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十九)(2 / 2)

薛端白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已經打了他一頓,為何不在打的時候重點招呼一下臉?”

“啊?”薛蟠一懵,“招呼臉?”

看著自家傻兒子,薛端忍不住歎氣:“你不會連科舉首重儀容都不知道吧?”

雖然讀書人個個都說什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但自前朝起,能考上科舉的,最起碼也得是體貌端正。莫說是破了相的,便是長的歪瓜裂棗點兒的,考官也不能讓人進了會試。

也就是說,一旦那紀和破了相,科舉之路也就到頭兒了。

而像紀和這樣清高自詡的書生,一旦不能科舉了,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薛蟠反應了過來,不禁露出懊惱之色:“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薑,還是老的辣!

薛端搖了搖頭,道:“那紀和到底是親家的親戚,咱們不好做得太過,你既然已經打了他一頓了,此事便暫且揭過,日後不許再提。”

“是。”薛蟠不情不願地應了。

薛端怕他再惹事,便又提點了兩句:“像他這種人,用不著你再動手,他自己就走不長遠。”

對於自己親爹的話,薛蟠自然是相信的。可他還是覺得,自己報複回去才痛快。但爹說的也對,紀家畢竟是樓家的親戚,他若是做得太過,隻會讓嶽父家裡為難。

薛蟠隻能安慰自己,就像他爹說的那樣,就紀和那樣的,就算不搭理他,他遲早得把自己給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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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寶釵猛然一驚,手裡的繡花針便紮到了指頭上。

“姑娘,怎麼了?”鶯兒連忙把劈到一半的繡線扔下,慌忙來查看寶釵的傷口,口中一疊聲吩咐道,“雀兒,快拿傷藥來。”

寶釵任由她擺弄自己的手指,隻覺腦子裡暈暈乎乎的,眼前仿佛有一塊兒香噴噴的大餡兒餅,還沒等她攆著去吃,就主動跑到她嘴邊兒,硬往她嘴裡塞,不吃還不行的那種。

——她總算想起來“樓”這個姓氏為啥那麼熟悉了,前世大皇子府中最受寵的一個側妃,不就是姓樓嘛!

後來,大皇子登基,這位樓側妃也水漲船高,成了寵冠後宮的樓貴妃,和聖上育有三子二女。雖然寶釵不知道她的兒子有沒有登臨大寶,但就憑她孕育了那麼多子女,後半輩子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當然了,天下姓樓的這麼多,也不一定就是這一家的。寶釵自然也不會僅憑一個姓氏就武斷的判定這個結果。

她自然還有彆的線索。

如果隻一個姓氏是巧合的話,那大皇子曾經數次向聖上進獻菊花名品做壽禮,被聖人讚為簡樸雅致,又怎麼說?

若是她不曾記錯的話,曾有眼紅妒忌的人私底下嘀咕過,說是這樓側妃曾壞過兩門親事。

這怎麼看,都是樓家的大姑娘嘛!

也就是說,她還沒想出怎麼把自家從四大家族的泥潭裡撈出來,救命稻草就自動送上門兒來了?

寶釵有些暈暈乎乎的,一向穩重的她,甚至忍不住向鶯兒確認了一遍:“我未來嫂子,是哪家的來著?”

鶯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城西樓家呀,就是世代培育菊花的那家,在咱們金陵城是頂頂有名的。姑娘這是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

寶釵笑了笑,掩飾地說:“沒什麼,隻是不知道嫂子好不好相處。”

“原來是這個。”自古以來,姑嫂關係的難處程度,僅次於婆媳。因此,鶯兒也不疑有他,笑著提議,“姑娘不是要下帖子,請小姐妹們一聚嗎?何妨多下一張帖子,與未來的大奶奶好好認識認識。”

因著樓家與薛家不在一個圈子,也不在一個層次,寶釵是沒見過樓家的兩位姑娘的,往常更沒什麼交集。若不然,寶釵也不會聽見“樓”字,隻覺得耳熟,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來那位盛寵的樓側妃了。

“好丫頭,還是你機靈。”寶釵讚了一聲,索性放下了繡棚,“這帖子,我得親自寫,以示誠心。”

鶯兒笑嘻嘻地跟著起身,給寶釵研墨。那邊的雀兒已經娶了一張海棠花貼,打開鋪在桌上。

寶釵執筆,一手簪花小楷秀氣又靈性。鶯兒與雀兒自小伺候她,也頗有幾分見識,不由交口稱讚。

“行了,”寶釵笑道,“你們見過幾個人寫字?就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待墨跡乾了,寶釵把帖子遞給雀兒:“去找個機靈的,給樓家送過去,請樓家的兩位姑娘一同來。”

既然要請,總不能單請一個,顯得他們薛家看不起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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