開,第一個進來的居然是陳嶺。

他不耐煩皺眉,正想叫人滾蛋,目光突然一滯,死死盯住那張被青年拿在手中的紙牌上。

寸頭跟在後麵進來,語氣中帶著一點幸災樂禍,“何家俊,人齊了,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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